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書迷正在閱讀:拯救忠犬系統、國民男神在線寵妻[快穿]、重生之她是霸總白月光、浪子回頭系統[快穿]、我只是個藥劑師而已、一寵成癮:陸少來勢洶洶、成功捕獲家養meimei一只、買一送一、都怪餃子太好吃、穿成短命炮灰女
問這話時,路以卿一臉的坦蕩與無辜——自從她在于錢那里知道原主經常失憶后,干脆也就不隱藏自己的無知了,那樣畢竟太累,還不如仗著失憶的借口直接問出來。只是面對著沈望舒,她心里莫名又有些緊張,故作坦然的表現下,是她偶爾閃躲的眸子。 沈望舒聞言果然沒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她嘆了口氣,伸手一指身旁的位置。見路以卿乖乖坐下之后,這才開口道:“咱們不能不去,因為襄王妃正是我的長姐。” 路以卿聽到這話也是驚了一下,任她如何揣測,也猜不到自己和襄王竟是“連襟”。 話說同是一家的女兒,長姐嫁了王爺做正妃,meimei卻嫁給她這個商賈出身的假郎君,真的合適嗎?莫非是嫡庶之別?可看她這便宜媳婦的氣勢,端莊大氣,又哪里像是庶出了?! 路以卿暗自咋舌,卻不知該說些什么。不過沈望舒顯然也和于錢一樣,習慣了向她解釋:“我與長姐并非同母,她母親是原配,我母親則是父親的繼室。長姐比我大五歲,我們姐妹關系只是尋常,八年前她嫁給襄王做了正妃,之后來往也只做普通親戚一般。” 不過親戚就是親戚,無論如何也都撇不開關系。更何況王府與商賈之間更是地位懸殊,只有對方不發請帖相邀的,沒有她們架子大收了請帖卻敢不赴約的。 路以卿聽沈望舒說得平淡,但她又不笨,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關鍵。 但緊接著沈望舒的提醒卻讓路以卿有些不解,只聽她說道:“阿卿,我知道你肯定又忘了。不過你得重新記下,等過幾日到了襄王府,切記謹言慎行。”說完見路以卿懵懂,還又強調了一回:“你對襄王躲著些,別私下與他說話。” 謹言慎行路以卿明白,可躲著襄王又是為什么? 拋開自己身份被襄王發現,順便還被對方看上了這種狗血的可能性,穿越前看過無數小說的路以卿一下子就想到了奪嫡上——說來如今正是延康二十一年,皇帝在位都二十一年了,想來年紀不輕。襄王又是沈望舒的姐夫,算算年紀正該年富力強。這樣一算的話,奪嫡倒不是沒有可能。 路以卿眨眨眼睛,并不打算摻和進自己無法掌控的事件中。因此她決定聽媳婦的話,等赴宴就找個人多的地方茍著,千萬不能讓襄王有找到自己私聊,進而拉自己下水的機會。 這邊路以卿猜測腦補了一通,鄭重答應了:“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小心的。” 另一邊沈望舒看她眨眼就猜到了她此刻心中所想。好笑之余,她不得不再次開口解釋:“阿卿莫要多想。襄王并非陛下皇子,他乃是陛下的堂兄,如今陛下的大皇子也不過十歲而已。” 路以卿終于忍不住露出了一臉驚訝:“可于錢跟我說,如今是延康二十一年……”莫不是那小子說謊騙她的?那他之前那些話還能信嗎? 想到這里,路以卿只覺得頭皮一緊,有些懊悔自己的輕信。 結果沈望舒卻理所當然道:“陛下六歲登基,如今在位二十一年。”說到這里,她索性便繼續說了下去,免得過幾日出去赴宴路以卿表現得太過無知:“先帝當初英年早逝,并未來得及留下子嗣,今上是由宗室和大臣們推選出來的。六歲登基,十六歲親政,至去歲前首輔剛剛病故。” 路以卿一聽就明白了,小皇帝六歲登基,十六歲親政,還多做了十年傀儡。到去歲掌權的首輔病故,他也不過剛剛收攏了權力而已,真算起來如今才是他大展拳腳的開始。 至于襄王,或許真是她想多了?那沈望舒特地提醒她這個做什么? 路以卿見沈望舒似乎知無不言,想到的疑惑便也問了出來:“那你讓我遠著襄王做什么?” 沈望舒想說些什么,可看路以卿“失憶”之后懵懵懂懂很好騙的模樣,又怕她在外一不小心說漏嘴,惹出天大|麻煩。于是只好將真正原因咽下,只移開目光淡淡道:“路家自來巨富,可我與長姐關系只是尋常。你就當我小心眼,不想讓她和她夫君白占咱們家便宜吧。” 路以卿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更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聞言頓時瞠目結舌——她這便宜媳婦這么小氣的嗎?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不過不敗家,還知道給自己省錢的媳婦,想想似乎也挺不錯…… **************************************************************************** 三日的時間稍縱即逝,襄王妃的生辰宴也是近在眼前了。 幾天的功夫過去,路以卿在路家已是混得如魚得水。自那日于錢點破原主時常失憶,沈望舒對她也知無不言開始,她便似掙脫了渾身的束縛,言行之間頓時少了許多忌憚。 因為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無知”,路以卿這三天想問什么便問什么,想問誰便問誰。身邊果然沒有人露出怪異神色,也沒有人生出懷疑,相反她的問題全都得到了解答,再不需她正正經經的猜測求證了。而唯一還讓她頭疼的是,面對沈望舒時,她永遠也做不到平常心。 行吧,原主對她媳婦大概是真愛了,愛到哪怕換了芯子,身體都已經形成了本能。 赴宴那日清晨,路以卿再次在沈望舒懷中醒來,短短數日間她幾乎已經習慣了枕邊人的氣息與溫度。甚至隱隱約約,對此生出了眷戀。 路以卿當時說不出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她定定的盯著沈望舒發了許久的呆,最后終于決定破罐子破摔了——便宜媳婦長得這么漂亮,她動心又不吃虧。而且名分都已經定了,她又何必再糾結到底是自己先心動,還是先被這副身體的本能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