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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似乎聽懂了,又見有人掉頭,立馬就松開路以卿回頭領路去了。 **************************************************************************** 路以卿等人折返雁鳴城時,這里雖已開始戰時戒備,但看著還是一派平靜模樣——城門依舊開著,值守的軍士雖然多了些,卻也維持著鎮定與平靜,就是進出城門的百姓稍少了些罷了。 如此實在不像有什么異常,一行人帶著滿腹疑慮進了城。他們從北門回返,直走到南門附近才尋了客棧落腳,又使人去打聽了一二,結果還是沒有什么新消息——衛家軍依舊守在云擒關,似乎打算據險而守不再退了,也沒聽說有敵軍繞過云擒關入了關內打殺。 沈望舒對這消息倒是很相信:“云擒關有地利,衛大將軍應該不會輕易放棄。而且衛家軍若執意要守在那里,秦國想要攻進來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路以卿不懂軍事,但把守關隘這種事有腦子的人都清楚,她不明白的只是眼前的情況。當下往身后的馬車指了指,又微微彎腰問馬車里的沈望舒:“那這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是的,在那匹戰馬的死纏爛打下,路以卿一行人還是折返了戰場。他們沒能一具具檢查那些尸體是不是死透了,不過卻救回了那戰馬的主人——那人也是真的好運,身上壓著兩個同袍,渾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傷,血都快流干了卻偏偏一息尚存。 最巧的是路家的隊伍里還有個大夫,并且這個大夫并不反感救這從死人堆里扒拉出來的傷員,反而很想在人身上試試他新學的本事。如今那人就安置在方大夫的馬車里,和他的兔子豬崽一起。 沈望舒原本是沒看到戰場上情形的,可折返救人的時候,她卻是偷偷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場面確實不怎么好看,沈望舒也是忍了又忍才沒反胃,不過她比路以卿更細心些,看過幾眼倒也觀察出些端倪:“阿卿你之前有沒有注意過,那些人的裝扮當是一方的。” 路以卿當時被滿地尸體嚇得不輕,并沒有留意這些。不過她記性好,此刻竟沈望舒一提醒,回憶一番似乎確實如此:“難不成那些人都是內訌死的?” 沈望舒默了默,目光幽幽看著她,懶得說話。 路以卿被她看得訕訕的,卻也知道自己是問了個蠢問題,當下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不可能是內訌。那就是有人殺了他們,卻把自己一方折損的人都收殮了。”說完歪了歪腦袋,還是有些不明白的樣子:“可那又能說明什么呢?” 沈望舒不指望她了,直接道:“那說明這一場或許不是正常的戰場拼殺,云擒關內應該也沒有西秦的軍隊能繞到腹地。殺了人卻不肯留下痕跡,這手段更像是暗殺。” 那一片戰場不算大,可小型的戰場里也倒伏了數百具尸體,這規模的暗殺也是少見了。而且前線還在打仗,后面就有人截殺了這一群軍士,也不知是哪方手筆,更不知那被暗殺的隊伍里到底有怎樣的大人物,才鬧出這般大的場面? 這些她們都不知道,初至西北的人連猜都沒處猜去。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馬車上那個人,如果方大夫真把人救回來了,等他醒了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兩人商量幾句,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在雁鳴城落腳,陽城也不急著去了。 商量完一行人也趕到了客棧,忙忙碌碌準備落腳,就聽方大夫指揮著護衛抬人:“都輕著點,輕著點,就剩一口氣了,別給你們顛沒了。” 馬車直行到了客棧后院的馬棚邊才停下卸貨,不過一旁也是有小二跟著招呼的。后者原本見到這許多客人正喜氣洋洋,冷不丁聽到方大夫的話,再一見那些護衛們抬著的是個人,臉色頓時就變了:“這,這,客官,這人看著傷得不輕啊,不然就別送客房直接送醫館吧。” 客棧這種地方總是怕死人的,不吉利,旁人知道了也不愛來住。 方大夫聞言忙擺擺手道:“老夫就是大夫。而且這人也就看著傷得厲害,老夫出手沒兩日也就好了,不信你就等著看。”說完見小二哭喪著臉,又塞了塊碎銀:“行了,真沒事,帶路去客房吧。” 小二收了錢,卻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時不時回頭看上兩眼。不過趕人是不可能趕人的,對方有錢不說,這許多護衛也不是他一個小二能趕得動的。 將一行人引到了客房,大夫和傷患住了一間,護衛們將人抬進房中放好也就離開了。小二走在最后,臨出門前看到那大夫拿出了個藥箱,打開一看里面卻不全是藥。掃一眼,瓶瓶罐罐不少,銀針紗布之類也是尋常,讓小二覺得自己眼花的是他似乎在那藥箱里看到了針線? 小二不明白為什么會有大夫把針線放在藥箱里,直到他聽見前面護衛有人低聲道:“這人傷得這般重,落在方大夫手里,怕是要被縫成個破布娃娃了。” 縫,縫起來是什么意思?!!! 第62章 被救之人 衛景榮是被痛醒的, 醒來時迷迷糊糊看見身邊有人正拿著個酒壇子不知在做什么。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因為那酒壇子里的酒很快落在了他身上,刺激得他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 忍了忍,沒忍住,悶哼一聲卻虛弱得像是蚊子在哼哼。 正在替他清理傷口的方大夫立刻察覺到了他的蘇醒。倒不是因為聽到了他的悶哼聲,而是見著傷患的肌rou一陣繃緊收縮,明顯就是感覺到了疼痛。老大夫卻是頭也不抬,一面繼續用烈酒清洗傷口,一面小心觀察著這番肌rou緊繃后,他縫合的傷口有沒有崩裂:“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