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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的路家主同樣在回長安的路上遭了暗算,被送回來時已是氣息奄奄,方大夫竭盡全力替他救治。可是沒有酒精,沒有縫合,也沒有人提醒他用蛆蟲食去腐rou,他只能替路家主吊著命。 而當“郎君落水身亡”的消息傳到路家主耳中,本就是彌留之際的路家主終于撐不住了。他吐出了最后一口心血,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幾乎是跟著女兒前后腳就去了。 路家“父子”皆亡,滿目縞素,整個路家唯余一個未亡人。 夢中的沈望舒穿著孝服,守在靈堂,滿目哀戚,悲痛欲絕。可旋即畫面一轉,她身上的素白孝服又變作了紅色嫁衣,她又嫁人了,嫁給了襄王做了側妃。 其后夢境過得飛快,數年,數十年的光景匆匆而過。做夢的人卻如旁觀者一般,跟在沈望舒身邊看著她在夢中浮浮沉沉。她看著她帶著路家的家產嫁去了襄王府,又看著她幫著襄王奪取了帝位,再看著她斗倒了長姐登臨后位,最后看著她一碗毒藥毒死了襄王,扶持新的幼帝登基。 襄王的子嗣一個也沒留下,扶持的幼帝是抱養來的,父母不詳。 這或許是夢中沈望舒的報復,可做到這一切的時候,她也年華不再,初心難復。 不知道為什么,一陣難過涌上心頭,心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一般,比之前落水淹死時還要難受。然后難受著難受著,做夢的人終于醒了,她猛的坐起身來,一頭冷汗。 好半晌,路以卿才從那清晰的夢境中回過神來,眨眨眼吐出口氣:“原來是做夢啊。” 感慨完路以卿摸了摸額頭,一手的冷汗,這才感覺到了冷——背上的衣衫也被汗濕了,此刻正冷冰冰的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她蹙起眉扯了扯衣衫,起身去衣柜尋新衣來換。 可做著該做的事,路以卿的思緒卻還沉浸在之前那過于清晰的夢境中。 人做夢,醒來后總是容易忘記,就好像路以卿之前的幾回夢境。她記得自己總是夢到沈望舒,可夢境里的一切卻又在醒來的那一刻消散在了腦海中,任由她如何回憶也想不起來。然而這回卻不同,她醒來好一會兒了,夢境中的許多場景卻都還記得清楚。 尤其是夢中的沈望舒,決絕而又熾烈,讓人心動,也讓人痛心。 路以卿記住了那份心動,可當她想明白后又覺得有些好笑——現實里的媳婦不好嗎,她又何必惦記一個夢呢?更何況回過神后仔細想想,她也不難猜出那個夢的由來。 不外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還記得之前看過的小說劇情,又能察覺到沈望舒真切的愛意,再加上自己今日落水的遭遇,于是亂七八糟湊在一起,便自己為自己編織了這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 編個夢來哄自己玩,她是不是越來越出息了? 路以卿想想都覺得好笑,她換了衣裳擦了冷汗,也不想再回去躺著了。睡過一覺到底也養了些精神,再看看外間天色已近黃昏,于是索性便穿好衣裳出門去了。 沈望舒不在東院,路以卿溜達一圈也沒找見人,想了想還是如往常一般去了主院探望傷患——說來還有些心虛,她編織的夢境里,路家主可是直接咽氣了。 想著些有的沒的,路以卿一腳踏出東院,結果迎面正見著沈望舒緩步而來。 四目相對,不知為何路以卿心中忽的又涌出許多難過來。她無意識的向前一步,眉眼沉凝似有話說,結果卻被媳婦一把捏住了耳垂:“阿卿怎么不聽話,又出來了?!” 第37章 還想和離怎的 被沈望舒捏著耳垂質問, 路以卿下意識慫了一下, 也從之前那種微妙的情緒中清醒了過來。 路以卿也不知道一個夢為什么對她影響這么大,可面對著媳婦嚴肅的臉, 她暫時也無心深究其他。抬手握住沈望舒的手, 她笑得有些討好:“望舒,你回來了?” 沈望舒見她又是這幅沒心沒肺的模樣,也是覺得沒脾氣。她也不是真想扯著路以卿的耳朵做個潑婦,因此路以卿伸手一拉, 她也就順從的放開了手,只是松手前猶不解氣的捏了捏她rou乎乎的耳垂:“我不回來,還不知道你要跑哪兒去晃悠呢。今日剛落水受涼, 你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陣。” 媳婦的話里句句都是關心,捏耳垂的力道也并不大,與其說是生氣懲罰, 還不如說是親昵的抱怨。路以卿莫名有些受用,噌噌兩步湊到沈望舒身邊,將下巴擱到了對方肩頭:“望舒,你生氣了?” 沈望舒見她全然抓不住重點的模樣,只覺好氣又好笑, 抬手一把推開肩膀上的狗頭:“我才沒生氣。只要某人不會風寒病倒, 再要我照顧就好。” 路以卿被推開也不生氣, 聽到沈望舒的話還笑瞇瞇的, 曲起手臂比了個肌rou的動作:“沒事, 我身體好著呢。再說今天落水我自己就爬上岸了, 也沒怎么受驚嚇,回來還喝了姜湯,現在一點事都沒有。”說完又放下手扯扯沈望舒衣袖:“我知道你最近忙,才不會給你添亂呢。” 沈望舒不是很懂路以卿曲手臂的動作,只覺那動作看起來不倫不類的,而且因為袖口寬大還露出了路以卿半截雪白的胳膊。這讓她下意識蹙眉,差點兒沒忍住直接上手把袖子給她拉上,也幸虧路以卿這個動作很快就收起了,隨著她放下手臂衣袖也隨之垂落。 目光隨著路以卿的衣袖和手臂繞了半圈兒,沈望舒這才收回了心神,她眨眨眼移開目光:“最好是這樣。”說完索性拉起路以卿的手:“走吧,先回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