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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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姨娘很欣慰:“我知道,所以,再忍忍,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也不會很辛苦了。” 穆云琛點(diǎn)點(diǎn)頭,但隨即又問道:“姨娘我有一個不明之處,若您愿意說便告訴我,若您不愿意只當(dāng)我沒有問。” “你說。”孟姨娘并不避諱。 “您在父親面前諱莫如深的幾次碧云寺之行,到底是為了什么?” 第50章 越喜歡越好 孟姨娘沉吟半晌才道:“跟你說也沒什么, 只不想讓旁人知曉。” 她說著站起身將門窗都閉了起來,然后才對穆云琛道:“你只知道當(dāng)世大儒孟龔是你舅舅,卻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小舅舅叫孟篆。他比我小了七八歲, 因自幼才氣縱橫脾氣是有些桀驁的,我們一母同胞他對我最是親近,后來還因?yàn)槊霞覍⑽页易鍥Q裂,大吵一架負(fù)氣云游去了。” 穆云琛詫異道:“那姨娘是到碧云寺見小舅舅去了?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孟姨娘搖頭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十二年前他來了京城,但當(dāng)時你父親在外做官我們也就不在京城, 他便沒找到我, 后來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再也沒給我寫過信, 竟然在七年間蹤跡全無。” 孟姨娘蹙著眉道:“直到最近有一次我去碧云寺,有個從荊楚云游過來的僧人給我?guī)Я艘环庑牛瑳]想到是他寫的。我想著他既然不說行蹤當(dāng)有他的理由, 我也就不在人前說了,況且跟太太那起子人我解釋了又有何用,索性不說。” 孟姨娘說哇看著穆云琛不禁哀哀一嘆:“都說外甥像舅, 我看著你, 就想起他這般年紀(jì)的時候, 他是為了我才和家里鬧翻的,一身才華離了孟家,輾轉(zhuǎn)飄零不能以真實(shí)姓名示人, 我心疼他, 就想知道他下落, 所以一直去碧云寺云游和尚那里打聽, 可那和尚也說不出太多他的行蹤,我就是不死心罷了。” 孟姨娘接下去又說了一些從碧云寺云游僧那里得到的消息,讓穆云琛幫著想一想弟弟的下落。只是說了一刻鐘母子二人也都沒什么頭緒,最后還是孟姨娘作罷了。 “算了,不提這些了,我沒什么是,今日六皇子不是晚上約了你去游湖宴嗎,快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另外明日你要去國子監(jiān)了,東西也要和司南收拾起來,你快去忙吧。” 孟姨娘催著穆云琛去忙自己的事,穆云琛見她昨日雖然受了很大的打擊但今天看起來并無不妥,也就沒有堅持留下來陪她,只吩咐鵲兒一步不離的守著孟姨娘。 到了下午穆云琛換了一身淺藍(lán)色的雙繡蘭草曲裾,腰間束了一條青綠的宮絳,銀冠束發(fā),腰佩紫晶,收拾停當(dāng)就帶著司南去赴聞玉邀約的月鏡湖夜宴了。 穆云琛對這宴會是抱著極大期待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聞玉相邀他有機(jī)會交際更多文人名士同榜仕子,可是更主要的是,他知道,丹陽長公主邀請國子監(jiān)新榜仕子的宴會,清歡必定不會缺席。 清歡一定不會缺席的,她知道他會去,那她,那她總該會來吧。 穆云琛坐在車上略有些忐忑的把玩著手上寫給聞玉的話本注解,心里到底也摸不清喜怒無常的清歡到底會不會來。 穆云琛來到月鏡湖畔時,遠(yuǎn)遠(yuǎn)已經(jīng)看到湖面上游船畫舫燈火通明,一座巨型龍舟停在最顯眼的地方足有三層樓高,一看便是可以容納上百人的大舟。 穆云琛站在一處遠(yuǎn)離碼頭的樹下,等安排馬車停放的司南前來。 他并無什么事,一心里想著清歡能不能來,便望著遠(yuǎn)處的湖水出了神。 此時月上中天,映著月色的湖面上漂著花燈,燈火在風(fēng)中忽明忽暗,縹緲而浪漫。 穆云琛想,清歡該是喜歡這樣的美,若是她能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彼岸看著…… “別說話,跟我過來保你性命無虞,要是敢動,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是…… 穆云琛睜大了眼睛,有人從他身后靠近,將冰涼的東西卡在他喉間。 穆云琛別的都不想,只想回過頭去看看,就看看那個人。 “都說了不準(zhǔn)動!”那人壓著聲音從他腋下伸出一只手,涼涼的按在他心口。 就這么一按穆云琛便不再掙扎了,由著那人將他帶到了樹后。 “身上值錢的都拿出來!”那人兇巴巴的說。 穆云琛終是忍不住了,轉(zhuǎn)過身忍俊不禁道:“身無長物,并無值錢可言,這位兄臺看上什么便自己來取吧。” “既然這樣,我還真看上你這清清白白的身子了,敢不敢在這兒伺候爺?” 穆云琛也不管那人說什么,他修長的手指輕撫那人的削肩,低下頭用略微喑啞的聲音提醒道:“郡主,這在外面呢。” 他的聲音向來清潤,有意壓低的時候便帶出幾分曖昧的喘息。 清歡嘻嘻笑起來,將卡在他喉間的玉佩拿開,伸手?jǐn)堉牟鳖i又嬌又壞的說道:“外面那怎么了,你上回不是說綁著還是吊著都由我嗎,怎么了,想反悔了?” 她恢復(fù)了真音與方才偽裝的兇橫截然不同,嬌嗔而刁蠻,是穆云琛熟悉的任性。 穆云琛恍然,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愛極了清歡的任性。 她在外面也說一不二,但那是強(qiáng)勢霸道肆意妄為,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小郡主才是又嬌又壞,任性而不講道理的。 穆云琛甚至有些偏執(zhí)的想,因?yàn)橹皇墙o他的,所以即便清歡在他身上烙印,他也是甘之如飴。 他簡直是瘋了。 清歡雙手?jǐn)堉犻L的脖頸,見他只是看著知己,那雙溫柔含情的水杏眸此刻沉黑而深邃,其中的心思讓人如何也看不透。 “怎么,真想反悔了?” 清歡輕哼了一聲壞壞道:“你憑什么反悔啊,我對你那么好,你不想在床上我還給你換地方呢,紫檀書案,還有小廚房,難道你還不滿意?” 她一邊說一邊故意四下環(huán)顧道:“嗯,其實(shí)這里也不是不可以啊,除了有點(diǎn)冷之外……” “快別說了。” 穆云琛耳根泛紅,輕輕掩上她櫻桃似的蜜唇將她拉到大樹下面,把她藏在暗影里,只借微弱的月光俯看著她。 清歡靠在兩人方能合抱的大樹干上,抬起比明月更加耀眼的眸子,眼底含笑與穆云琛對視。 穆云琛很仔細(xì)的看著她,含霧的水杏眸中都是難掩的深情,他的聲音很輕,像月夜里掠過湖面的風(fēng)。 “郡主,我……” 穆云琛喃喃低語,認(rèn)真的說到說一半忽然溫柔的笑了。 他偏過頭去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微笑了一會才斂起那笑意,重新認(rèn)真道:“我想見你。” 清歡被他掩著口索性不說話,她伸出雙臂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穆云琛用力的回抱了她,而且越來越用力,好像要將她糅進(jìn)自己的身體。 他好想清歡,以前只是想,在腦里想,在心里想,等見到她才發(fā)現(xiàn)竟然想的那么難受。 而且,他想的不僅是見她,還是占有她。 “你穿這么少,手還那么暖。”清歡貼著他的心口說。 她靠穆云琛越近越察覺到他仍是兩層單衣,入了冬竟然連衣裳都不添。 穆云琛漸漸從想念她的深淵里清醒過來,慢慢卸了抱她的力與她拉開一點(diǎn)距離,低頭淺笑道:“郡主,我不冷。” “你總說不冷,真的不冷嗎?還是你家里人連冬衣都沒給你裁?”清歡有些不相信穆云琛的說辭。 他這個人脾氣忒好了,受委屈都受慣了,有時候溫柔的不像話,讓人——怪想欺負(fù)的,哼。 穆云琛看著她一副完全不信的鼓氣模樣,不由漾開了笑容,伸手用掌心捧著清歡涼涼的小臉給她暖著道:“果真是不冷的。其實(shí)出來時姨娘也囑咐我換件夾衣,但是,我想……” “想什么?” 穆云琛微有些不好意,側(cè)眸道:“郡主大概喜歡我穿的好看些。” “哈哈哈,九公子這是以色侍人吶。” 清歡就是沒事都要尋個機(jī)會說點(diǎn)葷話欺負(fù)他,更何況他這回可是自己遞過來的話柄。 清歡可得意了,看他澀然的垂著眼睛就伸手去勾他光潔的下巴:“我的九公子,你可想多了,你長得這般好,別說新衣舊衣穿著一樣的風(fēng)姿卓絕無人可比,就算你不穿,我也喜歡的緊。” 穆云琛到底是讀圣賢書長大的,就算明了心思臉皮也始終是薄薄的一層,便是處了那么久他也還是會因清歡的撩撥而赧然,可他卻又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清歡喜歡他。 自然是,越喜歡越好的。 “好啦不說啦。” 清歡見他半晌沒說話還以為他又被自己惹到了,戳戳他道:“你最近在家里可厲害了。” 穆云琛冷不丁聽她提到自己家里的事不禁怔了怔,下意識道:“郡主已經(jīng)知道了?” “可不,我們九公子一路收拾了穆家不少人呢,就是你爹都被你擺了一道呢。” 提起穆思尋穆云琛的眼眸微寒道:“只是圣上對他的大不敬還未有定論。” 清歡一笑道:“幸好是我先知道了給你把事壓下來,你爹才免了一遭大事,現(xiàn)在也就是工部下文申斥,罰奉半年停職一月反省,當(dāng)然被那位穆家主叫過去狠狠訓(xùn)一頓是免不了了。” “北鎮(zhèn)撫司定的大不敬不是會直達(dá)天聽,判一個革職獲罪嗎?”穆云琛差異道。 說起朝政清歡理得頭頭是道:“你這話說的不假,他可是冒犯天家,北鎮(zhèn)撫司必定要重判,錦衣衛(wèi)什么德性你知道,沒事還要雞蛋里頭挑骨頭,如今穆思尋被你那蠢哥哥帶累給錦衣衛(wèi)當(dāng)眾抓住把柄,他原本確實(shí)有很大可能會被革職查辦成為戴罪之身。” 穆云琛蹙眉道:“那郡主為何要幫他?” “我可沒那么閑。” 清歡看著穆云琛忽然鼓起腮道:“你干嘛兇我啊,你為穆思尋兇我!” 穆云琛方覺自己之前的態(tài)度有些激烈,連忙道:“郡主不是的,我……我心急了。” 穆云琛輕聲哄著清歡道:“郡主要如何變?nèi)绾危也粏柫丝春茫俊?/br> 清歡不開心道:“不問我偏要告訴你。你也不想想,他要真革職獲罪你日后怎么辦呢,不管是大罪小罪,犯官之子可是不能入仕的。我為了誰啊,費(fèi)勁半天。” 第51章 長公主的心思 即便清歡不說穆云琛冷靜下來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可是他對穆思尋當(dāng)日處置孟姨娘時的冰冷著實(shí)是憤恨。 穆云琛微微出了口氣沒有說話。 清歡見他確實(shí)心里有事也不跟他別扭了, 拉著他道:“我知道他對不起你和你母親, 可縱然生氣, 也別那么沖動。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什么時候都不能做,萬事能成的第一條就是要好好保護(hù)你自己, 什么時候都得給自己一條退路。” 穆云琛垂首道:“姨娘守了二十年,他卻要逼死姨娘,我就是恨他。” 清歡雙手環(huán)著穆云琛的腰笑了:“那我不是都答應(yīng)你幫你收拾他了嘛,你……” “我不想讓郡主幫我了。”穆云琛忽然道。 他這么說不是賭氣, 而是他覺得自己并非毫無能力。況且當(dāng)初這是他與清歡的交換條件,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用任何條件玷污他對清歡的感情了。 不管是嘲笑他看重形式也好,說他癡傻也罷, 他只要自己心里無愧就好,他不圖清歡任何東西,他就是想純粹的喜歡她。 清歡并不知道穆云琛所想,她先是微怔繼而笑道:“說胡話了?” 穆云琛搖頭道:“我要自己弄死他。” 清歡笑得不行, 換了個姿勢挽著他胳膊親昵道:“你現(xiàn)在沒權(quán)沒勢的,怎么弄死他?大半夜闖進(jìn)他房里一刀解決?” 穆云琛微蹙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