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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路以卿聽到那蔣家婆子沖著阿寧說了句:“少夫人何必在這里浪費許多時間,不過是個商人婦而已,老夫人都該等急了。” 阿寧聽到這話似是不悅,低聲斥責了那婆子幾句,還回頭瞧了沈望舒一眼。 沈望舒也不知聽見沒有,可聽到這話的路以卿卻只覺得心里堵得慌——因為她,沈家人嘲笑沈望舒嫌貧愛富,也是因為她,就連沈望舒舊友的仆從都看她不起。 路以卿從來沒什么野心,所求不過自保,可這一刻也覺得心中燃起了一團火。 第49章 獅子大開口 從相國寺回來的一路上, 路以卿都是蔫蔫兒的, 倚著車廂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望舒觀察了她一陣,終于主動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軟聲道:“阿卿可是為我方才冷落你生氣了?你別在意, 我與阿寧只是好友,五年前她嫁人就隨夫家離開了長安,我們許久未見這才聊得久了些。而且今日一別,你我離開了長安,再要見她也不知是幾時了。” 路以卿酸歸酸, 倒也看得出那蔣少夫人并非壞人,她待沈望舒也是一片初心。可這世上有人能真心以待,可更多的還是捧高踩低,沈家人如是,蔣家的仆婦也一樣。 這時候的路以卿心里已經不是吃醋了, 她心中的難受都是為沈望舒不值,或者更直白說是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從襄王對路家無所顧忌的下手,再到如今人人看不起的現實,她頭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識到,活在這個時代不是有錢就可以的。 而沈望舒顯然沒意識到她被刺激得狠了,見她胡亂點頭后依舊沒精打采, 還只當她心中依舊介懷。又因為路以卿一直失憶的緣故,沈望舒深心里還將她當做十五歲剛成親般青澀, 于是想了想, 索性湊上前去, 輕輕一吻落在路以卿臉頰:“阿卿,不生氣了可好?” 軟綿綿的吻落在臉頰上,讓人心都跟著化開一般,也確實是讓滿心低落的路以卿打起了精神。她伸手直接抱住了沈望舒,忽而語氣篤定道:“我的望舒這般好,也值得最好的。” 沈望舒被她這沒頭沒尾的話說得一愣,旋即坦然笑道:“阿卿就是最好的。” 路以卿被她說得心中更加火熱了,心中憐惜與愧疚交雜,漸漸將心底的那點安逸磨滅殆盡——在沈望舒看不見的角度里,她的眸中盡是堅定與決絕。 *************************************** 馬蹄踏踏,又花了一個時辰將兩人載回了長安,帶回了路家。 路以卿到家也沒回東院,直接便牽著沈望舒去了主院。然后她找到了剛閑下來的路家主,一口氣便將今日明悟大師那番話說給了路家主聽,末了對路家主說道:“明悟大師說了,我的機緣在西北,所以西北此行我必是要去的,阿爹莫要再與我爭。” 路家主聽完消化了一陣,又扭頭去看沈望舒,見她點頭方才肯信。可饒是如此,他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捻須沉吟的模樣不置可否。 路以卿今日也是難得有耐心,目光灼灼的模樣仿佛路家主不答應,她就不會走似得。 沈望舒陪著等了一會兒,便覺得路家主考慮需要時間,她們身為晚輩不可逼迫。于是她扯了扯路以卿衣袖,小聲與她說:“阿卿,咱們先回去吧,此時父親還需思量。” 路以卿平日對她言聽計從,親爹的話不聽,也要聽媳婦的話。可今日她卻是難得犯起倔強,聞言想了想竟是對沈望舒道:“望舒,今日出門跑這一趟你也該累了,便先回房休息吧。我在這里等著,阿爹什么時候答應,我便什么時候回去。” 沈望舒見她倔強,還要再說什么,結果路以卿站起身便推著她往門外走。 都說路以卿寵媳婦,總是對她言聽計從,可當兩人位置調換,沈望舒又何曾能夠拒絕得了路以卿?她被路以卿推出房門后好言好語勸了幾句,最終也只能無奈的獨自回東院去了。 沈望舒一走,路以卿便又回房去了。她坐在路家主對面,脊背挺得筆直,難得露出與往日散漫全然不同的姿態,開門見山的對路家主說道:“阿爹還在顧慮什么,不妨直接與我說。你我父女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總能尋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路家主聞言看向了她,對于路以卿忽然露出的鋒芒有些詫異——他自己養的女兒自己知道,若是失憶之前尚有幾分銳意進取,那么失憶之后便只能用安于現狀來形容了。 三年時間,路以卿反反復復的失憶,也反復糾纏于兒女情長。時至今日路家主幾乎都要忘了曾經培養的繼承人究竟是何種模樣,直到此時再見到路以卿眉眼間流露出的鋒芒,他都不知道是欣喜多一些,還是復雜多一些,脫口問道:“今日你們外出,到底發生了什么?” 路以卿沒想到路家主一眼看穿這許多,也有一瞬間的怔忪。可她并不愿意多說,便只垂眸道:“遇到一些人,遇到一些事,忽然就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了。” 路家主還以為兩人外出又遇險了,目光緊張的在路以卿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兒,好在除了外出一趟染了些風塵,路以卿身上并沒有什么不妥。他稍稍松了口氣,終于因女兒的轉變高興起來,甚至笑道:“那看來,你今日遭遇應當也不是壞事。” 不是壞事嗎?路以卿想了想,竟覺得有理。 父女倆先是談了一番心事,而后才提起正事,路家主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西北不比長安,如今的戰亂且不提,那邊的氣候也與長安大為不同。那邊常年風沙,缺水干燥,外鄉人過去多有不適。好一些的水土不服喝些湯藥,差一些的直接丟掉小命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