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書迷正在閱讀:宿敵他偏要寵我[穿書]、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我是不是見過你、C語言修仙、[無限流]一切為了道觀、相公是男裝大佬、你最溫柔、[綜]別拿召喚當個性、[綜武俠]我的馬甲非人類、大唐總校長[穿書]
他坐得穩穩當當:“我難得來一趟,連水都沒有喝一口。而且你不想跟好朋友們聊聊你的小男朋友嗎?” 應嶠皺眉盯他。 半晌后轉身去拿了兩瓶礦泉水放在茶幾上,不耐煩地趕人:“不想,拿上水趕緊滾。” “臥槽???” 泰逢再次被他的無恥震驚了,滿臉都寫著我知道你無恥但不知道你這么無恥。 陳畫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淡定表情,抱上礦泉水推著泰逢往外走,還催促道:“趕緊走趕緊走,再不走又要噴火了。” “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你才是真正的勇士。” 泰逢敬佩地看著陳畫:“要錢不要命的典范非你莫屬。” 陳畫:…… 這話怎么聽著不太對呢? *** 周三晚上躲了一天閑,但是周四晚上姜婪卻還是沒能逃過四哥的魔爪,再次被強行押去了商場。 狴犴要買配西裝的手表,一直沒挑到合心意的。姜婪看著專柜的琳瑯滿目的手表只覺得頭暈目眩,看多了覺得每款都長得差不多。 于是他趁著狴犴不注意,偷偷溜了。 回到家后才給狴犴發了條消息,說大哥才送了他一塊手表,不用買,先回家休息了。 為了讓狴犴安心,還附帶了一張自己在家的自拍。 那邊狴犴果然沒有再說什么。姜婪喜滋滋地跟小崽子們打了招呼,然后把尾環拿出來繼續打磨。 粗糙的雛胚還要進一步打磨打薄,再刻上禁制暗紋,最后清理干凈后進行拋光處理,一枚簡潔大氣的翡翠尾環便完工了。 姜婪對著光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滿意,再想象了一下親手把尾環戴在應嶠尾巴上的樣子,竟然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他找出早就準備好的盒子,將翡翠尾環小心放進去,藏進包里,準備明天帶去單位,然后找個機會送去給應嶠,給他一個驚喜。 只是做完這一切,他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想要炫耀得到肯定的心情太過急切,又忍不住爬起來把盒子拿出來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應嶠:[做好了,明天午休來找你=3=] 應嶠看著照片里黑色的方形盒子,一想到里面裝的是姜婪親手給他做的尾環,眼神就不自覺變得柔軟:[好,明天我去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 婪崽:其實我有一個秘密…… 龍龍:好巧,我也有一個秘密。 第110章 因為和應嶠有了約定, 姜婪對明天充滿期待,這一天晚上他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晚回家的狴犴看到已經睡熟的弟弟時,神情不由有些愧疚:看來這幾天白天晚上連軸轉,是真的把人給累壞了。 白天要上班, 晚上還要陪他逛商場。他確實把人盯得太緊了。 狴犴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 心想明天就給他放一天假好了。畢竟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弟弟看起來都很乖, 應該沒有偷偷跟應龍聯系。 …… 次日一早, 姜婪精神飽滿地起床準備去上班。 因為要去見男朋友, 他還特意挑了一身應嶠曾經夸過的休閑裝換上, 然后才興致高昂地帶著弟弟們準備出門。 狴犴見狀, 倚在臥室門口道:“行裝都采購好了, 下周二使團就會抵達江城,最后兩三天你就好好休息, 養好精神。今天晚上我要去開會, 晚點回來。你們自己出去吃飯。” “!!!” 姜婪內心歡呼雀躍, 表面卻不動聲色, 他稀松平常地點點頭:“好的, 你幾點回來?我們可以等你一起。” “不好說。最早估計也要到九點了。你們先吃, 不用等我。”狴犴對單純的弟弟毫無防備。 姜婪便點點頭應下,淡定地出門上班去了。 等到了單位,他才興高采烈地給應嶠發消息, 迫不及待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四哥晚上去開會!九點才回家!!!] [晚上一起吃飯嗎?想你了o3o] [午休過來找你。] 應嶠很快回了消息:[再商量晚上去哪兒。] 姜婪喜上眉梢,跟應嶠定好時間之后, 飛快吃完早餐,專心投入工作之中。 …… 十點多的時候程主任端著茶杯笑瞇瞇到辦公室來,手里還捏著一大把票:“來來來, 一人拿幾張票,這是我老家南城那邊搞的弘揚傳統文化的活動,你們要是周末有時間可以去捧捧場。有親人喜歡也可以都去看看。南城也不遠。” “什么活動啊?”幾人紛紛湊上去拿票。 薛蒙一看就嚯了一聲:“野臺戲啊?好多年沒有了吧?” 肖曉榆接話道:“是啊,我記得只有幾歲的時候,在鄉下老家才看過一兩回野臺戲,可熱鬧了。” “野臺戲是什么?”姜婪一臉好奇,聽他們的語氣,應該挺好玩。 就連張天行也轉頭凝著兩人,等著解答。 薛蒙被他們瞅著,頓時就來勁兒了,給他們解釋道;“就是野臺戲班子,那時候窮,很多鄉里村里都有這種到處跑的戲班子,就叫野戲班子。我老家那會兒,逢年過節或者要祭神的時候,就興用幾輛板車搭個臨時戲臺子,然后請個戲班子來搭臺唱戲。” 他似想起來了什么好玩的事,嘿嘿一笑道:“那個時候娛樂活動匱乏,本地就興什么黃梅戲花鼓戲,還有些外地傳來的京劇粵劇,調子小曲子啊……雜七雜八多得很,大人小孩兒多少都會跟著唱幾句。野戲班子也沒現在那么多講究,戲班的人上去唱,我們下頭有人會唱的、膽子大的,也跟著在旁邊搬桌子搭臺唱對臺戲。哪邊唱得好大家伙兒就給哪邊喝彩。那時候還真有不少唱對臺戲的,我們就管這叫‘打野臺’。” “‘打野臺’有唱的好的,一場就能唱出名聲來,還會有手頭寬裕的人家會丟賞錢,說出去也是個榮耀。所以后來我們那兒的野臺戲越唱越熱鬧,每年都有十里八鄉的人趕來參加,還有好多想打野臺博個名聲頭彩的,就早早趕著自家的牛車過來占個好位置,在戲臺子兩邊擺開架勢,等有人起了頭,就各自亮嗓開唱。” “你們那兒這么熱鬧啊?”肖曉榆驚訝道:“我記得我家那時候就是坐在下面聽戲,戲臺子下面到處都是賣冰棍瓜子的。” “我們那塊以前出過名角的,大家有事沒事就都喜歡唱幾句。”薛蒙說的起興,隨口哼了幾句《女駙馬》,眉飛色舞道:“你們是沒見過那個場面,有人一開嗓之后,那些擺在路邊的板車就陸續開了唱。一開始亂哄哄的,但是過不了幾分鐘,那些半桶水就會灰溜溜地走了,留下來的那就都是有真功夫的,沒扮上,也沒有配樂,純靠好嗓子和真功夫清唱,低音時婉轉咿呀,高音時陡起沖云霄,能聽的人心緒百轉,耳朵麻酥酥。” 姜婪長居龍宮,還是第一次聽說鄉野間有這么熱鬧的活動,越發好奇起來:“南城的野臺戲也是這樣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薛蒙撓撓頭,笑嘻嘻地把問題拋給了程主任:“主任你給我們說說唄?” “你們到時候自己去看,我都說了還有什么看頭。”程主任擺擺手:“不過南城近幾年都在大力發展旅游業,想搞自己的特色旅游文化。這次野臺戲估計也是想試試水。我知道的消息,說是這次戲臺子都在河上,還有夜戲。這票就是看夜戲的。” “還有夜戲?”薛蒙更驚訝了,連忙厚著臉皮去抽程主任手里的票:“再多給我幾張唄,我七大姑八大姨都喜歡聽戲。到時候帶上她們一起去。” 程主任笑罵了一聲,又給他四張就不肯再給了:“去去去,我自己還留幾張呢。” …… 等程主任走了,薛蒙十分積極地約他們一塊去南城:“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咱們一起過去唄,路上也有個照應。周六去,酒店住一晚,周日回。” 姜婪完全被薛蒙的講述勾起了好奇心,他想著四哥說使團周二才到,周末還有時間,便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姜婪一邊處理手上的工作,一邊聽薛蒙零零散散說小時候聽過的野臺戲,一個上午轉眼就這么過去了。 到了午休的點,婉拒了薛蒙一起吃午飯的邀請,姜婪拜托酷哥幫忙照看狻猊和椒圖后,就喜滋滋坐上了應嶠的車。 算起來,兩人有一個星期沒見面了。 姜婪眼睛亮晶晶的,看不夠一樣盯著應嶠瞅。 “先去吃午飯?”應嶠抿抿唇問。 “去你家叫外賣吧,”姜婪眼珠轉了轉,已經迫不及待想給應嶠試試尾環了:“先回去試試尾環合適不合適。” 應嶠被他迫不及待的神情逗得笑起來,從善如流掉轉車頭回家。 好在應嶠家離單位不算遠,走高速過去半小時就到了。在路上時姜婪已經點好了外賣,因此一到家后就把應嶠往臥室里推,還催促他趕緊把尾巴變出來。 應嶠哭笑不得,只能依言幻化出蛇尾,墨玉一般的蛇尾質感極好,鱗片閃著細微光澤。唯有接近末端尾尖的一截地方脫落了幾片鱗,露出深粉色嫩rou,破壞了整條蛇尾的美感。 蛇尾打了個圈,繞過姜婪的腰部,尾端輕輕搭在他的胳膊上。 “還疼不疼?”姜婪輕輕摸了摸他受傷的位置。 “有點。” 其實這點小傷對應嶠來說不過麻麻,但既然男朋友問了,不疼也要說疼。 姜婪聞言果然更加心疼,輕柔地摸了摸蛇尾,任由他將自己圈住,從背包里將尾環取出來——翡翠尾環用黑色絲絨盒子裝著。姜婪將尾環取出來,小心地讓尾尖從尾環中間穿過,然后固定在了受傷的位置。 大小剛剛好,被打磨得極薄的翡翠尾環完整地貼合鱗片,將鱗片脫落的傷口遮住。 鱗片極黑,翡翠極綠。墨黑與濃綠搭配在一起,在斑駁交錯的細碎陽光下,更添了幾分艷色。 “好看。” 沒等應嶠開口,姜婪眼中已經閃過贊嘆,笑著道:“我就說肯定跟你的尾巴很配。” 應嶠凝著尾巴上的尾環。 尾環通體是瑩潤的深綠,沒有復雜的造型,只內外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透著潤澤的微光。唯一的點綴是表面鐫刻的極細暗紋。本是不張揚的簡潔款式,但戴上之后,卻被黑色的蛇尾襯出了一股極艷的感覺。 他矜持地抿著唇角,卻還是沒能忍住嘴角的笑意,尾尖在他手心蹭了蹭:“謝謝,我很喜歡。” “我也喜歡!”姜婪順勢握住他的尾巴,簡直愛不釋手。 他的指腹在尾巴上一片片滑過,又反反復復地在戴了尾環的部位撫摸。鱗片和翡翠結合的質感越發讓人著迷,要不是時機不合適,姜婪又要忍不住想用牙齒磨一磨咬一咬了。 畢竟不管蛇尾還是翡翠,都很能勾動他的欲望。 他自顧自摸得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男朋友微微發沉的眼神。 受傷的部位沒有鱗片,比平時敏感許多。應嶠終于忍無可忍地卷起尾巴,將他帶到自己懷里,又強勢地握緊他的手不讓他亂摸:“不許摸了。” “為什么?”姜婪聲音還有點委屈。 才送了禮物就不給摸!怎么這樣子?! 應嶠深吸一口氣,看著姜婪懵懂無知的模樣,心想再忍下去他就真要去看醫生了。反正現在定情信物也有了,保證也有了。或許……差不多是時候坦白了。 他是真的不想再做能看不能吃的苦行憎了。 湊過去在姜婪因為不高興微微撅起的唇上咬了一下,又含住用牙齒輕輕地磨,應嶠聲聲音低沉沙啞:“等你四堂哥走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咦? 姜婪眼睛一眨,好奇心立馬被勾了起來:“什么秘密?” “等你四堂哥走了再告訴你。”應嶠十分心機地又補充了一條:“要是你聽完了不生氣,我再教你新‘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