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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榮一聽就明白了,遲疑道:“你是說……栽贓?” 路以卿聽了頓時不高興,沒好氣看他一眼,仿佛在問他這么說自己是不是傻。 衛景榮啞然一瞬,識趣的立時改口:“你是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路以卿這才點點頭,語氣輕飄飄的似乎還帶著兩分漫不經心:“陛下與襄王恩怨早結,其實冷靜下來一想也能想到是他,到時候再在長安城中調查一番,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跡的。咱們也說不上栽贓,不過是給陛下提個醒罷了。” 搶琉璃的事還算是小,主要是襄王養私兵這事兒,哪怕大家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猜測,可也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更別提襄王養的私兵一下子就把皇帝養的私兵廢了,無論對方人馬更多,還是更為精銳,這事兒落入延康帝眼中,顯然都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 風雨欲來,長安將亂。 衛景榮瞬間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作為局中人,他顯然也不敢將所有的寶都押在一番推論之上,哪怕他再信任路以卿也一樣。所以在這一刻,他也做好了厲馬秣兵,正面作戰的準備。 **************************************************************************** 衛家軍很快準備好了有關襄王的“罪證”,快馬加鞭往長安一送,剩下的人該干嘛還干嘛。至少除了將軍們練兵更用心了,路以卿案頭的公文更厚了,并沒有察覺異常。 當然,作為當事人,路以卿看著案頭的公文簡直欲哭無淚。 不過無論怎么說,西涼這邊都還算安穩,可長安的風起云涌卻比衛家父子所想的來得更快。因為早在衛家軍的“證據”送入長安之前,逃過一劫的兩個甲字號私兵已經一身狼狽的趕了回去。 青年和同伴算是很命大了,驛館逃過一劫不說,山賊那一遭竟也沒什么損傷——那些膽大妄為的山賊推落滾石,沖下山谷之后便再沒回來。下方驟逢襲擊的黑衣人隊伍大抵也是損失不輕,在滅了這伙山賊之后,看著那些碎掉的琉璃更是欲哭無淚,竟也沒心思上山搜索。 兩人由此撿回了一條命,之后想著那毀掉的琉璃,倒也沒再一意去追那些黑衣人了。他們掙脫繩索后下山摸遍了那些被曝尸荒野的山賊尸首,多多少少得了些錢財,便憑此一路從西北趕回了長安。 這一路走得不容易,可回到長安之后更免不了一番苛責。 好在兩次同生共死,兩人也算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了。于是在踏出長安城的前一夜,青年躊躇一番,終于跟同伴交底了——驛館里他之所以選擇躲起來逃命,是因為他不經意間聽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談話,他們言語中提到了“王爺”兩個字,這讓他不得不在意也不得不保命回來傳信。 若是一開始青年這般說,同伴或許會起疑慮,也或許會覺得這是他貪生怕死的借口。但此時早已是時過境遷,再提這時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對方都只有相信。 而后等入了長安,帶著甲字號的信物見到了延康帝的屬下,兩人的口徑便是一致了。 甲字號的消息迅速被傳回了宮中,延康帝原本還美滋滋等著衛家軍進獻的寶物,結果卻是兜頭一盆涼水潑下——不僅他心心念念的寶物沒有了,就連他費心養了多年的私兵也全折進去了。 延康帝的脾氣好嗎?其實并不。 哪怕他在外人眼中怯懦少決,可他身為帝王又怎么可能一點脾氣也沒有?更別說早年他被前首輔壓迫,原本的脾性都被一步步壓迫成了怯懦,這個過程自然稱不上愉快,也少不得發泄的渠道。及至后來前首輔歿了,多少也有些觸底反彈的趨勢,只是朝中迅速又站出個襄王,這才壓住了他的脾氣。 可眼下哪管其他,延康帝當即就氣得掀了御案。等后來聽到那襲擊驛館的黑衣人口中稱呼“王爺”,他也難得腦子靈光了一回,迅速將之聯想到了襄王身上。 說來也是,這世上除了襄王,可沒哪個王爺敢跟他這個皇帝對著干了。 迅速確定了嫌疑人,在延康帝心中這就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當即就對襄王恨得咬牙切齒。他甚至都沒有像路以卿和衛景榮所以為的,去調查一下襄王府的動靜,就已經在心中給襄王定了罪。 這也是皇帝的任性。若延康帝實權在握,此番他就能用莫須有的罪名直接將襄王拿下了,朝中便是有人想攔也攔不住。可惜他不是,甚至經過這幾年發展,襄王在朝中的實權聲望還要隱隱壓過他。所以不能用莫須有的罪名拿襄王如何,做不到快刀斬亂麻,卻是對他愈發記恨起來。 至于衛家軍?到此時延康帝哪里還記得他們,滿心滿眼都被討厭的襄王吸引了去。 不過作為皇帝自然也有作為皇帝的好處,那便是正統。如今的朝廷雖然貪腐成風結黨成群,但至少百姓還沒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所以君君臣臣的思想依舊是深入人心的。 襄王可以攬權,可以謀逆,但在成事之前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甚至可以說是見光死。 延康帝發泄一通,倒也不是真的傻,冷靜下來分析了一番局勢,當下便抓住了重點——藩王是可以擁有一定數量軍隊的,但襄王一直在長安未曾就藩,所以他最多能擁有的也不過是八百甲士作為護衛。如今襄王府八百甲士未動,出動的也是私兵,這便是一條直通謀逆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