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ushUWu8.Com 第叁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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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編輯完發(fā)出去后,姜修看著正在發(fā)送轉(zhuǎn)動的小圓圈,又是一次需要緣分的發(fā)送。他依靠著旅館前臺的桌上,將手機反扣在桌上,門外陰雨綿綿的天終于是短暫放晴,左鄰右舍的孩子穿著過年買的那件新衣服在嬉戲打鬧。 “原本還在想你今年是不是乖了,沒想到過完年就又來報道了。”旅館的老板和他算是常客和店主的熟絡(luò)關(guān)系,他用滿是繭子的手抓了捧瓜子給姜修。 姜修嗑著原味的瓜子嘴里沒什么味,口干不說還容易上火。只是閑來打發(fā)之間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個小村莊太小了,小到?jīng)]有發(fā)生過什么大事,飛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代社會似乎繞開了它。 旅館老板說起了這里要開發(fā)旅游行業(yè),姜修聽著笑了笑沒繼續(xù)接話。 論山,比這里巍峨壯麗的山多的是。論水,不過一條貫穿整個村落的小溪。 上回來的時候老板還喊他一塊兒打牌,只是他這個腦子轉(zhuǎn)的快,出牌的狡詐比他們高出不少,贏了幾回,附近的牌桌徹底拉黑了他。網(wǎng)絡(luò)信號不好,手機在這里僅能當(dāng)作看時間的工具,只剩下電視能排解無聊。 電視臺不多,瓊瑤劇已經(jīng)看爛了,剩下些家庭倫理劇總是能把人氣的七竅生煙。 姜修趁著短暫放晴決定出去溜大一圈。 橋頭下的小姑娘們正在跳皮筋,口里念著跳皮筋的口號。一根皮筋被她們跳出了花樣,繞來繞去卻沒有纏住她們的腿。拐角處的第一家是個小賣部,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姑娘正在幫父母看店。 她趴在擺著香煙的柜子上寫作業(yè),教材和姜修的一樣,那考卷的難度他看了一眼不算大。但是她做起來似乎有一些費力,辦法很笨。 姜修問:“有糖嗎?” 她聞聲抬起頭,一張素凈的臉,皮膚不算很好,臉色有些偏黃,額頭上頂著厚重的劉海,模樣稍有些土氣,她轉(zhuǎn)身從身后的架子上拿了幾種小孩子的零食。 QQ糖,泡泡糖,棒棒糖。 看著有些劣質(zhì)。 他隨手拿了兩樣,結(jié)完賬付完錢,便宜的超過他的想象。 走了兩步,聽見身后傳來膠帶沾錯的紙張撕聲。秉承閑著無聊,他剝開糖紙,嚼著口香糖,折返回去:“你這個題目不難,你先算這個域。” 面前的女生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那張比她見過的所有男生都好看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他隨手從筆袋里拿著一支花里胡哨的筆,在她草稿本上寫下解題思路。 那女生也沒有說謝謝,只是從架子上又拿了棒棒糖:“送你的。” 姜修也不客氣,接過說了聲不客氣。 “你不是我們這里的人。” 姜修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朝著屋里的人點了點頭:“嗯,路過而已。” 從小賣部出來跳皮筋的女生換了一撥,似乎還有兩個隊伍,有隊伍和隊伍之間的比賽。他看不太懂,他小時候沒這些,就連自己meimei小時候也不玩這個。 撇了撇嘴,裹著棉服繼續(xù)走。穿過不平的石階,之后的全是居民房,走上石橋,再往前是沒有水泥路的山路。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鞋,他掉頭就往回走。 他沒原路返回,田野里空蕩蕩的,現(xiàn)在不是莊稼種植的季節(jié)。草垛堆在家家戶戶的院子里。幾個婆子搬著長椅圍坐在一起,瓜子果殼吐了一地。姜修聽不太懂這里的方言,不知道語氣兇橫的老太在說些什么。 他邊走邊看,逛了一大圈回去的時候冬日的夜晚悄然而至。陰雨又再下了,五點都不到的天空已經(jīng)暗沉下來。旅館的老板在前臺的柜子后探出腦袋,喊住了剛準備回房間的姜修:“你可算回來了,剛剛有個自稱你妹子的人打你電話。” 用旅館的座機給秦之遙回了電話。 姜修聽了好一會兒的鋼琴彩鈴,那頭電話才接通:“喂,找我干嘛?” 電話那頭不算安靜,姜修聽見英語的電影臺詞,估摸著她剛剛大概在看電影。她走到安靜的走廊:“喂,我和你女朋友說了你被扔去山溝里面壁思過的事情了。” 姜修一時間被她氣到不知道要說什么話,之前給她補課被氣到肝疼的感覺又回來了,簡直比吃飯吃到石子還讓人火大:“秦之遙,你報復(fù)我呢?” “嗯,你奈我何?” 可惜座機沒有視頻的功能,如果有他絕對能看見她現(xiàn)在得瑟的表情。 手機編輯的信息還沒有發(fā)出去。 秦之遙臨掛電話前又補充:“對了,我為了表示meimei對哥哥的關(guān)心急迫,特意給她準備了今天下午的車票。” “我不就補課的時候說你笨嗎?怎么了?這個世道還不準人說句實話?”姜修這難受程度不是單純吃到石子了,而是石子把牙給弄碎的地步。 可惜座機沒有發(fā)大到能讓他伸個拳頭給秦之遙隔空來個毛栗子 給小榴蓮配好一周的糧,水壺加滿水后,她又放了兩塊胡蘿卜讓它可以補充水分。 她只記得給小榴蓮準備東西,等她揣上身份證上了車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沒有帶,錢包沒有,手機充電器沒有,數(shù)據(jù)線也沒有,更別說換洗的衣服。 大巴上,隔壁坐的大媽在和她喉嚨里的痰做斗爭,那一聲聲刺激著林朝白,向來不知道自己暈車的林朝白在那刻差點吐了出來。 車廂里的味道難聞的很,打上空調(diào)后,酸臭味和劣質(zhì)香水味混雜在一起。聽覺嗅覺的雙重刺激下,林朝白一下車就在廁所吐了。胃里翻江倒海,腦袋天旋地轉(zhuǎn)。 車里的暖氣打的足,她一出汽車站瞬間冷的哆嗦,連話都說不好。雖然兩個城市挨著,但溫差還是有些大。身上的大衣一點保暖的效果都沒有。 陰雨綿綿,她連傘都沒帶。 在車站旁邊的超市買了一次性的換洗衣服,又買了頂非尋常價格的破雨傘。 她剛撐上,一個角就開口了。傘和她這個人一樣落魄的很。 拉客的黑車司機格外的熱情,攔著林朝白的路,指著他快要超載的面包車:“美女你去哪兒?全市不管五十,只要五十。” 蹬叁輪的人力車也不甘示弱。她在被拉拉扯扯中崴了腳,耳邊的男人們在啰嗦,手機里的女提示音一遍一遍的告訴她她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 跑到出租車上客區(qū),把秦之遙告訴她的地址報給了司機。 出租車里司機為了省油沒打暖氣,寒氣從毛孔里鉆進去,她冷的紅了鼻頭。 手機不看時宜的跳出某地少女失聯(lián)的新聞,她看的愈發(fā)覺得后背發(fā)涼,手機電量快不足了,為了能付車費,她只能省著用。時不時還要看一眼手機地圖導(dǎo)航,防止自己人生第一次上社會新聞會被打馬賽克,到時候還要麻煩警擦東拼西湊、滿地撿她。 天色越來越黑,林朝白盯著車窗外的景色,已經(jīng)駛出城區(qū)了,車窗兩邊群山兀然出現(xiàn)。 司機提醒了她:“要進山了,姑娘。” 林朝白哦了一聲,雨勢正在變大,車燈穿過成線的細雨照著不遠處。她看見一個撐傘的黑色身影,他被燈光和夜色剪成好看姿態(tài)。 “師傅停一下,就在這里停。” 手機在付完錢之后,只剩下百分之一的電。她忘了自己花了小一百買的傘沒拿,直接入了雨勢之中。 她用跑的來到了他傘下,和她的一路顛簸的狼狽相比,他一幅倒是不需要人擔(dān)心的模樣。 明明是為了看他有沒有事情,反倒是林朝白現(xiàn)在委屈的很。鄰座的大媽,暈車反胃、被黑色司機拉扯的時候崴了的腳還有剛才一路的擔(dān)驚受怕。 打了那么多個電話,一個沒接。 騙她旅游,糊弄誰呢。 “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地方破到不在服務(wù)區(qū)?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幾個電話?地下十八層的閻王都能連上WiFi斗地主了。”林朝白把手機的購物袋子扔到他身上,委屈的話里都染上哭音。 姜修撐著傘,將傘面向她傾斜,他還笑,笑得沒心沒肺:“你怎么知道閻王能用WiFi?” 話題被扯走,就輕避重讓林朝白氣的更深。抬手握拳捶打在他胸口,可手剛舉起來,想到秦之遙告訴自己他挨了一巴掌,她又沒舍得用力打下去。 “呸——”林朝白朝吐了口沒有口水的口水,她眼睛瞪著,一層水霧漫開在眼中。 姜修替她將頭發(fā)別在耳朵,手掌心貼著她冰冷的臉頰。秦之遙只和他說了林朝白要來,他沒問到車票的時間,怕她找不到,進山的路就著一條,他只好自己出來等。 “林朝白,我真的太喜歡你了。”他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著眼角的眼淚,臉頰的溫度一點點的在他掌心中回升。 “挨打的時候疼嗎?”林朝白將自己手上的手套脫下來給他撐傘的手戴上。 手套里還有她的體溫,暖的像冬日的太陽。他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有一點……” ——可你來了就不痛了。 林朝白:“活該啊,姜修你活該。” 一瞬間那感動的溫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姜修黑著臉捏了捏她臉頰上的rou:“小沒良心的。”—— 哦拉拉拉拉~~加油春野的珠珠馬上就要超過阿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