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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而克制。 “有宋家準備, 你不用多想,等結果就可以。” 宋翩躚又點頭,瞧著乖巧又聽話, 像一朵柔軟的蒲公英落到貓鼻子上, 帶著春陽烘出來的干燥清新, 溫暖又柔軟,癢癢的。 在宋翩躚無知無覺的地方, 聶凌波指間繞起宋翩躚的一縷肩后長發, 她傾了傾身,靠近這朵蒲公英,還沒控制著聲息與她說話, 宋翩躚倒先開了口: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聶凌波動作頓住, 抬眼對上宋翩躚的目光。 兩人間的距離被拉得很近, 宋翩躚甚至能感受到聶凌波溫熱平緩的氣息, 毛絨絨的,輕輕撲到自己面頰上。 她身體并無絲毫排斥感,不像她面對相思溪時。 雖然相思溪是原身最親近的人,宋翩躚也喜歡她,但宋翩躚對她還是不能讓身體本能毫無防備地接納相思溪。 只因為這是青陸,現在是聶凌波的青陸,在上個世界與自己親密無間的青陸,在這世界踽踽獨行了二三十年的青陸。 宋翩躚很想抱抱聶凌波。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她拿不準聶凌波目前對自己有多少好感。 雖然聶凌波很快將她介紹到聶家,認識田怡,一直在推動劇情,但她自己并不常在聶家待著,經常外出,宋翩躚又只有周末才來,她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果不看自己的任務進度一直往上竄,宋翩躚都覺得她們宛如陌路人,自己只是聶凌波一時興起給侄女請的家教。 所以現在要一點點來,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宋翩躚先表演了段宋雪痕走后她應有的反應,此時,她才露出試探的意味。 “沒人會以為我是宋家的孩子吧,但你好像……并不意外?” 努力從窗戶往里探的陽光只能照到書柜一側,不甘心地在深棕的木板上打出斑斕燦金的光斑。書柜上整齊排列的書脊靜悄悄,聽著她們的對話。 聶凌波見宋翩躚看著自己,眼也不眨。 她可以找理由圓過去,她總能找到。 但宋翩躚太招人疼了。 聶凌波沒有選擇退開,她伸出纖細筆直的食指,從宋翩躚下顎線旁劃過。 指尖的指甲修剪成圓弧形,透著健康的淡粉,像一片瑩潤的白貝母,緩慢地從宋翩躚耳下,徐徐行至下巴尖,劃出一道精巧弧線。 宋翩躚沒有垂下眼去看那未挨著自己的動作,她的目光追隨著聶凌波。 與手上動作同步,聶凌波的紅唇綻開另一抹圓弧。 她手指微曲,抵在宋翩躚下巴上,帶了些力度。 宋翩躚眨了下眼,長長的睫毛顫動。 同時,聶凌波唇輕啟,仿若呢喃: “我們長得很像,不是嗎?” 聶凌波的目光落在宋翩躚下半張臉,她的鼻唇間。 她大拇指隨之依附上去,指腹按上宋翩躚飽滿的下唇,帶著蠢蠢欲動的貪念,與難以遏制的欲望。 “我們很像,我早先就有所猜測,進而查證,再正常不過。” “你是宋家人的可能性很高,只差那份鑒定書。” 宋翩躚動了動唇。 “那……宋家找到我,跟你有關系嗎?” 聶凌波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她被指尖傳來的濕潤感攫取了全部心神。 “凌波?”宋翩躚再度喚她,“是你幫了我嗎?” 聶凌波這才給出回應:“為什么這么問?” “我在S城待了這么多年,宋家都沒找到我,但來聶家當家教沒多久,宋總就發現了我。” “而且你還知道我可能是他們家走丟的孩子,是不是你知道后才聘請我的?” 宋翩躚眼睛里閃著細碎的光,好像很欣喜。 聶凌波能感受到這份高興不是因為什么宋家,而是因為有人在為她考慮,甚至是無聲無息地幫她找回親生父母,找回了原本應有的人生。 “如果是呢?” “你幫了我大忙,我卻沒有什么能力——只要我能做到的,能幫到你的,凌波你都可以提。” 宋翩躚流暢自然地說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她期待聶凌波會提出什么,也能讓宋翩躚get一下聶凌波現在對自己是個什么態度。 甚至,她隱隱希望聶凌波提點“不太正常”的要求,這樣至少說明,聶凌波對自己的感情已經開始萌發。 否則一直這么深不可測、若即若離的,宋翩躚一時間還真看不透她。 在宋翩躚認真而期待的目光下,聶凌波卻收斂起笑。 唇上傳來碾磨的觸感,力度比之前大,宋翩躚不禁抿了抿唇。 “嘴唇都被人碰了,也不知道反抗嗎?” “……”宋翩躚一時之間居然回答不上來。 她總不能說“因為是你所以才沒躲開”吧? 看在聶凌波眼里,心頭卻平白無故地涌出股氣。 她危險地勾了勾唇,瞇起了眼,手卻因為怒氣愈發肆意地揉弄起宋翩躚的下唇來。 像在碾磨肥潤的玫瑰花瓣,將它欺負得愈發靡麗,透著豐秾欲滴的熟紅。 一些口涎不可避免地沾在唇瓣上,像玫瑰盈盈顫顫吐出的馥郁汁液。 聶凌波惡劣極了,手下欺負得起勁,嘴上還要問那被欺負的小姑娘: “這樣,也不推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