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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香一瞬明白了來馳話中的含義,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來馳。 “如你所想公主,末將只愿一生追隨將軍左右,雖然將軍心里只有駙馬一人,但是沒有關系,去了西北,將軍總有忘記駙馬的一天。所以公主,還請告訴末將真相。” 如果不是自己也有相同的經歷,天香是無法理解這樣如海一般深沉的情感,可望而不可即,需要耗費一生的耐心去等待一個人的回頭,若沒有強大的情感作為支撐,誰又能獨行這一路? “我可以相信你嗎?”天香知道自己無法對其撒謊。 來馳兩指并起朝上,直截了當道:“若來馳未能保守秘密,來馳將此生不得所愿。” 沒有要生要死血淋淋的言辭,天香卻感受到了這份誓言的沉重,她想了想,說:“這件事,你可以告訴東方勝,瞞著他,你也不能一嘗所愿。只是告訴他后,他還愿不愿意和你走,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公主放心,末將自有分寸。” 天香對來馳了解不多,僅有的幾次相處,留給天香的印象是這人心思重,頭腦靈活,對東方勝是絕對的忠心,只要事關東方勝,他一定會很謹慎處理。 “那好,你聽著……”天香毫無保留的將真相娓娓向他道來。 第127章 送走來馳,天香回到小屋,見官琯與一老者站在院里說著話。 “王老頭,這是最后一次,你別因為我素貞jiejie好說話就總欺騙她!小心我哪天生氣給你的藥里下毒,讓你能一家團聚!”官琯插著腰,頗為生氣的喊道。 天香靠近了些,發現官琯面前笑得一臉慈祥的老人正是昨日在鎮上見著的那位王伯,便好奇的問道:“怎么了?阿琯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啊呀,你不知道,這個王老頭昨天騙素貞jiejie要了一頭驢,今天居然又騙素貞jiejie給他一只人參……” “琯姑娘,我只要拇指大小的……”王伯連忙打斷官琯,解釋道。 “拇指大小的就不是人參了嗎?拇指大小的就不要錢買了嗎?你覺得小,倒是拿錢來買啊?你要能拿得出錢來,本姑娘能給你一個跟你頭一樣的人參!” “啊?還有這么大的啊……” “喂!王老頭,你休想打主意!我跟你講,沒錢,本姑娘也沒辦法買到,你就算去向素貞jiejie哭訴也沒用!” 天香記得昨天官琯和馮素貞因為這個王伯還吵了一嘴,當時馮素貞還說是最后一次,沒想到今天就破了誓言,內心覺得好笑,不過她不知前因,便也未搭話。 “哼,走,先去把驢牽走。”官琯面上生氣,腳下還是帶瘦弱的老頭去不遠處的棚子挑驢,王伯立刻樂顛顛的跟了上去。 天香想起自己的小黑,因年紀漸長,無法繼續馱著自己長途跋涉,便在經過也州時,將小黑交給了暗衛,讓他替自己送回公主府,讓跟隨自己辛苦了幾年的小黑能安逸的過完驢生。想著想著,想出了一絲傷感,天香便也朝驢棚走去,看看小驢,解解鄉愁。 官琯替王伯挑了一頭剛成年的黑驢,雖無馬的高大健壯,但也勁頭十足,比起王伯的那匹老馬,好出不知多少。王伯喜笑顏開,連連感謝。官琯見王伯牽著驢沒有要走的意思,沒好氣的從衣袖中翻出一只拇指粗細的人參遞給王伯,王伯接過后,才晃晃悠悠的離開。 “這個王老頭,真是氣人。”官琯雙手抱胸,氣哼哼的說道。 “你要是真不想給,可以不給。”天香摸著一頭小驢,笑著說。 官琯給石槽中加了一勺黃豆,道:“我要不給,素貞jiejie回來又要說我,比那個王老頭還羅里吧嗦的。” 天香想象不出馮素貞啰嗦的模樣,笑問:“我和她做夫妻那么多年,她只有惜字如金的時候,到未見識過她羅里吧嗦的樣子。” 官琯嗤笑道:“那你見過一仙子似的女人養什么不好,偏要養驢的嗎?” 看著自己手下乖巧討撫摸的小驢,天香十分認真的想了想,道:“難道失憶傷智商?” 給水槽加滿水的官琯回看天香,癟了癟嘴說:“天香jiejie,你不能質疑我的醫術,我可是天藥門的人。” “若不是你的問題,那馮素貞為什么不能重新喜歡上我?肯定是你的問題,才讓馮素貞當我是meimei!對,就是因為你!”天香似乎為自己找準了方向而高興,指著官琯,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素貞jiejie當你是meimei,也當是我meimei啊,我又沒得到什么好處!”官琯不服氣的說道。 “我不管,就是因為你,我的駙馬變成了jiejie,你不覺得你應該為此負責嗎?” “要我負責啊,行,你不是失去了駙馬嗎?我還頭駙驢你好了,這里還有幾頭,你隨便挑。”官琯笑著指向棚中吃得正歡的幾頭驢。 天香翻了個白眼,往外走,邊走邊道:“你這么喜歡駙驢,都留給你吧,我只要我家香香的馮素貞。” “你家香香的馮素貞,還不知道敢不敢再見你這如狼似虎的meimei呢。”官琯似是知道什么,在天香身后笑的得意。 天香以為官琯是在報復自己,故意說的氣自己,可是等她三天都未見到馮素貞時,她才知道官琯說的是真的。 “馮素貞到底去哪呢?”天香攔住想去鎮上買菜的官琯,兇神惡煞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