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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黃在后院洗著衣服,好奇地看著著坐在一旁擇菜,遮住半張臉的白安安:“你是誰啊?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白安安抿唇一笑:“我是最近新來的。” 阿黃也就隨意一問,并不放在心上。 雜役房魚龍混雜,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她也并非全部都記得。 “阿黃!” 阿黃抬頭一瞧,是自家主人在叫她,不由地和白安安揮了揮手,急急忙忙起身迎了過去。 阿黃的主人,身著褐色短打,長得眉清目秀,身量未足,只有十三四歲。 正是白安安之前在后山遇見的少女。 那少女看了白安安一眼,沒有注意,領著阿黃轉身走了。 像這種主仆組合,在雜役房里并不鮮見。 主人占著一個雜役弟子的名額,粗活則由自家仆從去做。 白安安挑唇笑了笑,垂眸盯著自己指尖。 在魔界,力量才是一切,不然就像這些仆從一樣,被人踩在腳下,利用至死。 忽然,她察覺到一絲靈力波動,心中不由一動,視線隱隱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是了,現在是月初,是穆天音化為守山弟子,巡視五峰的日子。 想到這里,她頓時將手上的水珠甩干,整了整衣領,漫步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白安安挎著籃子,穿花拂柳,走到一條清澈的小溪處。 她將竹籃放下,跪坐在溪水邊開始清洗自己的臉。 她這身體容貌太盛,太過招人。 入了雜役院,恐怕多生事端。 于是平時,她便用一半頭發擋住臉,另一半則用灰黑抹黑,蓋住瑩白的膚色。 此刻遇見穆天音,她就沒必要遮掩容貌了。 她手指撫在自己衣領處,對著清澈的水面,嫣然一笑。 于是等穆天音翩然而至時,看見的就是衣衫半解,纖腰楚楚,赤足正要踩入水中的纖瘦少女。 白安安似乎察覺身后動靜,驀然回頭一望,看見一個身體修長,面目普通至極的女修士,不由咬緊貝齒,露出受到驚嚇的表情。 她扭身,面朝著穆天音朝身后溪水倒去,手指猝然松開,任衣領越發滑落,噗通一聲落入水中。 白安安知道穆天音沒那么好心過來扶她,所以一開始就沒打這個注意。 她如愿落入冰冷的溪水中,看到穆天音皺眉看著她,不由地微微抿了抿唇,露出一個倔強的表情:“是他叫你來的嗎?你回去告訴他,我白安安就是累死在雜役院,也不會從了他的!” 穆天音看見這少女的容貌,心中原本平靜無波,耳中乍然聽到她的名字,不由微微皺起眉毛:“你叫白安安?” 白安安垂下眼來,掩飾住閃爍的黑眸。 穆天音走到溪水邊,居高臨下俯視她,淡淡道:“上來。” 白安安坐在溪水中,長發濕漉漉的黏在優美的鎖骨上,她衣裳滑落,肩膀,雙腿都□□著,毫無遮擋地呈現在穆天音的眼前。 她睫毛顫了顫,臉上浮現兩片薄薄的紅暈,別扭地對穆天音道:“我、我的腳扭了——” 穆天音揮袖,直接一道靈力將白安安拽上岸來,可謂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白安安驀然被她拽到岸邊,登時手腳發軟朝著她的方向倒去。 穆天音皺眉,本來想躲開,胸口忽然沸騰起來,讓她身形滯澀。 白安安如愿以償落入她的懷中,垂眸一笑。 說起來,也要感謝她那好徒弟。 玄陰血,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穆天音的心臟處還留有她一絲玄陰血,簡直就是向她敞開破綻。 有那一滴血在她心中,她可干的事情可就多了。 白安安微微笑著,衣裳濕漉漉地披在身上。 她柔弱無骨地倚在穆天音的懷中,在她懷中瑟瑟發抖。 纖細的指尖,輕輕靠在穆天音的胸口中,仿佛透過肺腑,觸碰到那絲心臟處的血液。 “仙人,你叫安安上來,到底有什么事?”白安安仰頭望著她,嬌艷的小臉微微仰著。 肌膚瑩白如玉,每一處五官都長得恰到好處。 “你到底是誰……”穆天音垂眸,定定看著她,鼻尖忽然聞到一股異樣的甜香。 這香味轉瞬即逝,馬上就消失不見,她微微怔了怔,將白安安推開,轉身走了。 白安安手指點在自己的唇瓣上,目送穆天音離開,垂眸盯著自己的指尖。 片刻,她抬起手來,輕輕嗅了一下指尖的香味,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是夜,她將傀儡在榻上安置好,恢復成魂魄狀態,飛往城主府的方向。 她一身紅衣瀲滟,落在穆天音的房中。 和以往的夜晚一樣,穆天音沒有休息,正利用夜晚的時間打坐修煉。 白安安瞇眼一笑,捏起指訣,瞬間化為一道靈光沒入穆天音的眉心。 白天她下的那道香,乃是勾出人心底**的魂香。 在夢中世界,她心底的**將會千倍白倍的,無限放大。 同樣是白天時的景色,溪水清澈,潺潺流淌,春光正好。 白安安濕漉漉站在溪水中,任衣裳零落掛在自己肩膀處,露出纖細白皙的鎖骨。 而穆天音,則依然是那副面貌普通的女修士的模樣站在岸邊,正面無表情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