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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邊吃邊聽她們說話,尋了空隙問道:“怎么回事?我是受害者,好歹告訴我一下情況吧?” 馮素貞瞥了一眼上官琯,上官琯自覺的說道:“麗句上貢的迷轂花是真的,但若要補全丟失的一魂,便需要新鮮的迷轂花。紹民哥哥不知道,派兵攻打了麗句,扶持了哥哥當上國君,把那老家伙抓了回來審問。但是那個老家伙不清楚,我就進宮告訴了皇上和紹民哥哥迷轂花的用法,但是作為交換條件就是把老家伙交給我處理。嗯,就是這樣。” 正在吞咽的天香,哽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望著一臉坦然的馮素貞道:“你、你真攻打麗句了?你派誰去的?” “東方勝。”馮素貞見天香哽住,放下粥,端起清湯喂給天香。 天香急忙喝下清湯,問道:“東方勝那小子能獨自帶兵打仗?輸了贏了?” “贏了。” “天香jiejie,不都說了把老家伙抓回來了嗎?肯定是贏了!你要信任你們東方家的人。”上官琯無奈的說。 天香想了想,突然道:“這場戰(zhàn)火由我引起,玉清公主,對不起了。” “與你無關。”馮素貞語氣毫無波瀾。 上官琯笑道:“真的與你無關天香jiejie,就算不是為了迷轂花,我還是會想其他辦法讓你們大成國出兵的。還有哦,天香jiejie,你能不能喊我阿琯呀?我以后可能不回麗句了,我想一直留在大成。” “為什么?”這次相問的是馮素貞。 “不想回啊,麗句沒有一處有美好回憶。”上官琯秀氣的眉輕蹙,眼底全是厭惡。 這是她的私事,馮素貞和天香都不好問太多,但馮素貞與上官唐還有協(xié)議,便對她道:“你哥哥不會讓你留下,等一切了結,我要遵守約定送你回去。” “唔,那我會逃走哦,我的武功不低,紹民哥哥應該清楚。”上官琯得意的笑道。 天香拍了一下馮素貞的手,讓她不要再說,自己對上官琯道:“你留下也行,但是得陪著我,最重要的是,不許纏著我的駙馬!我的駙馬是我的!你要想要,我請求父皇給你招一個,這樣一來,你也能名正言順的留下來了,如何?” “紹民哥哥是獨一無二的,其他的我才不要!”上官琯為表示嫌棄,將頭搖成撥浪鼓。 天香佯裝生氣:“你要還打我家駙馬的主意,我現(xiàn)在就讓駙馬把你送回去!” “哎呀,天香jiejie,我聽你的就是。但是我心里偷偷的喜歡紹民哥哥總可以吧?我不跟你搶,反正也搶不過你,紹民哥哥心里只有你。” 天香蒼白的臉一紅,啐了一口上官琯。 “好了,我知道我在這兒,你們明著不說,心里都在罵我不識趣了吧?我先走了,有事請大聲吩咐!”上官琯說完狡黠的一笑,轉身輕快的離開。 天香和馮素貞相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上官琯出門后,將門帶上,對站在門外著急萬分的杏兒、桃兒等數(shù)人道:“不要打擾他們哦,他們難得能在一起說說話。”見她們心不甘情不愿的點頭,才滿意的離去。 第116章 “你要走?”天香驚愕的聽著馮素貞對她平淡的說道。 馮素貞點了點頭,說:“來馳將軍說他上一次見到迷轂花是十幾年前,這是我們最后的希望,我要親自去取回。” “你、你是、是丞相啊,你怎么能、能帶兵打仗呢?”天香腦海中滿是白日里上官琯的話。 ——紹民哥哥不能去西南,一去,不復返。 馮素貞穿著簡便的長袍,因身形清減,長袍掛身顯得蕭條,但她語氣溫和,寬慰著天香:“我是丞相之前,還是你的駙馬,守護你,才是我的第一責任。” “不!不行!我不準你去!”天香蠻橫的說道。 馮素貞還道天香是舍不得離開自己,好不容易能下床行走,兩人還未好好溫存,馮素貞便要以清理始安縣蕩寇的理由,親自領兵前往萬里之外,只為尋找來馳口中十幾年前看見的那株傳說中的花。 “天香,若你愿意,等我回來,我們放下一切身份地位,出走他國,在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好不好?”馮素貞扶住天香的雙肩,含著期待的笑意望著天香。 只要天香愿意和自己出宮,她可以放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也可以放棄追查馮府滅門的緣由,放棄仇恨,放棄一切。 然而,天香相信上官琯的話。上官琯說了,馮素貞只要去西南必有性命之憂!她重活一世,為的就是馮素貞啊!她可以與她相忘于江湖,甚至可以與她兩看相厭,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健康快樂的活著,她就心滿意足了啊! “只是因為你是我的駙馬,所以我才是你的責任嗎?”天香漠然的看著馮素貞問道。 馮素貞怔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道:“不,我……” “是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所愧疚,所以就算是犧牲掉你自己的性命,你也在所不辭,是嗎?”天香不給馮素貞解釋的機會。 “天香……” “我一直未叫過你的名字,所以你才會誤以為我與你心意相通是嗎?” 馮素貞緩慢收回自己的手,木然的望著天香。 “我該叫你什么才好?丞相大人馮紹民,還是,妙州第一美人馮素貞?”天香定定的看向馮素貞難以置信的眼,“每一次床笫之歡,我都未主動讓你寬衣,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