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書迷正在閱讀:宿敵他偏要寵我[穿書]、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我是不是見過你、C語言修仙、[無限流]一切為了道觀、相公是男裝大佬、你最溫柔、[綜]別拿召喚當個性、[綜武俠]我的馬甲非人類、大唐總校長[穿書]
薛蒙:??? 這什么品種的獅子? “我就說你瞎你還不承認。”肖曉榆嗤笑一聲,手指點了點狻猊的小腦袋:“這是姜婪養的貓。” 像是在應和她的話,狻猊又喵喵叫了兩聲。 聲正腔圓,喵里喵氣。 姜婪對上弟弟無辜的眼神,嘴角就抽了抽,只能順著話編下去:“是我養的貓。他還太小,我不放心就帶來單位了。” 薛蒙臥槽三連,湊到近處仔仔細細地打量狻猊,又試探著戳了戳他的圓耳朵:“乍一看還以為是只小獅子呢。還有這樣的貓?什么品種啊?” “……一個朋友送的,說是國外培育的新品種,具體什么品種我也不清楚。” 薛蒙撓了撓狻猊的下巴,驚訝道:“太乖了吧?我有種在擼牢底坐穿獸的快感。” 狻猊愜意地瞇了瞇眼睛,又用腦袋將他的手指頂開,邁著小爪子靈活地從桌面跳到姜婪身上,然后爬到他肩膀蹲好,一邊喵喵叫一邊拿頭去蹭他。 肖曉榆酸了:“我也想擁有這種可愛貓貓。” 說完想起發現小貓的過程,忍不住譴責姜婪:“你就這么把貓關在包里,太容易出事了。而且你中午沒喂他吧?把貓都餓壞了。” 午休的時候狻猊在睡覺,姜婪確實沒有喂他。本來想著等他睡醒了再給他弄點吃的,哪想到出外勤給耽誤了。誰能想到這么巧狻猊就醒了,還讓肖曉榆給發現了。 他撓了撓臉:“是我疏忽了,下次還是把他留在家里吧。” 誰知肖曉榆立刻跳起來反對:“別呀。你帶過來唄。這么小就要做留守貓咪多可憐啊。在辦公室我們還可以一起喂他。” 姜婪有些猶豫,他沒聽說哪個單位上班可以帶寵物的,所以帶今天狻猊來都是偷偷摸摸的。 倒是旁邊看熱鬧的周叔見狀慢吞吞道:“曉榆說的沒錯,這么小的崽子,留在家里大人也不放心。” 他似乎意有所指地看著姜婪:“別擔心,程主任開明的很,你情況特殊,我去幫你說說就行。” 姜婪對上他了然的目光,想起程主任上午才跟他說過,周叔也不是普通人。便猜測對方應該知道了狻猊并不是寵物,而是家人。 他感激地對周叔笑了笑:“那就謝謝周叔了。” 周叔擺擺手,轉過身去繼續玩掃雷去了。 * 姜婪和薛蒙就下午出勤寫了個簡單的報告存檔,之后便到了下班時間。 周叔年紀大了,不摻和年輕人的娛樂活動。便只有他們三人出門去聚餐。 狻猊仍舊呆在姜婪的包里,只不過這回包里被肖曉榆塞了許多火腿rou干等小零食,他就美滋滋地窩在包里吃獨食。 聚餐地點在一家小龍蝦館,五月份正是小龍蝦肥美的季節,飯館又在做促銷活動,因此不大的店面已經坐了許多人。 三人被服務員引到靠窗的空位坐下,便開始點單。 小龍蝦蒜蓉香辣麻辣各來一份,兩碟開胃小菜,再加一扎啤酒。三人吃得十分盡興。 姜婪本來以為啤酒是他跟薛蒙的,誰知道肖曉榆看著文文靜靜,喝起酒來卻十足霸氣,一個人就喝了六瓶,眼神還清清明明沒有半點醉意。倒是先前夸海口的薛蒙喝了三瓶就面紅耳赤,大喊不行了。 肖曉榆毫不客氣地嘲笑了他一通。 三人吃蝦喝酒,聊天打屁,說的全是些沒營養的口水話。 但姜婪卻久違地覺得放松和開心。 從前在龍宮時,衣食住行都是貴叔一手包辦,吃用全是最好的,但他并沒有那么快樂。 大哥和四哥在人類社會經營公司,忙得只能一個星期回家一趟。小九常年不出窩,窩在殼里睡覺。狻猊不能化出人形,偌大的龍宮里實際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沒有朋友,不能外出,經年累月地待在幽深的海底龍宮里,只有狻猊陪著他。 望著喝的醉醺醺還不忘斗嘴的薛蒙和肖曉榆,姜婪瞇起眼睛笑起來,他忽然很慶幸自己鼓起勇氣邁出了第一步,從庇護他的龍宮走出來,踏入這繁華熱鬧的人間。 …… 三人吃到晚上九點多,才終于盡興。 薛蒙酒量太差,已經徹底醉了。姜婪扶著他去門口等,肖曉榆則去買單。來之前他們就說好了聚餐aa,倒是沒有為誰買單爭執。 肖曉榆結完賬回來,神情有些喜滋滋:“我們運氣好好,正好是今晚第199桌客人,店家說給我們免單了。” 她晃晃手機:“一分錢沒花!” 姜婪卻皺了皺眉,想到下午撿到的八百塊錢,再聯想到晚上的免單,總覺得運氣太好了點。他直覺里懷疑這轉運石手串有古怪。但這次是肖曉榆買的單,他一時又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他很快就沒心思想七想八——醉醺醺的薛蒙已經扯著嗓子唱起了歌。 他無奈地把耍酒瘋的薛蒙抓回來,看著肖曉榆先上了車回家。才攔了輛車把薛蒙塞進去。薛蒙醉的太厲害,一個人回家估計不成,干脆就把人帶去他那里將就一晚。 作者有話要說: 小蒜泥:喵喵喵。 第8章 薛蒙是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醒來的。 一覺醒來,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只是大腦還帶著宿醉后的暈眩,用力揉了揉太陽xue,他搖搖晃晃地起身去衛生間洗漱。鏡子里的人頭發亂蓬蓬,眼睛還有點紅,看起來十分疲倦。他一邊刷牙,一邊打了個困頓哈欠。 磨磨蹭蹭地收拾完,才出門上班。 只是打開門,他卻愣住了。 外面并不是他熟悉的小區,放眼望去,除了他立身的房子,四處全是一片白茫。天是白的,地也是白的,潔白柔軟的云朵在空中飄蕩,有金色的光在其中穿梭。金光并不刺眼,反而十分柔和,看著便讓人不由心生親近。 薛蒙原本驚訝害怕的情緒不知不覺淡去,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出,朝著金色的光走去。 走出幾步后,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房屋已經消失了,只余下一片白茫。 這一幕本來是十分詭異的,只是他不知為什么心里并不覺得奇怪。反而對穿梭游蕩的金光更加親近渴望,很想過去。 好在沒走多遠,他就看到了金光的源頭。 那是一尊純白的神像, 神像盤膝坐在蓮花臺上,左手持金缽,右手捻指置于膝上,微微垂著頭,眉目慈悲地看著他的信徒們。那些金色的光正是從佛像左手中那金只缽中傾瀉而出。一絲絲一縷縷,無窮無盡,任意游走,宛若活物。 在佛像腳下,還跪著許多男男女女。他們嘴中念叨著聽不懂的低語,每念一句,便虔誠無比地叩一次頭。 薛蒙迷迷糊糊間也跟著跪倒在地,他的前后左右都跪著人,嘴中還念念有詞。薛蒙側耳細聽,終于聽清楚那些喃喃低語。 “歲神大人,請您保佑我這期彩票能中頭獎……” “歲神大人,信徒請您替我殺了那個賤女人……” “歲神大人,請您讓陳瑜愛上我……” “歲神大人……” “歲神大人……” “……” 數不清的祈求聲如同細小的雨點匯聚,在薛蒙耳邊形成了滂沱之勢。 那些祈求之音帶著強烈的情感,或癲狂、或憎恨……每一個人都跪在神面前,以最卑微、最狂熱的姿態祈求神靈實現自己的愿望。 薛蒙聽得頭昏腦漲,一時間竟然有些暈暈然起來。 他驀然聽到耳邊有一道慈悲聲響起:“吾最忠誠的信徒,汝想要什么?” “財富、權勢、愛情……只要汝許愿,吾便會為你實現。” 這聲音縹緲又空靈,仿佛蘊含了無盡的悲憫,徐徐引誘薛蒙許下愿望。 薛蒙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說什么,卻突然瞥見左右許下愿望的人滿面紅光的起身離開,在他們身上,籠罩著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還有更多的人在許愿,他看見那些金色的光,在信徒許下愿望后,便靈巧地鉆入他們的體內,化為朦朧的光暈。 那道聲音又緩緩地發問:“汝想要什么?” 薛蒙雙目迷離,他想要什么?他的眼珠遲緩轉動,似乎終于想到了自己的愿望。 “歲神大人,我想要——” 說到半途,迷離的神智忽然一震一瞬。 他陡然想起了姜婪白天對他說的話。 “凡事有得有失,你平白得了不屬于你的東西,自然要用等價的東西去交換。” 拿等價的東西去換……等價的東西去換…… 這句話像春雷炸響在他腦海中。 發熱的頭腦一瞬間清醒過來,薛蒙猛地抬起頭看向神像,卻見神像依舊眉目悲憫,唇角含笑。只是那唇邊的笑看久了,卻平添了一份詭譎之感。 薛蒙背后淌下冷汗。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將他從恐懼邊緣拉了回來,那是姜婪的聲音—— “找到你了。” 薛蒙既驚又喜地回頭,就見姜婪正大步朝他們走來,眨眼間就到了近前。他急忙起身,迫切想把剛才詭異的情況告訴姜婪,然而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聲音來。 他急得額頭滴了汗,姜婪卻閑庭信步般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額頭一拍,輕聲道:“回去吧,睡個好覺。” 薛蒙只覺得渾身一輕,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眼見薛蒙往回走,神像唇邊的笑容滯了滯:“爾等何人?不敬神,死罪。” 姜婪眨眨眼,忽然神秘地笑起來:“……說出來怕嚇到你,我吃過的大神小神,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小兒,信口雌黃!” 神像唇角一抿,臉上的慈悲消失不見,只剩下冰冷的惡意。只見眼前畫面一轉,跪在地上的信徒轉瞬消失,盤坐在蓮臺上的神像緩緩起身,立起的右手成爪。攜帶著風雷之勢朝姜婪抓來。 姜婪不閃不避,任由那只長得不合常理的手將自己抓住,送到了神像面前。 神像冷冷地凝視著他,臉上是滿滿惡意和得逞的笑。 姜婪看著他也笑起來,亮晶晶的眼神就像看一塊肥美的五花rou,嘴里還喃喃自語著:“只是個分身而已,守則里沒說不能吃。悄悄吃了,應該也沒有問題……” 神像還沒弄明白這個狂妄的闖入者在自言自語些什么,就發覺被他抓著的姜婪身體忽然迅速膨脹,眨眼間變成了一頭漆黑異獸。 身似狼,角似牛,虎齒,馬足,龍尾。猩紅豎瞳定定看過來,是看到食物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