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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 聶凌波從店家手里接過一盞玉兔燈籠,遞給宋翩躚。 宋翩躚不明所以,把憨態可掬的玉兔燈接到手中,出于下意識的謹慎,她沒有立刻說話。 “說是陪我看項目,還特意換了古裝,怎么到這就走不動了?拿著這個,我們繼續往前看。” “啊。”宋翩躚大概摸著了點前情提要,思索著笑道,“這里很漂亮呀,我想慢慢看。” 聶凌波看著面前漂漂亮亮、乖乖的小姑娘,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在小姑娘挺秀的鼻子上刮了刮,聲音低沉磁性: “好,都依你。” 宋翩躚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聶凌波,淺茶色的雙眸微微睜大。 怎么感覺,這個地圖里的聶凌波,好感值比小世界里高很多? 在街市不遠處,一處酒樓的門下,封月閑她瞇起眼,看著燈籠前的那對女子。 略高一點的女子將一盞玉兔燈遞與身畔的女子,隨即微微低頭,動作寵溺,將女子一直攏在身體范圍內的姿態,又彌漫著nongnong的占有和控制。 按理說,這一切都與封月閑無關。 如果不是其中一人,是宋翩躚的話。 宋翩躚本來就準備攻略聶凌波,此時見聶凌波對自己這樣親昵,她很快調整過來。 她拿著玉兔燈,走在聶凌波身側,走動間,她用手背在聶凌波手背上挨蹭了下,那只手一下子被聶凌波捉到手心里,再也沒放開。 仿佛在狼窩門口蹦跶探頭的小兔子,一不留神被撈進狼窩里,吞吃入腹。 宋翩躚對兩人的關系更肯定了些。 在逛街的途中,她發現除了自己和聶凌波外,其他的人物事物像是一個背景板,像游戲里的NPC,只會重復著差不離的語句動作,而聶凌波好像沒有發現,只有自己察覺到了異常。 怪不得這個地方叫“地圖”,它就像游戲地圖一樣。 聶凌波好像很喜歡照顧自己,說是來考察影視城項目的,結果剛剛才給宋翩躚遞了玉兔燈,現在又看上了個桃花酥攤子,要買給宋翩躚吃。 聶凌波剛說完,宋翩躚就餓了,因此沒有拒絕。聶凌波讓宋翩躚在這等她,自己走到路對面的攤子前,宋翩躚正要跟上,幾輛馬車從街道中間徐徐駛過,隔開了兩人。 旋即,宋翩躚眼前一晃,她失去意識,下一秒,落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中。 等聶凌波拿著桃花酥回頭,宋翩躚已經杳無蹤影,玉兔燈胡亂跌落在地。 翩躚? 聶凌波臉上的輕松神情消失無蹤,眸光冰冷銳利,手里熱乎乎的桃花酥,頃刻間碎成粉末。 宋翩躚逐漸恢復了意識,眼睛還未睜開、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時,便聽見耳邊傳來危險的低喃: “那人是誰?我的公主,我的……殿下。” 這把嗓音冷且媚,仿佛一陣冰冷的霧氣漫入宋翩躚耳中,讓她差點戰栗,又說不清這股戰栗是因為冷,還是因為這女子天然便帶著刻骨的柔媚。 這聲音太獨特,宋翩躚毫不費力地辨認出來: “月閑?” 封月閑怎么也會在這?前頭不是有個聶凌波了嗎?宋翩躚這時只想把09捉過來問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睜開眼,眼前還是黑的,而臉上傳來錦緞的觸感——她眼睛被蒙住了。 可能是她話語里的驚愕太明顯,封月閑嗤了聲,聲音里的怒氣愈發重了: “和她在一起,被我發現,你很是驚訝,對嗎?” “……”宋翩躚被坑慘了,封月閑又顯然沒有快穿局的記憶,她有苦說不出,只能先說,“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是的,她之所以不能自行解下布條,就是因為她現在身下坐著的地方軟軟的,應該是坐在封月閑懷中,雙手還被一只溫熱的大掌扣住,動彈不得。 而且,自從遇上封月閑,她體弱多病的人設好像又回來了,現在說兩句話便胸悶得難受,只好靠在封月閑胸前細細喘氣。 茶室內,封月閑一身黑袍,她膝上坐著穿緋色裙裳的當朝公主宋翩躚,宋翩躚倚在她懷中,紅唇微張,逸散出輕輕的喘氣聲,嬌柔而綺麗。 玉白小巧的面容上,雙眸被一條黑色發帶遮住,那是封月閑束發之物。 此時,封月閑滿頭鴉色青絲垂落在后,有幾縷逶迤在宋翩躚臂上,纏綿悱惻。 封月閑看著懷里的嬌嬌人兒,想起方才所見的那幕,愈是怒,心里就愈冷靜。 她垂眸,黑沉無波的眼定在宋翩躚身上。 “而我還聽信殿下之命,去為您出京辦差事,當真可笑——公主便是如此待我?” 封月閑伸手,捏住宋翩躚小小的下顎,強制抬起。 “那人是誰?殿下是說,還是不說?” 宋翩躚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她不肯說。 這個認知讓封月閑全身緊繃,她湊近那張讓她又愛又恨、欲生欲死的面容。 “你不說,我翻遍整個上京,也能找到她——” 封月閑的話聲戛然而止,只因宋翩躚抬起手,摸索著伸向自己。 那雙手不太敢往前伸,不知是怕打到自己,還是因懼怕這時的自己,宋翩躚纖直的手在半空中,顯得無助又茫然,委屈極了。 封月閑的狠話便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