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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贏著急的看著李兆廷道:“這里全是駙馬一人計劃,如今眼瞅著勝利在望,卻要駙馬回京,這、這……” 李兆廷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張紹民,垂下眼瞼,不做聲。 天香聽了劉長贏說完,心念一動,慌忙追上馮素貞。 而說要收拾東西的馮素貞,卻直往官琯房間而去,見天香一臉關切神情,還給其一抹溫和笑意,道:“公主,我需要將官琯兄妹二人一齊帶回京,所以還得耽擱一下。你可以先回前廳和巡按大人聊聊天。” “馮……你還需要收拾什么東西,我連帶著同你的一起收拾,等會兒我們一起走。” “你也要回京?”馮素貞詫異的問道。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原本就是要和你一起回去的啊!何況我們是夫妻,夫都走了,妻一人留這兒算什么。” 馮素貞低聲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和巡按大人會有很多話要聊。” “張……他只見過幾面,聊不來、沒法聊。”天香邊說邊搖頭,就怕加深誤會。 馮素貞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天香,輕嘆了口氣,說:“身在帝王家,可惜了。” “誒……” “一會兒我會回房找你。”馮素貞打斷天香的話,轉身走進侍衛已打開的房間。 天香怔愣的站在門口,想到一會兒那人總是要房的,便妥協的沒有進去追問,而是乖巧的去收拾東西。 而她不知,連日來愈發話少的東方勝見馮紹民留下無望后,轉身就出了門,讓侍衛長來馳整頓好自己帶來的人馬,準備和馮紹民一起回京。反正皇上的圣旨里,只寫了讓李兆廷、劉長贏二人留下,沒有讓他東方勝必須留下不可。他可以借口押解自己的父王回京,以向皇上表忠心,兩全其美之法,何樂而不為? 只是東方勝沒有發覺,他的心已經漸漸偏移了方向。 昨夜與東方勝“殷切問候”過知府和駐城將軍的來馳,見自己的主子,握著劍柄,神情不耐,腳步沉重向自己走來,大概知是為誰一事。嘆了口氣,挺直了脊梁,等著接受命令。 第70章 安排好官琯兄妹隨行,張紹民并沒有說什么,可能是因為他奉旨前來時,皇上還不知有麗句的事,沒有告知他如何行事。 等馮素貞回房時,天香在劉倩和張馨的幫助下,已經將為數不多的行囊收拾好,放在了大門外的馬車上。 馮素貞不懼在天香的面前暴露身份,但怕在其他人面前露餡。所以秉承著多既是錯的原則,她一向少帶東西,減少個人的性格特征,便是幾件衣衫,也是在蜀地后買的成衣。而天香天生性格爽直,從來不喜花里胡哨的東西,前世行走江湖,一直是一件黃色勁裝,外加一根甘蔗,而之前騎著來的小黑,也被天香安排提前送回了京城,所以東西更是少得令人發指。 因為擔心公主千金之軀無法收拾好行李的張馨和劉倩,在不出一個時辰就收拾好后,為這對夫妻二人的生活習性如此相近,忍不住與天香說了會兒話。 “公主,難道您公主府的房間也這樣嗯、清凈嗎?” 這是馮素貞在踏進房間時聽到的劉倩問話,她不理解劉倩為何要如此問,便走了進去笑問:“嫂夫人怎么對公主的房間布置有興趣了?” 劉倩自徹底相信駙馬不是馮素貞后,每每面對豐神俊朗的駙馬,總是會生出一股心疼,沒由來的,與面對自己丈夫的那種憐愛之情不一樣,非要做比,大概更類似于對兄弟姐妹的憐惜。劉倩自己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情感,不過她不是較真之人,駙馬這般人物,本身的存在就像太陽,人人都心之向往,無論生出何種情感,只要不過界,都是理所當然。 自然而然的站起身朝馮素貞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劉倩輕聲說:“我們正在說公主與駙馬行裝輕便,不似大富大貴人家。” “這趟出來皇命在身,東西太多反而招搖。” “本公主又不愛胭脂水粉,銀兩帶足,差什么,直接買就是了。”天香滿不在乎的說。 “公主駙馬的穿衣風格很像,衣物也能互相穿。”張馨站在劉倩身邊,眉眼彎彎的補充,臉上的幸福神情任誰看了都會由衷的替她開心。 馮素貞請她們二人坐下,自己也尋了一把椅子,坐離她們一凳距離,看了看不知陷入到什么事情里去了的天香,笑道:“煩勞二位嫂夫人幫忙,紹民替公主謝謝了。來日回京,紹民做東,宴請長贏兄、兆廷兄,嫂夫人可得一同出席。” “駙馬既是我和長贏的恩人,又是我們的媒人,我們還未好好答謝駙馬,怎能讓駙馬破費?回京后,還請駙馬公主紆尊來府上喝酒。” “是了,哥哥的喜酒我們還沒來得及喝呢,確實應該讓哥哥和嫂子先請一頓。”劉倩笑著轉頭看向張馨,她對自己這個嫂子還是比較滿意的。 馮素貞跟著笑著點頭,想來這也是劉長贏的主意,自己沒必要推辭。 “我們、兩,穿的衣服、真的很相近嗎?”天香吶吶的開口。 張馨疑惑的看向似乎還未全部回神的天香,不太肯定的回答:“公主除了身量與駙馬有些區別,從背面看去,是挺像的。”說完,張馨又看向劉倩,用眼神詢問自己是否說錯了話。 張馨的話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劉倩用眼神安撫了她,也開口道:“我們都是女兒身,若依然女裝出行,難免招人懷疑。公主以往少穿男裝,學著駙馬裝扮,英姿勃發,實在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