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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將軍曾戍邊數年,周邊諸國風情習俗與我們大不一樣,本將軍不覺得是他國jian細。”東方勝說的十分肯定。昨天他進牢房說了幾句開場白,就讓人對那幾個賊子用刑,打的那幾人一陣懵。隨口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立刻就有了回答,只是深入進去的問題,打死了一個都未得到答案。 馮素貞假意沒注意到梅竹一臉欲語還休的模樣,沉吟道:“東方兄忘記了一個地方,我國東方靠北有一個附屬國,文字語言禮儀皆習于我國。” “麗句!”李兆廷驚道。 “麗句?”東方勝顯然未明白。 很少插話的劉倩此時道:“我知道這個地方。我跟隨師父學習武功時,師父曾說,天下間高手遍布,習武之人不能如夏蟲語冰,不知天高地厚,故常帶幼時的我行走山川大河,見識世間不同武功路數的隱世高手。我們在麗句就碰到了一個絕頂高手,連師父也在他手下敗北。那人武功雖高,但行為乖張,師父認輸不成非要敗者首級,我與師父千辛萬苦才逃回山門,所以對麗句印象非常深刻。” “我怎么從未聽你提起過?”李兆廷憐惜的握住劉倩的手,一時將“馮紹民可能是馮素貞”這件事忘了。 劉倩溫柔的笑著說:“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過去這么多年,沒什么好說的,放心。” 天香見狀,側臉看向身邊的馮素貞,看她面對昔日的“兆廷哥哥”對他人柔情款款是何表情,而抱有此等心情的還有一直臥床靜養的梅竹。 可惜馮素貞并未往李兆廷、劉倩那投去一眼,而是自顧想著什么,眉頭皺的緊緊的,兩座小小的眉峰都快撞上了。 “嫂夫人,你可還記得麗句之人是否嗜辣?” 劉倩仔細回憶了一下,不是很肯定的說:“我們一進入麗句就被那個高手盯住了,不過剛進入麗句時,我與師父曾用過一餐,菜式偏咸偏辣,卻不敢肯定是那一家酒樓如此,還是整個麗句都這樣。” “麗句三面環海,只一面與我國接壤,且國土偏北,溫度較我們低下許多。五十年前‘辣椒’隨商販進入我國后,受到許多潮濕寒冷之地的百姓喜愛,獲得大面積播種。麗句既然參照我國治理,又因地形地勢,百姓喜辣更勝于我們也是應當。” 馮素貞聽李兆廷說完,點了點頭道:“是了。” “什么‘是了’?麗句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沒有聽說過?”東方勝不耐煩的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結果,要不是看在馮素貞的面子上,他早就罵人了。 天香瞅了一眼東方勝,心覺這次東方勝問的好,真想給他豎一豎大拇指。只因天香也沒聽說過這個地方,若她來問,便又在馮素貞面前露了短,她才不愿意一直在馮素貞那家伙面前像個傻瓜似的,什么都不懂,這也太讓人喪氣了。 “麗句百年前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因國力弱小常受周邊諸國流寇襲擊,后以每年上供請求我國庇護。因年代久遠,漸漸地,許多人以為麗句是我國的一部分,是以將它作為一個獨立國家的事忘記了。” 聽著李兆廷回憶著解釋,天香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道:“要是是麗句的人來行搶劫一事,也不是說不通,只是,那個……”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有別的目的。”馮素貞道。 “目標是太子!”李兆廷一拍雙手,大聲說道。 “連麗句都不放過我……”一直雙目無神,安靜聽著大家說話的太子,苦笑著說。 天香同情的望向太子,卻無話可話。就像馮素貞曾說的,這是太子必當承擔的代價,無論他是否愿意,都將是無人能替代的一份背負終身的枷鎖。 馮素貞道:“麗句從未涉足我國朝政,但若說他們百年間從未有過什么動作,也必然不可能。但這次,他們直接將目標瞄準太子,也過于顯眼……看來,要加重審問力度了。” “就怕有人舍不得。”天香瞥了一眼馮素貞,語氣清淡。 馮素貞回望天香,像是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道:“官琯姑娘年紀尚小,心思單純,我想她應當是被蒙騙過來,除了知道太子身份,其他事情估計知道的不多。” “哼。”天香輕哼一聲,別過頭不再看馮素貞。 “官琯?我國姓‘官’之人不多,她也是麗句人嗎?”李兆廷未參與昨日行動,故不了解內情,此時一聽,好奇的問道。 馮素貞點了點頭回答他:“應是不錯,她與那伙搶劫的同路,但所受命令不一樣。我猜昨日,他們應是想調虎離山,活捉太子,沒想到被我們先行一步,反而將他們拿下。還有,官琯姑娘的身份我很在意,東方兄,你派人調查一下。” “那個小丫頭有什么好在意的,如果沒什么用,殺了就是。”東方勝滿不在乎的做了個“殺掉”的手勢。 “誒,”李兆廷不贊同的搖頭,“喁喁天地,俯仰皆命,生來不易,何苦作孽?小王爺,以殺行事,終不能長久為人。” 東方勝一聽,雙拳霎時握緊,就要對李兆廷發作,馮素貞見狀忙道:“我舊時讀過一本游記,似曾記得,那麗句國姓原為‘官’,后歸屬我國參照我國國姓復姓‘上官’。而這官琯,怎么想來應與麗句皇室脫不了干系。” “若是牽扯到皇室,那此事便大了。”天香頭疼的說道,前世她怎么沒遇到這么多麻煩事?居然把一個自己都沒聽說過的一個小國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