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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在線閱讀 - 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

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

    李終南看了看樓北吟,哪里還有昨日穩(wěn)妥的樣子,略一點頭:“自然放心。”

    “我這假冒官員的戲碼還要持續(xù)多久,李府中人各個難纏,我是快應(yīng)付不來了。”樓北吟一癟嘴,居然露出幾分孩子氣的樣兒,“蒙哥兒,早知道楊府要出事,我就不隨你來了。”

    李終南道:“我理會得,你我俱不能未卜先知,怎會知道那幫人那樣快就查到了楊府。迫于無奈你我只好出此下策。”

    “想不到跟著咱們一路的那個書生居然還是個京官。”樓北吟道,“咱們二人是吉人有天象,也不知那人現(xiàn)在如何?”

    “你二人交換身份,也算是天意。”李終南道,“雖不知他借你身份入楊府有甚么要緊事,希望他已辦妥。”

    李終南一頓,又接著道:“鬼外子一事你可是告訴絕艷先生了?”

    “那是自然,夸大了不少。”樓北吟拍了拍胸脯,“我還借機去他房內(nèi)看了,看見他正忙于編纂的書卷,消息沒錯,他就是左丞相鐘不歸派來監(jiān)視李府的公筆吏。”

    李終南微微蹙眉:“你怎貿(mào)然進入他房內(nèi)?絕艷先生生性多疑,你可不要被他試探出甚么來才好。”

    樓北吟揚了揚手,漫不經(jīng)心道:“怎會,我此番入他房內(nèi),那書卷還來不及收,怎還會放心思在試探我是何人之上?”

    “不然。”李終南道,“他可曾說過奇怪的話讓你接?”

    樓北吟一愣,突然想起些甚么,不敢再看李終南的眼睛,訕訕道:“好像是有,讓我對對子,我忽悠過去了,想來也不是甚么大事。”

    李終南面色忽而沉重,伏耳低言道:“他讓你對甚么?”

    樓北吟見他收了笑臉,自知闖禍,于是老老實實將當(dāng)日情景復(fù)述一遍。

    “大意!那是樓北吟進京面圣時所作的名句!你怎能不知!”

    “我如何知道!”樓北吟也來了氣,“蒙哥兒,你講些理罷!我就是一覓貼兒*,哪里知道誰是誰!當(dāng)初還不如讓我來當(dāng)這個八少爺,你當(dāng)這個京官。”

    李終南聞言這句氣話后有些忍俊不禁,氣也就消了:“罷了罷了,既然他已經(jīng)起了疑,我日后便看住他。你可不敢以后這樣亂來,這個李府八少爺只有我來扮才扮的像,這些日子你就裝好你的京官罷。”

    “好罷,你與他相識那么久,自然還是你最了解他,我也就是隨意一說。我看那呂鴻秋也不是甚么善茬,整日問我以前那個玉笙寒如何,我哪里知道誰是玉笙寒,之前關(guān)于那人的事還都是從你這里聽來的,我只得編著話搪塞他,你再不快些我怕不是要瘋。”樓北吟又小聲嘟囔一句,“還有那個甚么絕艷先生,真是礙事,你這廂拉他下水,可是能助咱們成事?”

    “然也。”李終南點頭,言罷盯著樓北吟又看了半響,“你倒是機靈,不過你怎知他要去文山樓。”

    “誰去文山樓?”樓北吟摸不著頭腦。

    李終南眉峰一挑:“文山樓的鑰匙不是你偷的?”

    “我為甚么要偷文山樓的鑰匙?”

    “絕艷先生昨日問玉英借過文山樓的鑰匙,玉英卻說那鑰匙不見,我倒以為是你拿去了。”

    樓北吟略一思索:“原來如此,鑰匙并不是我偷的,原本還想問你昨日那火可也是你計中一環(huán),這下看來你也不知情。”

    李終南道:“我確實不知情,起火原因屈公子還在查。”

    “難不成還有人與我們在尋同一樣?xùn)|西?”樓北吟道,“會不會有人已捷足先登。”

    “不會,若是誰要那東西,只有公筆吏了,若他是公筆吏的話。”李終南從樓北吟身上撤回目光,暗自思忖片刻,又道,“我要看到那些書卷才行。我改日叫他出來,你去拿幾卷書來與我看看。

    ”

    “好說,這才是我的老本行。”樓北吟爽快應(yīng)下,一轉(zhuǎn)身,便從李終南的視野里退了開。

    見樓北吟離開,李終南心下一哧,也離了文山樓,步行幾步,抬手喚來了一個婢子:“六少爺現(xiàn)在在何處?”

    回觀滿是狼藉的玖春樓,神態(tài)各異的四人坐于堂中唯一免遭劈砍的桌上,正幽幽品著茶。可能是掌柜的受了驚,茶葉是茶葉,水是水,涇渭分明的厲害。

    曉舟珩歸府心切,隨意呷了一口,望向?qū)γ娑耍骸懊裾埃瑬|叱。”

    身著官服的禹泊成舉著茶盅一飲而盡:“若是有酒就好了,可是我還在當(dāng)值,可惜可惜。”

    “待你下衙,你去打些酒來,你我一醉方休。”韓鐵衣也是仰首猛干茶水,接著又用袖口擦了擦嘴,似乎真的是一杯醇香好酒下肚:“曉老弟,皇甫公子來不來?”

    韓鐵衣幾年前來金陵,因一路風(fēng)餐露宿,衣冠不整又cao著異鄉(xiāng)口音,碰巧撞上了當(dāng)時尚未成為總捕頭的禹泊成正在緝拿犯人,二人互不相讓,在夫子廟打過一架之后,不知怎的莫名成了至交好友,又因這兩人皆未成家,俱無父無母,于是蛇鼠一窩,住往一處去了。

    還不待曉舟珩與皇甫褚應(yīng)聲,禹泊成訝道:“怎是我打酒,方才不是你輸了么?”

    曉舟珩一扶額:“你們又切磋武藝了?”

    “非也非也!”禹泊成連連擺擺手,“賭局而已,方才我與韓大哥看見皇甫公子行色匆匆,韓大哥便說皇甫公子要去見哪個美嬌娘的,我說不然,后來便發(fā)現(xiàn)皇甫公子一直在跟著你。這才發(fā)現(xiàn)他是來見你的。”

    韓鐵衣干笑兩聲,插進話來,“本來我和民瞻都要走了,卻是見了人往外跑,說是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