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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jī)鏡點點頭。 白安安摸了摸下巴,挑眉道:“傷的很重?” 天機(jī)鏡再次點頭。 白安安一拍手掌:“好極了!” 天機(jī)鏡:“……” 天機(jī)鏡沉默半晌,才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白安安沒有殺他的打算,雖然看到對方糾纏穆天音,心中會時不時轉(zhuǎn)過一些比較惡毒的心思。但她這不就是想想嗎?想想又不犯法!她就想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叫他別總糾纏著穆天音。 想著對方現(xiàn)在正受著傷,白安安連忙喊了店小二過來,然后吩咐他去藥店買瀉藥。店小二機(jī)靈,并未追問。左右不過是瀉藥,能出什么大事。加上白安安給的銀錢足夠,店小二便點頭哈腰地下去了。 白安安等瀉藥來了,然后親自去廚房轉(zhuǎn)悠了一圈。她見店小二端著碗粥上樓,不由笑瞇瞇走過去道:“是給皇甫公子送去的吧?我來吧。” 店小二當(dāng)下便想到早上那包瀉藥,神情登時有些微妙:“這不好吧?!?/br> 白安安做的坦坦蕩蕩,并不怕人知道。她的惡意就是要明著來,看皇甫淖打算拿她怎么辦。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從荷包里掏出一錠銀子,塞進(jìn)店小二手中:“皇甫公子不會在意的。再說了,你不說,他怎么會知道呢?” 店小二登時把粥往她手中一塞,笑瞇瞇道:“小姑娘你說什么,我聽不懂?!闭f完,便飛快地跑開了。 白安安頓了頓,端著粥上了二樓,敲開了皇甫淖的門。 皇甫淖一開門,沒看見人,露出詫異的模樣。視線下移,才看到小姑娘端著粥仰著小臉站在面前。他不由沉默了一下,挑了一下眉毛。 白安安仔細(xì)打量他的臉色,失望地發(fā)現(xiàn)對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實在瞧不出病重的樣子。她見對方呆在那里,不由舉起手中的碗催促道:“你的粥,我順路送送。” 皇甫淖回過神來,連忙接過碗,和藹可親道:“怎么是你,你jiejie呢?” 白安安翻了一個白眼,等她接過碗才道:“她不是我jiejie,她是我娘?!?/br> 她就不信,對方聽說穆天音嫁人了還會糾纏不休。 皇甫淖動作一頓,臉上笑容有些僵硬:“小姑娘,你別蒙我。我可聽見你喊她jiejie了。” 白安安雙手抱胸站在門邊,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愛信不信。” 皇甫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進(jìn)來吧,在門口說話不好。” 仙女jiejie就在隔壁,他還能把自己怎么樣?不過白安安瞥了對方一眼,覺得對方要是有什么手段把她藏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對方要追求穆天音,而她是一個不小的阻礙。 白安安面無表情掃他一眼:“我自己都還沒吃早飯呢?!?/br> 皇甫淖還想再說點什么,不想小姑娘送好粥,就蹦蹦跳跳地回去了。關(guān)上門時,他還在迷惑對方的態(tài)度,疑心粥里被下了什么藥。但是要下藥,也該避嫌吧?哪有自己親自送來的? 皇甫淖中招之后,捂住腹部頗為咬牙切齒地沖向茅廁。他的神魂原本受了重傷沒有好,這一會兒中了瀉藥,身體上更是狼狽不堪。他足足跑了七趟茅廁,才虛脫地倒在床上。 而另一邊,白安安已經(jīng)牽著穆天音的手,走出客棧。想起剛才皇甫淖白著一張臉,急急忙忙沖向后院茅廁的情形,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穆天音聽到笑聲,不由垂眸瞧她:“什么事這么開心?” 白安安連忙正一正表情,一本正經(jīng)道:“有嗎?” 穆天音只微笑看著她不說話。 白安安咳嗽一聲,眼神瞟向一邊:“大概是天晴日朗,所以心情也跟著好上許多吧?” 穆天音抬頭看向天空,萬里無云,碧空如洗,的確是好天氣。 不過安兒不愿說,她也知道她因何發(fā)笑。她搖搖頭,伸手撫摸她的腦袋,茶色眸光漾出濃郁的笑意。只是一想到將來,眼中的笑意就立即褪的干干凈凈。 皇甫淖拉地虛脫,也知道自己被誰整了。他這人一向小氣,就算是知道店小二不是主謀,只是拿人錢財,也咽下這口氣。不過店小二的命他先放著,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追上白衣女修她們。 紅衣小女孩原先瞧著倒是可愛,如今只覺得礙眼。他一向只對美人感興趣,小女孩礙了他的事,自然只能先解決她。 皇甫淖吞下一顆丹藥,再次施展傀儡之術(shù)。本體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便換個身體,對他來說方便的很。 白安安因為白天捉弄了一頓皇甫淖,心里高興,就越發(fā)有興致觀賞沿途的風(fēng)景了。她甚至有興致和穆天音借住在村舍里。 空出的村舍是剛剛搬進(jìn)鎮(zhèn)子里一戶人家的,穆天音給足錢,便帶著白安安在此處安歇了。村舍簡樸,但是主人家還算愛干凈,白安安沒怎么打掃就住了進(jìn)去。 傍晚,穆天音去廚房做飯。白安安便呆在院子里,拿著她的短劍跟小白練劍。幾個月下來,白安安的劍術(shù)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至少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而且小白逃跑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白安安正興致勃勃拖著短劍追著小白屁股后頭跑,忽然察覺到什么,登時側(cè)頭朝著院子外看去。這一看之下不,登時怔在原地。 她連忙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然她為什么會看見天空飛下來一個長著翅膀的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