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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簡直石破天驚,白安安不知道穆天音有沒有吃驚,她反正是被對方的這句話鎮住了。 jian細?她? 白安安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一言難盡,jian細會巴巴地將自己的身份喊出來了?她看向穆天音,便見穆天音淡淡道:“那跟我有關系嗎?” 白安安幾乎要為她這個反應鼓掌了。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是沒關系啊。赤云宮又是哪個十八線的不入流門派,他們搞jian細,關她和穆天音什么事? 云秀見兩人無動于衷,不由咬牙道:“晚輩知道前輩不懼赤云宮的人,但是柳秋陽是赤云宮宮主葉瓊的獨子。您將他全身修為都廢了,恐怕已經激怒了葉瓊。”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最初接到的任務,是找到神器的下落?!彼聪虬装舶埠湍绿煲簦^續道,“但是現在,葉宮主說,要……” 白安安雙手抱胸,站在屋檐下,抬了抬下巴道:“她要干什么?” 云秀垂下眼睫道:“她說,要殺了兩位給她兒子報仇。” 白安安點點頭,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瞇起眼睛道:“那你呢?你為什么要自爆身份,背叛你們宮主?” “我怎么能確定,你不是在詐我們?” 第97章 云秀抬起臉,豆大的雨點砸在自己素白的臉上,她盯著白安安的眼睛,真摯道:“我和葉瓊有殺父之仇。” 她舉起手,對天發誓:“云秀對天發誓,如果今日我有騙你們一句,他日就叫我云秀死無葬身之地?!?/br> 修仙世界的誓言可是有約束力的,不能隨便發誓。更何況云秀是對著天道發誓,可信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云秀垂下眼睫,雨水順著濃密的睫毛滑落下來,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她眼眶通紅盯住穆天音,直直叩首下去,額頭碰到堅硬的地面,立即就紅了,她懇求道:“求前輩收我為徒?!?/br> 白安安真沒料到,云秀竟然還有這種苦大仇深的身世。不過,她撇了撇嘴,她不是不能理解她想報仇的想法,但是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吧,憑什么要讓穆天音收她為徒呢? 她嘴角扯了一下,回頭對穆天音道:“仙女jiejie,我們回去吧?” 穆天音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緩緩勾起唇角,從頭至尾,竟然沒有看云秀一眼。 她牽住白安安的手,溫柔嗯了一聲。 白安安回以她甜甜的笑容,跟著穆天音走進院子。 大門立即在眼前闔上,擋住了外邊窺探的視線。 云秀跪在那里,盯著緊閉的大門,不由愣住了。半晌,她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還是不行嗎? 赤云宮,宮主葉瓊正在和大弟子賁茹商議正事,忽然看見侍女急匆匆進來通報:“不好了宮主!少宮主他出事了!” 賁茹眉目一豎,剛想呵斥。葉瓊搖搖頭,制止了。蹙眉看向侍女,眼神微冷:“怎么回事?” 侍女結結巴巴道:“少宮主、少宮主他被人殺了,連、連尸體都沒有留下……” 葉瓊登時驚地站起來了,目眥欲裂:“你說什么?!” 千里之外,天羅宗。 白安安雙手托腮,趴在窗欞死上,望著越來越大的雨勢,她盯著雨簾,出神道:“仙女jiejie,你能不能算算,這雨什么時候能夠停下來?” 說著,她回頭,狡黠看著她:“仙女jiejie這么厲害,肯定能算到!” 穆天音微笑看著她,想了想走到她身邊,手指揉了揉白安安的腦袋,看了一眼雨簾道:“今日寅時三刻,雨停。” 寅時三刻?那不是凌晨?白安安本還想看看穆天音推算的準不準呢,以她的作息時間,實在無法撐到這個時辰。反正第二天早起,雨倒是真的停了。仰頭望去,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云。 白安安在院子里吃完早飯,就跟著穆天音修煉順便學習文化知識。她跟著穆天音學了幾個月,總算不是文盲了。及近午時,白安安見穆天音放下手走出書房,準備去給她做飯,于是也放下毛筆甩了甩手。 她從椅子上爬下來,推開門走出去,站在院子里伸了個懶腰。小白忽然從房間里飄出來,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白安安好久沒見他,這時看到他出現,還吃了一驚。 天機鏡伸手指向天羅宗大門的方向,挑了一下唇角道:“要不要看好戲?” 白安安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她晃蕩著小腳,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天機鏡:“什么好戲?” 天機鏡眉眼飛揚邪氣一笑,半晌揚起嘴角道:“你等等。” 說著,揚一揚手,身下的鏡子立即漂浮起來,豎在半空之中。 鏡子表面像水波紋一樣蕩漾開去,其中漸漸倒映出青山綠水,還有天羅宗標志性的大門。此刻天羅宗大門處,分列站著兩批人馬。一批是土黃色的天羅宗門人,一批是亮黃色的赤云宮門人。 土黃色修士當前,站著大長老和羽長老。大長老慈眉善目,羽長老竟還是女童的模樣。 亮黃色修士最前,站著個風格迥異的黑衣美婦人,美婦人身邊,站著個模樣俏麗的少女修士。白安安略沉吟片刻,不知道這兩位是誰,于是看向天機鏡,疑惑道:“她們要干嘛?” 天機鏡興致勃勃看著,雙手抱胸,和白安安介紹兩人的身份:“黑色衣服的,是赤云宮宮主葉瓊。她旁邊站著的,是她的大弟子賁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