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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爺,貧道要是沒有集齊五大護(hù)法當(dāng)真不敢這么快動手。貧道知道,是你在暗中阻擾貧道找到另外三個小孩,雖然貧道花費了些時間,好歹上天不負(fù)有心人,還是讓貧道找齊了。你說,這是不是天都要讓貧道贏啊?” “你以為你能坐穩(wěn)皇位嗎?天下萬民不會讓你這種人成為主宰者!” “多謝駙馬爺擔(dān)心,這個就不需要您來費心了,貧道早有準(zhǔn)備。”國師笑的囂張,好似大成國已經(jīng)在他掌控下了。 馮素貞心底一沉,回頭往下看,沒見到身穿明黃太子袍的太子殿下,便已明白太子終究還是和國師合作了。 國師哈哈大笑,道:“駙馬爺不愧是狀元,這么快就明白了過來。貧道也是惜才之人,若你能發(fā)誓效忠貧道,貧道今日能留你一命,讓你繼續(xù)當(dāng)你的丞相,如何?” “你怎么知道是你留馮某一命,而不是馮某留你一命?” “你往這宮殿外看看就知道是誰要留誰一命了。”國師一甩拂塵,得意的說。 這宮殿是國師在皇宮外找的一片空地重新修建起,然后又在宮殿正中間搭建臺子修接仙臺。所占面積只有皇宮的三分之一,加上接仙臺高余百丈,站在最高處,基本能俯瞰整個京城,只往宮殿外看,更是一目了然。 宮殿外是舉著刀槍的黑壓壓的一群人,圍著整個宮殿一聲不響,若不是國師讓她看去,她一時半會兒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你想干什么?” “駙馬爺不是知道嗎?怎么樣,考慮好沒?要不要棄暗投明?” “棄暗投明?”馮素貞沒忍住笑了起來。 國師奇道:“你笑什么?” “你應(yīng)該說‘棄明投暗’才對。” “看來駙馬爺是不愿意了,等會兒別后悔!”國師怒道,說罷從陣中飛身而起,臨空站著,對外揮舞著拂塵,拂塵中散發(fā)出金光,一陣一陣的發(fā)著信號。 馮素貞看了一眼高臺之下,張紹民、李兆廷還有孫清樂都已不在,另一邊東方勝站在陰暗處對馮素貞揚了揚閃著寒光的寶劍。馮素貞收到信號,也只冷眼看著國師,讓他的人從宮殿四面八方進(jìn)來,圍住驚恐尖叫的眾臣、眾嬪妃。 國師不屑的看了一眼站在臺階上,對自己的行動默然的馮素貞,聲響如洪鐘的對下面瑟瑟發(fā)抖的眾人道:“方才貧道受王母娘娘所托,向眾位告知,皇上福澤深厚,龍氣綿延,與成仙之路有緣份,故今日王母娘娘將帶皇上一同返回天庭,以后修仙問道,保佑我大成國國運昌盛,百姓安居樂業(yè)!” 接仙臺拔地參天,除了武功高強者,將目力運用到極致才能勉強看清上面形式,不懂武功者,只能看見上面霧蒙蒙的一團(tuán),時有金光乍現(xiàn)。 “依我看,皇上不一定放的下天下萬民,獨自修仙。”馮素貞用著與國師一樣的音量說著,聲音清朗雋雅,給底下的眾人莫名帶來一絲勇氣。 “是啊,如果真的是皇上的意思,就讓皇上親口來和我們說!”其中一位年輕的官員,立刻叫道。 國師看了一眼那個官員,笑道:“是成仙事大,還是給你們這群螻蟻解釋事大?想要皇上親口跟你說?那你不如下地獄問問閻王吧。”說著,一柄長矛從黑暗中刺出,將那名官員刺倒在地。 馮素貞雙目圓睜,望向國師道:“皇上還在,你是不是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國師這回只對馮素貞道:“駙馬爺,皇上就在這陣中,貧道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呢?” 馮素貞瞇了瞇眼,手中一動,接住從接仙臺一側(cè)飛出的琴,抱著琴旋身飛向離接仙臺最近的旗桿上。單腳踩住旗桿頂,另一只腳擱在大腿上,再將琴放置在雙腿上,手下不停,撩撥起琴弦,一股音浪即刻打向國師的方向。 “降魔琴?”國師凌空躲過音波,再看向馮素貞時,眼里的趣味更加濃厚,“看來貧道要留你一命,好好玩玩了。”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隨著馮素貞的話剛落地,喊殺之聲從宮殿之外傳來,國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自己的弟子被穿著鎧甲、拿著利器的士兵砍殺。 “狗雜種!”國師怒道,隨后手中結(jié)印,嘴中吟哦。 馮素貞見狀,立刻調(diào)整琴音,意圖擾亂國師,不讓他念出完整的咒語。 “沒用的,駙馬,你還是對貧道的法力知之甚少。哈哈哈哈……”國師念完,飛身下來,站在馮素貞原先的臺階上,臉上帶著必勝的笑意看著下方的混戰(zhàn)。 欲仙幫弟子本就無所謂忌憚什么,見人就殺,見人就砍,而宮中的士兵,既要保護(hù)大臣又要保護(hù)嬪妃,就算人數(shù)多于欲仙幫幾倍,也被打的手忙腳亂。但國師咒語念完后,那些欲仙幫弟子,就像不知疼痛一樣,即使刀已經(jīng)從心臟穿過,他依然能拿著武器砍死對面之人,一時讓人心膽俱寒,許多士兵不敢上前。 馮素貞接太子回宮時,已見識過這等情況,她立時對下面喊道:“砍頭!頭砍掉就不會動了!” 正殺得帶勁的東方勝一聽,一刀將面前的欲仙幫之徒的頭砍掉,那身上插著三把刀之人,失去頭后就跪倒在地,再未起來。 其他士兵見有效,又斗志昂揚起來。 “駙馬爺好手段。”國師見自己的咒語被破,也不著急,還能對馮素貞說話。 馮素貞繼續(xù)彈著琴,讓琴音消除欲仙幫砍不死給士兵們所帶來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