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遣楹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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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騫翮微露詫愕之情,回身望著正在翻動手中紙頁,有幾分泰然的玉如軼:“漢明,你這又是甚么意思?” “推理論道之事并非我之強項,包括聽你們所言,我也是如坐云霧。但細究府衙仵作送上來的另一本手記所書,加之面前受伏之人的種種,我倒覺得有一處有趣的緊。”玉如軼道,“你與在楊府死去的那個樓北吟,身長,胖瘦,一模一樣,不錯半分。” “你與樓北吟。”玉如軼聲音大了些,“包括脊柱所彎傾斜程度也一致。” 堂中又詭異靜了片刻,不知從何處又生出了一把鑰匙,似要開啟煙水茫茫,查無涯涘的前路。 玉如軼往楊詰那處一指,又道:“你在他們來之前,先一步拿捏住我近日焦灼,急于破案這一瑕玷,說是有關于楊府的要事相告,見你著官服前來,我心生懷疑,不由就多看了兩眼。” “正是如此,樓北吟的官服,對你而言才合身。”李終南恢復的平靜,重新坐回了位置之上,將曉舟珩再次擁了緊,“那晚我居然沒能看出這令人迷惑的點來,是我之失誤。” “非也,終南。”曉舟珩忽覺自己胳膊好像能動了,兩手無力,一身癱軟之感好像去了不少,“那樣細微之事,天又……黑著,放給任何人……都是看出不能。” 李終南點點頭,將曉舟珩的衣襟理了理:“我理會得,但若是能再心細點,說不定能更早發現端倪。” “說吧,你勢必知曉樓筱徹做到這種程度的緣由。”沈騫翮憬然有悟,身為負責楊府一案的主要負責之人,他恐怕比任何人都迫切希望從這處尋得一個真相,“包括你臉上那物什,一并交代了罷。” “你們說的不錯,我這臉上的,就是程闕音調出來的,而且是樓筱徹親自給我的,當然也給了樓北吟,為的就是模糊我與他的臉。” 模糊面容?曉舟珩飛快地在腦中搜尋了一下,卻不曾記得哪個門派會以藥敷在臉上給旁人以迷惑。 自己剛追隨關逡楓時,那人曾讓自己去搜羅江湖各大門派的秘籍,大致了解下哪個宗習甚么武,可惜還未用得上之時,自己就來了金陵,根本再無暇細究其中玄妙所在。 曉舟珩自己思忖無果,于是便將希望寄托于李終南,他常在江湖中奔走,自然所知要比自己多出很多,說不定敷藥能迷惑旁人一事只是自己不曾聽過罷了。 奈何李終南蹙眉思索一陣,從他緊繃的面上看來,他也不甚了解。 所以,這是否有可能是……程闕音的獨創之術?畢竟程氏在敗落之前也是世代行醫,是正兒八經的大戶。 但……程闕音不是一直與玉笙寒交好么,她應該知曉那人與圣上的關系,所以這究竟是樓程二人在背后cao控,還是說……圣上在背后授了意? 無人……知曉答案。 看上去楊詰很是滿意眾人反應,這番緘默似又在他預料之中,但聽他又道:“你們定是在為樓筱徹為何要暗地調試不明藥劑而困惑,說實在的,起初我也不知,以為他只是為了在朝中和江湖上有人可用。” “譬如說,我與他身長一樣,動作行為也是刻意相互之間學過,若我與他一換身份,旁人定是分辨不能。” “話雖如此,但問題出就出在這面容之上,所以樓筱徹才使法子搞出甚么來,模糊掉我與樓北吟的臉。”楊詰繼續道,“我呢,不消說,你們也知,自然是一表人才,干霄凌云,但是至于那人呢……” 聽出楊潔話中有話,沈騫翮嗔了一聲,十分不屑。 “你是想說樓北吟……相貌平平,過目即忘?”曉舟珩語速依舊緩慢,“正適合在沈大人面前晃悠?你們還真是無孔不入,甚是了解……沈大人的脾性。” “絕艷先生謬贊了。”楊詰轉頭看向曉舟珩,“論這點,樓筱徹怎能是你的對手。” 曉舟珩暗自長嘆,不去接楊詰的話,心中頹然之感再生,他還是想不明白樓筱徹做到這一步的原因何在。 先不論程闕音在這棋局中是何等身份,就單論調劑出詭異藥劑,涂抹至楊詰或是樓北吟臉上,達到模糊二人的面容,教旁人難以分辨的這一目的,曉舟珩卻是想不出這背后曲折。 誠如楊詰最初所言,若樓筱徹只是想培養自己手下之人,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那樓筱徹究竟是要如何? “其實,這藥劑并非是完成品罷。”李終南言語中有些猶豫,“不論是樓筱徹還是程闕音都還在嘗試。” “嘗試?嘗試甚么?”沈騫翮,公良昃與玉如軼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之所以能辨得楊詰是楊詰,沈大人能辨得樓北吟是樓北吟,正是因為這個藥劑的功效還未成型。”李終南指尖還殘留著一點從楊詰臉上帶下來的粘稠之物,“程闕音的醫術絕非在我之下,甚至與我師父也能比得,雖這種不換人面不套人皮之法目前還曠古未有,但她若有心調制,有朝一日還是可以成功。” 不錯,曉舟珩非常認同李終南的這一觀點,若那藥劑正的入了世,旁人定是不能記得楊詰或是樓北吟的臉。但現在之所以能記得,恰恰說明了藥劑功力有欠。 “這居然都被你發現了。”楊詰眼角抽搐了一下,“我與樓北吟不過是樓筱徹的試驗品罷了,這件事我與他早已是心知肚明。” “估計不僅是他們二人。”公良昃道,“連帶著七月十四楊府那晚,也應是樓筱徹的試驗。” “樓筱徹察覺鐘不歸有所行動,派出了皇甫褚與虎嘯,于是他便讓你們二人進入楊府。”李終南道,“但若只為牽制鐘不歸或是破壞他之計劃,將李府牽扯進來又有甚么必要?” 難不成,樓筱徹是想將二十年前的鬼外子舊案的真相公布于眾?但有必要再刻意制造一起與前者一樣慘烈的滅門血案么? 這番造業,真是有必要的么?曉舟珩百思不得其解。 那邊的沈騫翮還在絞盡腦汁糾結著方才李終南口中的所謂的“試驗”二字,因而這廂問題又回到了那能模糊人面貌的藥劑之上:“所以這藥劑最終并非是用到你們二人身上,說白了,你們就是個媒介,那樓筱徹最終是想達到甚么目的?” “是啊,他究竟是要干甚么。”玉如軼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