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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有……”談忱剛想罵出口,突然反應過來今天已經開始錄節目了,趕緊把后半句吞下去,掃了攝影師一眼,“離我遠一點,我起床氣。” 攝影師吞了口口水,又默默后退半步,看他走進廚房,連忙跟上去,“這是要做飯嗎?他們都還沒有起來呢。” 談忱有些不習慣,但還是回答了,“他們一會就起。” 這冰冷的語氣,加上皺起的眉頭,攝影師不敢多話了。 不過這個脾氣不太好的小伙子好像還真是個居家型的好男人,單手打蛋,顛勺什么的都不在話下,不到二十分鐘,四份早點就擺上了餐桌。 談忱坐在桌邊沉默地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就冷漠地走向了臥室,跟拍還沒搞清楚他要干嘛,門已經啪地關上了。 客廳里恢復了安靜。 接近中午十二點,跟拍終于聽見了開門聲,激動地回頭,就看見這酒吧的老板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他剛想打招呼,門里又緊跟著出來另一個身影。 宋寒懶散地笑笑,朝他打招呼,“早上好。” 跟拍看了眼攝影機上的十一點五十六,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她這時已經是中午了。 宋寒走了幾步,見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眼,抓住了景繁的手腕。 “還困?”兩人昨天鬧到太晚,早上硬是沒能起早。 “還好。”景繁任由她拉著,一路走向餐桌。 見她們坐下,跟拍才開口問談忱為什么不跟他們一起吃。 “他早做完早飯,就早回去補覺啊。”宋寒回答得理所當然。 “忱哥晚上兩三點才睡,白天沒事一般都睡覺。”景繁補充。 跟拍把攝像機轉向景繁,這么看,這姑娘真是生了一張挑不出刺來的芙蓉面,簡直讓人不忍心移開眼。 “你們住在一起嗎?”攝影師想起剛剛她們從一間房間里出來,問。 “昨天在我房間里寫譜子。Sifan住我以前的房間。”宋寒回答。昨晚景繁也跟她說了,不是一定要公開,只是自己聽見導演的話有些不爽而已,公開的事不急。宋寒當然依她,只不過相處的時間卻一點不能少,笑話,正是熱戀期,怎么可能分房睡。 跟拍于是也就沒再說話, 過了大概十分鐘,林向西才一臉懵地從房間里出來,睜眼第一個表情是一個燦爛的笑容,“早上好啊。” 這一笑,連跟拍都被感染了,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 “過來吃飯,都快涼了。”宋寒招呼到。 “好嘞!”林向西一蹦三尺高,坐到桌前里開始吃。 林向西一來氣氛就熱鬧起來了,硬是把三個人的場景營造出了十個人的氛圍。 “老板我跟你說,我昨晚夢見一條狗追著我跑,我艸,它有那——么高,那——么長的腿……”他一邊說。拿著筷子的手一邊劃了一個弧度。 跟拍看著林向西的夸張比劃都快憋笑憋出內傷了,這怕是個傻的吧? 宋寒卻一副認真的樣子,“嗯,后來呢?” “后來,它變成一個熱狗,被我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跟拍腦袋上六個小點點 “……” 好好好笑哦…… 宋寒也不理林向西了,低頭喝自己的牛奶。 林向西自己樂了一會兒,見沒人附和,嘟囔了一句“不好笑嗎?”就繼續吃早飯了。 其實他們的生活很簡單,早上十一二點起,吃完晚飯做一會兒自己的事情,然后開始排練,晚上林向西和談忱下樓去忙,景繁和宋寒在樓上寫詞或者編曲。 明明他們每一個人的作息和性格都很不一樣,卻都默契地配合著其他人,保持著一種平衡,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微妙的感覺,那是種無形中的凝聚力。 下午四人在二樓排練,讓攝影師們真真切切震撼了一把,一拿起樂器,每一個人的氣場都瞬間改變了。 談忱不再是一副總睡不醒的樣子,林向西還是陽光,卻一點也看不出傻氣,宋寒身上半點懶散都沒了,景繁則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的氣場冷了十度。 休息時宋寒拿了瓶水,擰開蓋子,遞給坐在地上的景繁。 景繁接過水瓶,咕嘟咕嘟喝了半瓶。她額頭起了一層薄汗,雙頰微紅,左耳戴著的黑色耳釘,讓整個人看起來添了些鋒利的攻擊性。 宋寒看了一會,抬腿出了排練室的門。 “你去哪?”景繁抬頭時她已經走到門邊了。 “等我一下,很快回來。” 不過兩分鐘,宋寒就推門進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 跟拍著重拍了她的手,直到她停在景繁面前。 畫面里,景繁盤膝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宋寒,對方垂著頭。眼角帶著溫柔笑意,緩緩蹲了下來。 景繁看到她手里的盒子就知道是什么了,過年之前,她曾經把耳釘摘下來放在房間里,沒想到一摘就是這么久。回來之后她也找過,沒有找到,還以為丟了,沒想到在宋寒這里。 “你干嘛收起來?” 宋寒笑笑,沒有說話。直接上手替她摘了左耳上的黑色耳釘,換上盒子里的。 指尖微涼,撫上耳廓時觸感格外清晰,景繁身體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 “這個耳釘有什么特殊意義嗎?”跟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