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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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著泛白的青色長衫,長長的頭發(fā)水草一樣飄散在水中,他做賊一樣左右張望幾圈,確定沒有危險之后,又靈巧地鉆進水里,接著便從河底拽起一個巨大的青銅鼎,艱難地拽著青銅鼎往靈河上游行去…… 少年拽著青銅鼎十分費勁,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拽鼎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他。 等他拽著青銅鼎走遠后,女魃才緩步走到靈河邊。因為少年拽鼎的行為,河水被攪動得激蕩不休,一陣陣地拍打著河岸。飛濺的水花沾濕了裙擺,她卻渾然不覺。 她矮身蹲下,伸手掬一捧河水在掌心,清澈的水流很快便順著她的指縫xiele出去,連掌心僅剩的水分也很快被炎氣蒸發(fā)。 她盯著干燥的手心看了半晌,眼中流露出幾分嘲諷,又很快收斂,起身朝著少年離開的方向跟去。 *** 姜婪和狴犴是大張旗鼓地帶著俘虜回去的。 他們回到問靈臺時,才發(fā)現(xiàn)河面上的白霧漸漸散了,那哭喪一樣的唱戲聲也終于停了。同行的大妖手里正拖著個像馬一樣的東西過來,看見他們便打了個招呼。 “那個暗中搞鬼的東西逮住了?!?/br> 說話的大妖說著又踹了它一腳:“沒想到竟然是鹿蜀?!?/br> 鹿蜀四個蹄子被綁的結結實實,只有一張嘴還能動,就一直嚶嚶嚶地哭個不停,說自己也是被被逼無奈云云。 “你個唱戲的,嘴里沒一句真話,我信你才有鬼!” 那大妖顯然對鹿蜀的話嗤之以鼻,干脆順手又掏出繩子,把它的嘴也綁上了。 鹿蜀不甘地在地上扭來扭去。 “怎么回事?”狴犴問道。 “河上的白霧就是它弄的,之前一直唱喪戲的也是它。” 大妖道:“別看它長了張忠厚老實的馬臉,其實狡詐很,之前都差點讓他跑了?!?/br> 先前大家分頭行動,狴犴去盯著龍邴,大妖就去找白霧源頭。結果藏在白霧里的東西十分狡猾,又善于隱藏,他花了不少功夫才鎖定了對方的氣息,將之揪了出來。 結果鹿蜀就頂著那張老實的臉編了個被逼無奈的凄苦故事,要不是他留了個心眼,還真要讓他溜了。 “那些游客怎么樣了?”姜婪問。 他們回來時有注意到船上的游客,游客們倒是沒再沉迷在虛幻的戲里,但一個個都呆滯地立在原地。 “我正要讓它把魘魂術解開。白霧和喪戲都是它迷惑人的手段?!?/br> “那游客安置就交給你了?!?/br> 狴犴道:“我們先去找龍邴。” 龍邴作為這次事件中的一環(huán),狴犴可不準備這么若無其事地讓他們回去了。 他們剛說去找人,就正好撞上了發(fā)現(xiàn)不對,回來打探情況的龍邴等人。 龍邴看到被捆成粽子的四妖時面孔扭曲了一瞬方才調(diào)整了情緒上前:“這就是作亂的妖物?” 雙方之間關系只靠著一層沒捅的窗戶紙勉強維持著,狴犴皮笑rou不笑道:“只是幾個小蝦米,大魚還沒抓回來。” 龍邴呵呵笑著打太極:“那章先生可得動作快些,不然讓罪魁禍首跑了就不好了?!?/br>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薄♂碜屜聦賹⑺娜藭簳r收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道:“幾位是貴客,沒想到卻讓你們遭遇了這種危險。此事是我們失職?!?/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才繼續(xù)道:“為表歉意,我讓舍弟親自送諸位回去,再加派人手保護諸位的安全?!?/br> 他特意在“加派人手保護”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龍邴臉色沉下來,半晌才道:“有勞了?!?/br> “龍邴先生客氣了。”姜婪朝他齜牙笑,又似閑聊一般道:“我聽海安說龍邴先生還有個雙胞胎哥哥?怎么沒跟您一起來?” 龍邴臉皮一抽:“他有事脫不開身?!?/br> 姜婪“哦”了一聲,笑瞇瞇道:“原來是在忙……” 龍邴用余光打量著他,一時琢磨不透他是不是察覺了什么。 *** 明為護送,實則監(jiān)視。 姜婪親自把人送回江城落腳的酒店后,又加派了人手盯住他們,這才得空給張?zhí)煨写螂娫拞枂柷闆r。 昨天回來時還是凌晨,等姜婪安頓好一切時已經(jīng)第二天上午了。 張?zhí)煨性陔娫捓镎f他們已經(jīng)在回江城的路上了。昨晚的事情對于被魘魂術影響的普通人來說,就是看了一場格外精彩的“打野臺”。 一個個回味昨晚打野臺的激烈精彩之余,就是抱怨包車回去的時間太早——昨晚折騰到凌晨,大家都沒怎么睡好。 上了大巴之后都紛紛開始補覺。 姜婪聽說沒有什么大問題之后就放了心,跟張?zhí)煨屑s好到單位門口去接三個小崽子。 等張?zhí)煨谢貋淼倪^程里,姜婪又想起被放了鴿子的男朋友,試探地給他發(fā)了消息,問他在干什么。 應嶠正怏怏地趴在護理床上。陳畫正在給他護理鱗片和羽毛——上次和狴犴打了一架,應嶠雖然沒吃虧,但鱗片和羽毛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損。 趁著姜婪臨時出差不在,應嶠便趕緊找陳畫給自己做護理。 尾巴上的翡翠尾環(huán)取了下來,被應嶠扒拉到下巴處枕著。 消息通知響起來時他還有點懶洋洋不想動:“誰的消息?” 陳畫抽空伸脖子瞄了一眼,道:“姜婪的?!?/br> “?。?!” 應嶠一下子精神起來,抬爪拿過了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趁著小妖怪不在,做個全身護理。 婪崽:?和之前有什么區(qū)別? 第118章 微信聊天界面上,應嶠和姜婪上一次發(fā)的消息還停留在周五下午。那天中午他本來和姜婪約好了晚上出去吃飯, 結果下午姜婪忽然給他發(fā)消息, 說要代替程主任去南城參加一個十分重要的交流會議。于是晚上的約會自然就泡湯了、 姜婪發(fā)了那一條解釋的消息之后就沒有再回復, 聊天界面上最后一條消息還是應嶠自己發(fā)的。 不過現(xiàn)在最新的聊天界面上, 失聯(lián)了兩天的男朋友終于又發(fā)來了消息。 應嶠看了一眼消息, 用爪子不太熟練地打字:[昨天臨時跟老板去出了一天差,今天早上在復查尾巴上的傷。] 爪子沒有手指靈活,打字打的慢,正在給鱗片涂油的陳畫無意間瞥見消息內(nèi)容,牙根就酸了酸,在心里罵了一句不要臉。 前天晚上泰逢那邊追蹤到了龍邴的雙胞胎哥哥龍亦藏身的確切位置,應嶠便和他去探了探情況——龍亦藏身在一家不用登記身份證的小旅館里,既沒有外出, 也沒有跟其他人聯(lián)系,一直老老實實地待著旅館房間里。他們盯了一天一夜, 見龍亦暫時沒有異動, 便換了其他人繼續(xù)盯著,自己先回來了。 結果昨晚回來沒多久,又聽說南城那邊出了意外。好在事態(tài)被及時控制住了,并沒有造成普通人恐慌和太大傷亡。 又加上狴犴和饕餮還抓住了和龍邴一方有勾結的組織成員, 使得之前一直困擾他們的問題也終于有了突破口。 泰逢告訴他們狴犴周天處理完南城相關事宜后, 就會押著那四妖回江城。 ——早在酸與出現(xiàn)之時,泰逢就懷疑過最近這一樁樁的事情背后可能不只是一個兩個妖在搞事。更有可能是一群人,或者一個組織在有計劃地醞釀著什么陰謀。 眼下狴犴與饕餮在南城抓住的四個妖相當于印證了泰逢的猜測, 所以等狴犴押著它們回局里后,他們肯定也要去局里一趟。 到時和狴犴饕餮的會面也就不可避免。 應嶠自從上次和狴犴打了一架后心里就不痛快,更何況他最不喜歡的饕餮也會到場,于是一大早就找上了陳畫要做鱗片和羽毛護理。 雖然他沒明說,但是陳畫跟他共事這么多年,早把他這點小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 這廝費盡心思把自己收拾的光鮮靚麗,分明就是準備去艷壓的。 說不定還會要求他找角度拍幾張他和饕餮狴犴的合照,他自己一定要英俊高大帥氣,饕餮和狴犴務必要矮!戳!丑! 這么大一條龍,心眼就針尖那么大點兒。 而且最近他還掌握了熟練的賣慘技能,明明是來做spa,還騙人姜婪說是來復查傷勢。 明明尾巴上那點小傷都已經(jīng)愈合,新鱗片都快長出來了,還復查傷勢!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陳畫第10086次想,為什么應嶠這樣的都能找到對象,而自己卻找不到? 難道是因為他不夠作嗎? 姜婪聽說應嶠帶傷還要去出差,眉頭就擰了起來,有心想去看看他,但想到手上還一堆沒處理完的事情,只能暫且按下?lián)鷳n,安撫他道:[等我忙完了就來看你,你在家好好養(yǎng)傷030] 應嶠擺了擺尾巴,十分體貼地回了一句:[你先忙工作,不用擔心我,我的傷不重。] 陳畫:…… 茶里茶氣,建議打死。 * 姜婪收起手機,先去吃了個早飯,等張?zhí)煨薪o他打電話后,便開車去單位接三個小崽子回家。 自從昨晚在張?zhí)煨忻媲氨┞读苏鎸嵣矸葜?,狻猊和椒圖就徹底沒了顧忌,十分放飛自我。 狻猊在副駕駛上攤著肚皮,身邊放滿了零食袋——之前張?zhí)煨锌倱乃蕴鄵蔚?,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真身后,零食幾乎是敞開了吃。 椒圖和江遲坐在后排,椒圖把一把顏色各異的寶石堆在座位上,自己則爬出螺殼,拿著寶石認真地在螺殼上面比劃,準備給自己的螺殼換一套新寶石。 江遲則在旁邊充當參謀,椒圖搭配好幾顆寶石后,就要問問他的意見。 張?zhí)煨袑@種小場面已經(jīng)能夠視若無睹,他把狻猊沒吃完的零食封好口,一起裝進袋子里遞給姜婪。 姜婪嘴角抽了抽,心想幾個小崽子怎么回事,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這么放飛自我。 他把狻猊抱出來,轉移到自己車里,這時椒圖才收好寶石,被江遲抱著從一臺車換到另一臺上。 跟張?zhí)煨械懒酥x,又確認了薛蒙他們的狀況都很好后,姜婪才放心驅(qū)車回家。 回到家里,給小崽子們叫了外賣,姜婪便去洗漱換衣服。 昨晚在水里泡了老半天,今天回來感覺身上都有一股水腥氣。 把自己仔細拾掇干凈,姜婪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上了四哥帶他買的西裝。 米白西裝風格偏休閑,足夠正式又不會太過沉悶老氣,還有配套的水晶袖口和領帶夾。 姜婪不太熟練地穿戴好,照了照鏡子,又學著大哥的樣子將額前的碎發(fā)梳到后面,露出優(yōu)越的眉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