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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也就不用再問了。雖然不知道她們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但和好了就好,宿舍的氣氛就又能回到上個學期那種融洽的狀態,她們說話時也不用老是在心里警告自己別在蒲湘南面前提起陸雁北的名字。 然后謝文楠面色一變,轉頭瞪著正在收拾桌面的蒲湘南,厲聲喝道,“蒲湘南,你干的好事!” 蒲湘南心頭一跳,差點以為兩人的事被發現了。 但轉頭一看,就見謝文楠指著自己桌上那盆吊蘭,一臉怒色地看著自己。 “……”蒲湘南這才反應過來,她之前在陽臺上打電話的時候,因為緊張,下意識地伸手去揪吊蘭的葉子。當時沒注意,現在燈下仔細一看,才發現本來就不怎么茂密的吊蘭,已經快被揪禿了。 良心突然有點痛。 “我明天就去買一盆新的賠給你!”她雙手合十,對著謝文楠求饒,“我知道錯了,娘娘饒命!” “哼,你買再多,也不是朕的小綠了。”謝文楠斜睨著她,“你必須重新把小綠養回原來的樣子,否則朕定不輕饒!” 蒲湘南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不計較她偷偷在稱呼上提升自己地位的事了,脆生生地應下,“喳!” 雖然謝文楠不要她賠,但是蒲湘南還是打開淘寶,看起了綠植,打算再買個盆景跟小綠作伴。但是淘寶這種東西,不刷則已,一刷就根本停不下來。尤其是當她順著“相似推薦”點進一家賣多rou的店鋪之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等到她放下已經熱得發燙的手機時,今年過年發的壓歲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了。 但此刻,蒲湘南同學掛著“視金錢如糞土”的buff,下單爽快,放下手機之后也是心情愉快。尤其是她躺下來,轉過頭就看到對床躺著的陸雁北時,心情就更好了。 大哭一場消耗了太多的力氣,又搬開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壓在心上的大石頭,沒一會兒,蒲湘南就帶著笑容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前所未有的好,其他三個人起床時弄出的動靜,竟然半點都沒有影響到她。醒來時,整個人更是精神飽滿,早上十點的陽光順著窗戶照進來,映得整個宿舍都亮堂堂的。 宿舍里一個人都沒有,但蒲湘南在桌上發現了一張字條。 我回那邊去拿點東西,中午一起吃飯。——陸雁北。 光是看到這個名字,蒲湘南的嘴角就不自覺地彎了起來,她拿了一本書在手里,卻沒怎么用心去看,在心里把各個食堂的招牌菜琢磨了一遍,猶豫中午該吃什么。 按理說,兩人好不容易和好,應該出去吃一頓大餐慶祝。奈何昨晚花錢太瀟灑,現在對著賬單就開始心痛,蒲湘南不得不重新規劃這個月的生活費,于是大餐就變成了食堂。 而她在心里報菜名的時候,陸雁北也正在應付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還是陸成華的助理小趙,他這次不但帶來了“陸總五一假期出游時給女兒帶的禮物”,還帶來了幾份需要陸雁北簽署的協議。不過其他的都是噱頭,最重要的是一份股份代持協議。 陸成華是跟妻子結婚之后才開始發達的,股份劃分時,為了安撫其他股東,陸成華選擇了自己持股36%,讓妻子持股15%的方式,加起來正好超過51%,能夠完全掌控公司各項決策。 當時陸太太還在公司里,個人能力也十分出眾,因此這項決議自然沒人反對。 誰都沒想到,不過幾年的時間,陸太太就懷孕回家待產去了,第一個女兒才三歲,她就又懷了第二個,之后身體檢查出癌癥,就更顧不上公司這邊的事了。 好在這些股份,她也沒有交給丈夫代為管理,而是直接選擇缺席股東大會,放棄表決權。這對股東大會沒什么影響,所以也沒人在意。 陸成華當時并沒有多做什么,因為在他看來,這些股份在妻子手中,和在自己手里是一樣的。等妻子過世,遺產自然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需要急于一時。 然而等到陸太太過世,陸雁北被陸成華推下臺階,摔得頭破血流,甚至驚動了警方之后,陸成華才震驚地發現,妻子名下的股份,竟然全部都轉給了女兒陸雁北。因為陸雁北未成年,所以這部分交由第三方政府機構托管,每年給陸雁北名下的賬戶發放分紅。 從此陸雁北這個天生反骨的女兒,對陸成華而言,就成了一個吃不下又丟不開的燙手山芋,讓他耿耿于懷至今。 偏偏為了股權,他還不得不虛與委蛇,時不時派助理來表示一下自己作為父親的關懷和溫情。 當然,這也只是這兩年的事,確切地說,是陸雁北年滿十八歲,繼承了全部股權,可以行使作為股東的各項責任和義務之后,這種虛偽的關懷就開始了。 而這也不是陸雁北第一次看到這份股權代持合同。 她直接挑出來放在一邊,看都沒多看一眼,眼都不眨地將剩下幾份簽了,遞還給趙助理。 趙助理也沒說什么,接過合同就離開了。 等他走了,陸雁北坐在沙發上出了一會兒神,才拿起手機,打給羅語文,“最近你那邊有動靜嗎?” “沒有。怎么,他又去找你了?”羅語文有些緊張。 陸雁北嗤笑,“你說錯了,他從來沒來找過我,每次都是讓助理來的。” 但羅語文聽完,卻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皺緊了眉頭,“那就更糟糕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