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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聽她回應正常,吐出口氣說道:“是睡得有些久了,你這都睡了兩天了。要不是方大夫來診過脈說你沒事,只是睡著了,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路以卿聞言也很詫異,一雙杏眼瞪得溜圓,腦袋都顧不上揉了:“兩天,我怎么會睡這么久?” 這誰又知道呢?沈望舒見路以卿一睡不醒是真的嚇壞了,等方大夫診過脈確定她沒事后,又疑神疑鬼覺得她的失憶癥可能又犯了。為此沈望舒還扒開她衣裳查看過白玉平安扣,后者好端端戴在路以卿的脖子上,沒丟也沒壞,更沒有路以卿自己所說的冰涼感。 沈望舒拿不準她到底是什么狀況,一邊等著她醒來,一邊也在犯愁——衛大將軍約見的日子已近,路以卿還跟衛景榮放過大話,要養衛家軍全軍。如果這當口她真的又失憶了,以沈望舒女眷的身份也是難以收場,簡單來說她們可能要攤上大事了。 好在睡了兩天,路以卿終于醒了,沒失憶更是讓人大松口氣。 沈望舒走到床邊跪坐下,見路以卿總是揉著腦袋一副頭疼的模樣,便抬手替她按了按:“許是趕路累了吧,我也不知你怎的睡了這么久,好在沒錯過與衛大將軍的會面。” 路以卿坐著沒動,本來很受用媳婦的揉捏,聞言卻怔了怔:“什么趕路,衛大將軍又是誰?” 沈望舒的手一下子頓住了,她低下頭,與路以卿面面相覷。 后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又扭頭看了看房中簡陋的陳設,黝黑清亮的眼中閃過迷茫:“望舒,這里是哪里啊,咱們沒在家中嗎?” 沈望舒聞言,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頭,好半晌才問道:“阿卿,今天是什么日子?” 路以卿更是迷茫,不過聽問后倒是仔細盤算了一番,然后答道:“我睡著前不是二月十七,睡了兩天就是十九……”話未說完,她自己就覺得不對了,因為兩人都穿著單薄的夏衫,壓根不是二月天里能有的穿戴,空氣中也完全沒有初春的寒涼,相反還燥熱得很。 意識到了不對,路以卿頭更疼了,她擰著眉頭捶了捶腦袋,總覺得睡醒后腦子里一片漿糊。 第70章 亂麻與線頭 看著路以卿那一臉茫然的樣子, 沈望舒只覺得心涼了半截。 路以卿的狀態很奇怪,她沒有像從前那般失憶就將所有的事都忘個一干二凈, 看見沈望舒還能認得出來。無論是叫沈望舒“阿沈”還是“望舒”,至少證明她還記得。可她的記憶似乎又出了差錯, 她說是記得是二月, 沈望舒甚至不知道她口中的二月是今年、去年、還是前年? 若是還在長安,路以卿這般狀況甚至會讓沈望舒感到欣喜, 因為她的記憶雖然混亂,可似乎已經有了好轉的征兆——連續三年不停的重復失憶, 沈望舒心中也不是不疲憊的。 然而現在不是在長安,她們過的也不是過往平靜安逸的日子。她們將要面對的是西北復雜的局面, 她們剛來到云擒關與衛家軍接觸,甚至再過一日便是與衛大將軍會面的日子! 怎么辦, 來不及了,萬一路以卿渾渾噩噩出了差錯,她們將要面臨的會是什么? 想著這些, 沈望舒抿著唇一臉凝重。可她面對狀況外的路以卿顯然也是無能為力, 看著她皺著眉拿手去捶腦袋, 她也只能伸手攔住:“阿卿, 你怎么了, 可是頭疼?” 路以卿被她抓住了手腕也沒掙扎,她抬眸看了看沈望舒, 眼中寫滿了信賴。下一刻索性便將頭埋進了沈望舒懷里:“望舒, 我頭有些昏, 感覺腦子里亂糟糟的,好像記錯了日子。” 說著話,路以卿語氣有些迷茫,也有些慌張——慌張是正常的,她年紀輕輕本是風華正茂,結果卻跟老年癡呆似得,腦子里亂成漿糊不說,連日子都記不清。這讓她感到恐慌,看到沈望舒的那一刻甚至害怕對方發現后嫌棄自己,可隨后又是忍不住的依賴。 沈望舒聞言垂眸沉思了一瞬,又抬手撫了撫路以卿的后背,安撫她道:“沒關系,別急,只是一時混亂罷了。”說完又問:“那阿卿還記得今年是哪年嗎?” 路以卿被順毛了,看著沈望舒不變的態度,心中的恐慌倏地減少了許多。她擰著眉思考起來,腦海中的記憶似乎都是零零碎碎的,讓人一時摸不清也整理不好。這會兒聽沈望舒的回憶起日期,卻發現自己沒辦法再像之前一樣準確的說出日子了,仿佛記憶中的每一個日期都是今天。 沈望舒一邊給路以卿順毛安撫,一邊等著她的答案,結果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她還以為路以卿不想回她,結果低頭一看,卻發現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就讓路以卿糾結得臉都要皺起來了。 說實話,路以卿這時候小糾結的樣子還有些好笑,可此情此景沈望舒也是笑不出來。她心情愈發沉重,對著路以卿開口時,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怎么,阿卿忘記了?” 路以卿有些無地自容,感覺這時候的自己就像個傻子。可她腦袋里實在混亂,咬著唇又想了一會兒,卻只覺得腦仁疼——她此時的記憶就像是一團亂麻,想要理清就必須要找到一個線頭,可記憶太亂她壓根就找不到那個線頭所在,因此也對目前的情形無能為力。 想了半晌也只想得頭疼,路以卿無奈妥協:“是,我忘記了,阿卿能告訴我嗎?” 沈望舒在心里嘆了口氣,面對如今情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在她應對路以卿失憶已經習慣了,這時候倒還能做到面不改色:“阿卿,如今是延康二十一年六月十五,你睡下是在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