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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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二天是周日, 姜婪早早起床要趕去會場,臨出門前才想起來從包里摸出兩張票給應嶠:“進內(nèi)場看比賽要買票,這個是給家屬的福利,差點就忘記給你了?!?/br> 給家屬的福利。 應嶠薄唇微抿, 忽然發(fā)覺家屬這個詞, 怎么聽怎么好聽,悅耳至極。 他接過門票:“你先過去, 等下我?guī)麄內(nèi)フ夷恪!?/br> 姜婪嗯了一聲, 換好鞋背上背包便出了門。 應嶠捏著兩張門票回了客廳, 對著兩張印刷的硬質(zhì)門票看了好半晌, 才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矜持地發(fā)了個朋友圈:[男朋友單位發(fā)的家屬福利。] 底下的評論飛快, 沒人點贊。 [泰逢:拉黑了/再見] [陸吾:拉黑了/再見] [開明:拉黑了/再見] 陳畫看著前排的評論暗爽了一會兒,挽尊地給他點了贊:[玩的開心/高興] 不怎么關(guān)注朋友圈的驕也跟著點了贊, 后知后覺道喜:[恭喜。] 應嶠刷了刷評論, 心情愉悅地收起了手機, 他就喜歡這群人又酸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換了一身休閑裝, 應嶠抱上狻猊, 帶著椒圖一起出門吃早餐。 大概是斗地主培養(yǎng)出來的友誼, 椒圖現(xiàn)在跟他也很熟稔,雖然話不多,但也不會畏懼看起來有些脾氣不好的應嶠。狻猊性格活泛更不用說, 他已經(jīng)在哥哥名單里把四哥打叉劃掉,然后加進了應嶠。 為了方便看比賽, 椒圖今天化成了人形,明黃t恤和米白背帶褲讓他看起來更顯小,因為姜婪不在, 他一直緊緊跟著應嶠,生怕走丟了。 狻猊就方便了,他本來被應嶠抱著,過了一會兒又自己爬到他肩膀上去蹲著,還在嘀嘀咕咕提要求:“我想吃三鮮豆皮,九九想吃灌湯包。” 應嶠于是帶他們?nèi)チ顺Hサ脑绮偷?,給他們點了早餐,又給姜婪打包了一杯豆?jié){。 因為狻猊在,他們沒在店里吃,而是去公園找了個空閑的亭子慢慢吃。 狻猊和椒圖挨在一起,兩個小崽子一邊吃早餐一邊小聲咬耳朵,椒圖似是遇到了難題,拿胳膊輕輕推一下狻猊:“我不敢問,你問?!?/br> 狻猊尾巴狡黠地甩來甩去,金黃的眼珠盯著應嶠滴溜溜打轉(zhuǎn)。 應嶠看向他:? 然后就聽狻猊哼哧哼哧地問他:“你是不是跟五哥談戀愛了?我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嫂子???” “……” 應嶠難得嗆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姜婪告訴你們的?” 他和姜婪雖然在一起了,但也沒特意跟兩個小崽子說過這事。 狻猊一副你們不用說我都懂樣子:“五哥都不跟我們睡覺了,天天跟你睡?!?/br> 都一起睡覺了那肯定是談戀愛了! 說完他響亮地叫了一聲“嫂子”,表示對自家五哥找的嫂子很滿意。 椒圖見他喊了,也跟著小聲叫“嫂子”。 “……” 應嶠嘴角抽了抽,從沒想到自己會有被叫嫂子的一天。但對著狻猊和椒圖又發(fā)不起脾氣來,只能試圖糾正他們的稱呼:“不叫嫂子,叫哥哥。” 狻猊很有主意:“哥哥的對象不是要叫嫂子嗎?為什么要叫哥哥?” 這個問題要怎么解釋? 應嶠沉著臉想了半天,只能胡亂敷衍道:“因為我們還沒結(jié)婚,結(jié)婚了才能叫。總之現(xiàn)在先叫哥哥?!?/br> 這就觸及到狻猊的知識盲區(qū)了,他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又問:“那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课覀冞€沒有嫂子呢?!?/br> 哥哥全是光棍,真是聞?wù)呗錅I。 應嶠:…… 他將垃圾袋拎起來,又抱起他,強行換了話題:“結(jié)婚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現(xiàn)在我們先去找你五哥?!?/br> 狻猊只能又“哦”了一聲,被抱著走了。 * 三人憑票進了內(nèi)場,內(nèi)場的位置最好,前排還擺放了數(shù)量不多的桌椅,那是給重要領(lǐng)導和嘉賓們坐的。 其他觀眾則是在圍欄邊找個視野好的地方站著看。 應嶠轉(zhuǎn)了一圈,就找到了滿場子跑的姜婪,他穿著統(tǒng)一的工作制服,戴著耳麥拿著對講機,神情嚴肅地跟其他人交代著什么,看起來跟平時很不一樣。 三人看了一會兒,狻猊挺了挺胸脯,驕傲道:“五哥真帥!” 椒圖贊同點頭:“嗯嗯!” 應嶠不錯眼地看了一會兒,一回頭就見兩雙眼睛灼灼盯著他,還微微帶著譴責。 他反應了一下,含笑配合他們:“是很帥?!?/br> 三人去跟姜婪打了招呼,這會兒姜婪正忙著,應嶠把豆?jié){遞給他后就自行去找地方等著活動開幕,沒有過多占用姜婪的時間。 上午九點,龍舟節(jié)正式開幕。 領(lǐng)導講話之后,便是熱鬧的歌舞表演和現(xiàn)場抽獎,再之后,才是所有人矚目的龍舟比賽。 游人們都在湖邊找了方便觀看比賽的位置,最前方還有比賽隊伍的親朋好友在加油打氣。姜婪在人群后巡視,小心戒備可能會出現(xiàn)的意外,順便也能仗著優(yōu)越的身高和好視力,遠遠地觀看比賽情況。 八條重新裝飾過的細長龍舟整裝待發(fā),每只隊伍都換上了整齊統(tǒng)一的隊服,為了更加吸睛,參賽隊伍在自己的隊服上下了不少功夫,大學生隊在隊伍上印上了校名和?;眨r(nóng)民隊則印了樸實無華的“勇爭第一”……撈尸隊全員是黃色隊服,為了更加顯眼,隊服背后只印了一個字,組合起來讀就是“江城撈尸隊,苦練水上漂二十年,押我們必勝!”。 參賽隊伍們爭奇斗艷,岸邊的觀眾也在熱烈討論著哪支隊伍的口號更有趣,哪支隊伍的勝率更大。 直到裁判一聲哨響,頓時鼓點急如落雨,八只龍舟如箭飛射出去,湖面上鑼鼓喧天,喝彩叫好聲不斷。 龍舟比賽是團體比賽,每只龍舟上有二十名劃手,舵手,鼓手,鑼手各一名,舵手掌控方向,鼓手鑼手打節(jié)奏鼓士氣,二十名劃手隨著鼓點整齊劃一地搖槳,一瞬間就能點燃所有人的激情。 所有人都在給自己支持的隊伍加油,要不是湖邊臨時加設(shè)了防護欄,興奮的游人能擠到湖里去。 幾架無人機在半空中跟拍,姜婪在后方遙遙望著,就見撈尸隊的黃色龍舟遙遙領(lǐng)先。 只是他還沒看上一會兒,對講機就響起來:“姜婪在嗎?你負責的區(qū)域右面好像出了點事,你過去看看?!?/br> 姜婪回了個收到,立刻往出事地點趕去。 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陣sao動和叫罵聲,人群之中,幾個不太好惹的男人圍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在打罵,那孩子戴著個黑色帽子,死死護著頭一聲不吭。 周圍有人看不過眼還在勸說:“算了算了,送他去公安局就行了?!?/br> “就是,打出事了要負責的?!?/br> 為首的男人卻不肯輕易揭過,兇狠地彎腰去揪那小孩的頭:“還是個硬骨頭?敢偷到老子身上,老子今天就代替你爸媽好好教你做人。” 那小孩掙扎了一下,驚慌地護住自己的帽子。那男人一見頓時笑得更惡劣:“喲,還知道怕見人啊?我就偏要讓大家看看這是哪家養(yǎng)出來的小雜種。” 說完將小孩死死護著的帽子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小孩發(fā)出一聲短促嘶啞的驚叫,慌張地去捂自己的頭,但他頭上的兩只角太大,根本不是手能捂住的,一時間不只是圍觀的人,連動手的男人都被驚住了。 他立刻嫌惡松開手退后一步,手在褲腿上擦了擦,還呸了一聲:“算老子晦氣,竟然碰到個小怪物?!?/br> 說完就躲瘟疫一樣帶著幾個兄弟匆匆走了。圍觀的人群推遠了一些,卻沒有散,他們打量那孩子頭上怪異的角,神情間又是畏懼又是好奇,甚至還有人拿手機拍個不停。 “這角是真的假的?還有這種怪胎?沒被抓去做研究么?” “這不是垃圾堆的那個小怪物嗎?不撿垃圾來做扒手了?” “角是真的,也不知道什么怪病,好像生下來就被父母扔在了垃圾堆里……” “可憐是可憐,但是小小年紀就偷東西也不行,不然報警吧,警察應該會管。” 圍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知道的不知道都在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姜婪艱難撥開人群,就看見個小孩捂著頭蹲在地上,不合身的衣服被扯破了,露出嶙峋的骨頭,但最引人注意的還是生長在他額頭上的兩個角。 那角大約一指長短,底端有一元硬幣那么粗,越往上越尖細,只是其中一只角的頂端不知什么緣故折斷了,變得圓鈍。整體呈深灰色,上面布滿了牛角一樣的螺旋紋路。 姜婪神情微滯,撿起地上的帽子,戴在了小孩頭上。 又詢問圍觀的人:“這是怎么回事?” 他穿著制服,圍觀群眾見有人來管事了,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 大約就是這小孩趁著大家看龍舟比賽的時候偷東西,結(jié)果被苦主發(fā)現(xiàn)了,抓住打了一頓。挨打的時候帽子被扯掉了,大家才發(fā)現(xiàn)他頭上竟然長了怪角。 有人提議道:“小同志你直接把他送派出所去吧,這樣的怪物,還是別讓他到處跑了,” 不少人附和:“是啊,看著怪嚇人的?!?/br> 姜婪微不可查地皺了眉,覺得這些言語有些過于刻薄了。但這小孩兒確實做了錯事,他只能答應會把人送去派出所,才終于把看熱鬧的人群疏散開。 那小孩兒大約是察覺人群已經(jīng)散了,起身就想跑。 他動作很快,顯然早有準備。要不是姜婪動作比他更快,還真要被他溜了。 姜婪扣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你做錯了事,得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這小孩兒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兇惡朝他齜牙,還在拼命掙扎。姜婪只能反剪了他的雙手,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先將他送去派出所。 這小孩兒看起來年紀不大,去了派出所估計也不會怎么樣,警察也就對他進行一番思想教育而已。 姜婪將他押上車,又仔細打量了一番他額頭上的角,有些懷疑這是哪個妖族和人類結(jié)合生下的混血兒。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一般情況下如果繼承了妖族的血脈,就去妖管局登記,繼承了人類的血脈,就按照人類那邊的規(guī)定走。 看這小孩的樣子,多半是繼承了妖族血脈,只是沒有人教導,又被遺棄在人類城市里,就漸漸成了人類眼里的小怪物。 姜婪眉心皺起個疙瘩,心里琢磨著將他送去妖管局的可能性。 不過眼前還是得先讓他去派出所接受教育。 姜婪帶著他到了派出所,警察看見他押著的小孩就沉了臉,語氣也不是很友好:“怎么又是你?” 這個“又”字讓姜婪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回又犯什么事了?” 姜婪道:“在公園偷竊,我是公園的工作人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