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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園接受到韓喆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說不失望是假的,只是她不想在兩人身處逆境時還疏心計較這些沒意義的問題。她轉過頭問一哦昂看熱鬧的范瑋琛:“范寨主,您什么時候放我們下山?” 范瑋琛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暗笑,看來她們也不是想象的那般齊心協力:“下山?不可能,既然上了山,就別想回去。除非姚園嫁給我,不然你們兩個都要留在山上。” “休想!”韓喆搶過姚園的話,狠狠地瞪著范瑋琛,“姚園是我的媳婦,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傷害她。” “傷害?”范瑋琛俊眉一挑,呵呵地笑著,“我心疼她還來不及,怎么會傷害她。依我看,不久后的你才是真正傷害她的人。” “笑話。我和園園情投意合,彼此相愛,我怎么會傷害她呢!”韓喆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范瑋琛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你現在什么也沒有,姚園是你的助力,你當然不會傷害她。只是當榮華富貴,國色美人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還會理直氣壯的說這樣的話嗎?” 韓喆哈哈大笑:“別說是錢財美女,就是皇位我也瞧不上半分。” 范瑋琛并不將韓喆的話放在眼里,她眉眼一彎,一個主意計上心頭:“好!距虎嶺山二百里的汝州有位姓扈的富商,他家的生意遍及大元,稱得上是大元朝的第一富翁。可惜他是個絕戶,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名叫扈雨桐,年方十九,是個絕代佳人。日前扈府放出話來,將于這月十八為扈小姐拋繡球招親,凡是十六到二十五歲未婚的男子皆可參加。如果,你真的是姚園為唯一,將榮華富貴,國色天香視作糞土,可敢去繡樓前一試?” 韓喆好笑不已:“我為什么要去?既然條件這么好,不如范寨主去好了,到時候財色雙收,豈不是雙喜臨門?” 范瑋琛淡淡一笑:“好是好,可惜娶了扈小姐,就要入贅扈家,我可不想做上門女婿,還是守著虎嶺山,娶個俏老婆來的自在。” 韓喆鄙視了她一眼:“大男子主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已經有了園園,就算扈小姐是天仙下凡,也和我沒有半分錢關系。” “你現在這樣說是因為你沒有看到扈小姐,等你見了她的容貌,我不信你還會這樣大言不慚,到時候恐怕是擔心娶不上才是最大的問題。” “多謝范寨主的好意,我已經有了園園,扈小姐這么美麗,相信已經有很多男子傾心以待,我就不去趟這趟渾水了。” “好吧,你不去可以。不日我就娶了姚園,到時候你人財兩空,如果你前去試一試,讓我看到你的真心,我就放你們下山,永不再糾纏。我范瑋琛也是個錚錚鐵骨的人,最佩服一心一意的真君子,如果你真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一味的做惡人,破壞別人的姻緣。” 韓喆不太相信地看著范瑋琛:“你會這么好心?”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范某言出必行。”范瑋琛一收剛才的吊兒郎當,表情嚴肅了幾分。 韓喆爽快地答應下來。 范瑋琛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了結果。姚園無聊地看著兩人的針鋒相對,覺得無趣極了,這個范瑋琛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非要韓喆去參加什么拋繡球娶親,她可不相信范瑋琛是為了看到韓喆的真心。韓喆雖然聰明能干,年紀輕輕就是一家公司的部門經理,可是比起老謀深算的范瑋琛還是差了一些。畢竟她們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新青年,就算是經歷了幾年社會的洗禮,也比不上生在亂世,連生命都無法保障的范瑋琛。不管范瑋琛打的什么主意,既然夸下了海口,那么離她們下山的時間也不遠了。當初有多少高富美對韓喆威逼利誘都沒有讓她對陳曉放棄半分,今時今日,又怎么會區區一個富家千金彎了腰呢?這點自信,她對韓喆還是有的。 范瑋琛達到了目的,對待韓喆的態度也好了許多:“既然如此,韓公子住在這里也不合適,我讓兄弟們收拾出來一個房間,再給韓公子趕幾身衣裳,別到時候太過寒酸,讓人瞧不起。” “不用了,我和園園住一個房間就行。衣服也不用添,我就穿著一身去。” “韓公子還不明白現在的形勢嗎?若是公子輸了,姚園歸我。我怎么會讓她與你同住一屋?再說,姚園還是未出閣樓的姑娘,你和她住在一起,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韓喆猛地看向范瑋琛,眼里似要噴出火來:“你怎么知道園園是未出閣的姑娘?混蛋,你碰了她!” 范瑋琛邪魅一笑,兩手一攤:“對,我碰了她,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該死!”韓喆撲過去就要掐范瑋琛的脖子,姚園見勢,忙拉住她。韓喆憤怒地看著姚園:“別拉我,我要殺了他!” 姚園氣道:“你上了她的當了!” “啊?上當?”韓喆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臉騰得紅了。 范瑋琛嘲笑道:“你對姚園就這點自信嗎?你覺得,若是我碰了姚園,她還會這樣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嗎?還是你覺得姚園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 “我……”韓喆慚愧地看向姚園,“園園,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氣昏了頭。” 姚園自然體諒:“我知道,以后別太沖動了,三思后行。” “姚園,一味的縱容和付出有時候并不能得到回報,你這樣做,最后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范瑋琛看不慣姚園一心為韓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