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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這樣一雙眼睛盯著,路以卿也沒敢在這里換下汗濕的中衣。她背脊挺直,身形僵硬,抱著干凈的新衣直接繞去了隔間的浴房,將門鎖上后才算是松了口氣。 路以卿穿越來的時間不長,但她平日更衣也不是這般小心的,雖避著沈望舒也只是繞去屏風后更衣。而今日她之所以這般反常,還是因為那折騰了她一夜的噩夢。 夢里她與沈望舒反目了,前一刻還沖她言笑晏晏的媳婦,下一刻就將毒藥灌進了她的嘴里。 路以卿倒不是被這夢境的發展嚇到了,事實上這樣的發展在昨日她已經想過無數次。但夢里造成沈望舒反目的原因卻讓路以卿有些如鯁在喉——因為沈望舒不喜女子。而在夢中她女子的身份暴露了,對方芳心錯付深感受騙,于是毅然決然選擇了背叛,或者該說是報復! 大夢初醒,夢境猶自歷歷在目,更可怕的是路以卿仔細想了想,發現這夢的邏輯竟然沒毛病。 背叛從來都是需要理由的,既然不是因為利益,那必然便是因為仇恨了。 已知劇情中,沈望舒最后是跟襄王在一起了,那么她喜歡的必然是男子。筆直筆直的直女被騙了婚,或許不止騙婚還被騙了心,那么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黑化也就不足為奇了。 路以卿為此莫名有些難過,但今晨在沈望舒懷中醒來卻還是一陣慌張。尤其趁著沈望舒沒注意,她還偷偷摸了摸身上的裹胸布,不巧一夜過去有些松了,她就更不敢再待下去了——萬一夢境是真的呢?穿書都遇上了,夢境預警也不是沒可能,更何況邏輯很說得通啊。 所以她只能逃了,抱著衣裳逃去了浴房,摸摸心口那難過的情緒仍是久久不散。 **************************************************************************** 每回失憶,路以卿總是要別扭一陣的,沈望舒心累之余其實也是習以為常了。不過這一回她卻沒心思再陪著她折騰,襄王既然已經準備給路以卿下藥,顯然已是對路家勢在必得了。 沈望舒如今也是路家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她準備先聯系上在外的路家主。 這邊沈望舒忙忙碌碌,那邊路以卿無處可去,便又窩進了書房。她也嘗試著給自己找點事做,于是提筆將自己還記得的劇情脈絡理了一遍,可惜她半路就棄坑了,也不知最后結局如何……襄王應該是得償所愿了吧,畢竟是男主,還是那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想著想著,路以卿又將剛寫好的劇情劃掉了一半,畢竟書都是圍繞著襄王這個主角寫的,和她這個炮灰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她理這些作甚? 這樣一想,頓時有些意興闌珊,路以卿最后將紙團吧團吧扔去了一旁。 她煩躁的起身在房中來回踱了幾圈,然后便走去開了房門,沖書房外等著的于錢招招手。 于錢見狀立刻跟進了書房,開口仍是那句:“郎君今日想問什么?” 路以卿面無表情,看上去似乎比平日更沉穩威嚴,心里的猶豫卻比第一次開口時更多。她沉默了足有半盞茶,這才開口問道:“于錢你說,我若要與少夫人和離,該怎么做?” 這話問一個下人,其實很不合適,然而路以卿初來乍到,對古代的規矩實在知道得不多。而問于錢是因為她對于錢還有幾分信任,不僅是因為這些天他對自己知無不言的解惑,更因為他的身份注定他的身家性命全掌握在路以卿這個主人手里。所以有些話,她問了也不怕于錢會說出去。 只這般石破天驚的話聽在于錢耳里,他心中卻是絲毫波瀾也無,甚至還有種“果然來了”的塵埃落定。當下也沒猶豫,給出了標準答案:“郎君,少夫人不會同意的。” 和離是兩個人的事,一方不簽字,和離書都不會生效。 路以卿聞言抬手在眉梢蹭了蹭,覺得于錢這話沒錯,至少目前看來沈望舒對她是有感情的——會吻她,會抱著她睡覺,甚至她多看丫鬟一眼都會吃醋,感情正好哪能說離就離? 不得不說,路以卿想一出是一出也是挺異想天開了。可想到沈望舒就仿佛身邊有顆定|時|炸|彈似得,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她自覺還是該愛惜小命。因此聽了于錢的話,她非但沒有立刻打消念頭,甚至還生出了另一個更大膽的想法:“那如果是休妻呢?” 休書一封,就不需要女方同意了,不過礙于身份,長安貴女有和離卻少見被休棄的。 于錢看著自家有些天真的郎君,心中只想嘆氣,嘴上卻只能勸著:“郎君啊,休妻也不是您說休就能休的,也同樣有七出三不去的規矩。” 所謂七出之條,路以卿看小說看電視也是聽說過的,但具體如何她卻是不知。她原只是突發奇想而已,當下竟是來了興趣,便問道:“那都是什么,你給我說說。” 于錢見路以卿追問,眼神古怪幾分,卻還是將所謂的“七出三不去”細細講解了一遍。 路以卿聽完就歇菜了,因為七出里除了“無子”和“妒忌”,其余沈望舒壓根半點兒不沾邊。而且所謂妒忌也不過是吃了點丫鬟的小醋,嚴格算來根本不算什么。至于無子,兩個女人還能指望有子?真有她頭上就該綠了! 更何況古人對婦人到底還有最有一層保障,那便是七出之外的三不去:有所娶無所歸不去,與更三年喪不去,前貧賤后富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