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遣楹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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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陛下。”惶恐起身,卻見身側無人,平日服侍左右的樓筱徹也不知何處去了。 落座后,邢夙昔盯著覃烑的臉出神,那眉眼與自己肖似,非也,應該說與覃燁相似。 被當今圣上目光審視,不過須臾覃烑便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卻沒料到那人先道:“若然者,挾日月而不烑,潤萬物而不耗,這是個好名。” 覃烑一愣,自然對邢夙昔偶然冒出的一句看似稱贊的話語十分不解,但還來不及應聲,但聽那人又道—— “朕曉得你有強國之志。”邢夙昔語氣是少有的語重心長,“烑兒,你若日后勵精圖治,任用賢能,方可清除內憂外患。” “陛下……” “何況這皇位就本屬于你。”邢夙昔不顧覃烑愕然,接著道,“朕知這五年沒成甚么大業,遭眾人非議,但朕卻做了兩件事。” 于是邢夙昔簡要地將鬼外子一事,以及他如何利用鐘不歸復雜的黨羽讓其難顧兩頭。 雖只是輕描淡寫帶過,但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覃烑竟是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他看不清覃燁的面容,他猜不透那人心思。 “你可是能承此大業?”邢夙昔的手緩緩搭上,覃烑頓覺其中勁力深沉含蓄,如灌重鉛,汗珠無征兆地滴嗒落于地上。 覃烑目中濕潤,渾身栗抖難止,言辭有力之極:“定不負所望!” …… 當日有詔曰:左丞鐘不歸誑上欺君,苦虐黎民,實有權jian賣國之嫌,即刻下放入獄。 …… 當交代完這一切后的邢夙昔倍感輕松,他終是逃脫了“覃燁”二字長達數年的禁錮。反正有關禪讓的一系列繁瑣文書他早已寫好,只需樓筱徹告訴覃烑便可,毋需他再費心。 這下終于可以與解意揩病目,捻衰髯,再尋一處僻靜之地,就會有漁翁共醉,溪友為鄰之日。 玉笙寒近日便一直住在宮中,當他被噩夢驚醒時,邢夙昔剛坐至他床邊。 “還是夢魘?”邢夙昔為他揩去面上汗珠。 “不太像是。”玉笙寒半撐著身子,兩眼無神,“又像是……征兆夢了。” “快結束了。”聽聞征兆夢三字,邢夙昔心下一痛,舊時那些是是非非似又要席卷而至,他這廂緊緊抱住玉笙寒,“解意,就快結束了。” 邢夙昔雖是自己的愛人不假,但他畢竟還有龍袍在身,君臣有別一事玉笙寒自然曉得,所以他也無權去評價邢夙昔所謂的退位讓賢之法。 但打心底玉笙寒不愿讓邢夙昔背上千古罵名,成萬夫所指,被世間所唾。 可人世間大多時候,都是這般無力罷。玉笙寒躺在他寬闊的懷中,手臂緊緊摟住他腰身,將頭貼在他心口,卻不吭聲。 邢夙昔見他如此,心中發熱,分外清楚玉笙寒擔憂之事,輕嘆一聲,道:“解意不必如此,世人以為常理之事,其中多半荒謬不經,經不住推敲。且任他們去說,只有你我知曉其中曲折便可,嗯?好不好?” “我……理會得。”玉笙寒不大情愿地應了一聲,正欲撤手起身,哪知手腕被邢夙昔所捉,一個沒留意,又被他按回榻上。 “反正啊,與我困覺的又不是他們。”邢夙昔湊至玉笙寒耳邊,“何況讓解意舒服的,亦不是他們……” …… 后據史書所載,朔鳳五年,南隱帝覃燁告以禪讓之事,讓帝位與其侄覃烑。 同年,烑即位,改年號為明承。 …… 眾山煙霧,翠壁青屏。 邢夙昔與玉笙寒共騎一馬,離了皇宮,避開眾人數城來至江邊。 二人下馬,將馬具卸下丟在叢中藏好后,準備將坐騎放生。見馬兒徘徊不走,玉笙寒回身一撫馬頸,輕拍馬臀,馬這才依依不舍的撒蹄而去。 見馬兒得了自由,玉笙寒來至邢夙昔身側,二人一時無語,就這么身披大襖佇立在渡口邊。 二人若乘船沿江東行,順此水路走上一程,對他們二人而言,便可將這些瑣事紛爭遠遠拋之腦后。 雪舞郊衢,天色漸暗,邢夙昔望著眼前遠水翻銀,濁浪迭起,笑得格外任達不拘:“雖朔風砭骨,但你解我意。” “又來。”玉笙寒溺寵地瞥了身側之人一眼,“多少年了,還沒鬧夠。” “想一直這樣,不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