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夜里又出門了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41
夏清舒也搬來兩張,左右放置,她們三人也坐下。 季遷遙見五人坐定,迫不及待地問道:“樹棺人究竟是人是妖?” 蔡竹君回:“半人半妖,它們身上有人性,亦有妖性。但不同花色的樹棺人,人妖二性的比例不同。朱紅八分人性,二分妖性;緹橙七分人性,三分妖性;鵝黃六分人性,四分妖性;湖綠五五分。我是活人入棺,與它們不同,身上的人妖二性可自如地cao控與轉換。后面二者亦是按著這個規律排布?!?/br> 夏清舒接著問道:“樹棺人二性占比有所區別,是不是能力差異大?” 蔡竹君回:“是的。妖性越多代表著靈力越強,于你們來說,便越難對付?!?/br> 夏清舒低頭感嘆道:“原來我們之前遇上的皆是較弱的樹棺人......” 蔡竹君點了點頭:“人性多,你們可用尋常的法子殺之??裳远啵筒皇悄敲慈菀拙蜁赖?,比如你們昨日遇上的那個樹棺人,其擅分生,分生之時傷其一,不論多重皆無效。只能等分生合體,殺之,亦或是將兩個分生之人于同一時刻殺死,早或晚皆不行?!?/br> 夏清舒恍然大悟:“難怪,昨夜其中一個樹棺人已被我傷了致命處,還能逃脫?!痹掍h一轉,她又問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這些樹棺人為何要殺我?” 蔡竹君輕輕地晃著腦袋:“不是樹棺人要殺你,是煉尸族要殺你,樹棺人不過是他們的傀儡罷了?!?/br> “煉尸族?”除卻蔡竹君,剩下的四人皆異口同聲地問道,她們的目光一致膠在蔡竹君的臉上。 “便是百余年前將人、尸以樹葬之術置入棺中的煉尸人的后人?!?/br> “后人?!毕那迨婺X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袋里,“蔡姑娘,你可知百余年前的那個煉尸人叫什么名字?” 這個名字,蔡竹君記得很牢。若不是他,她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沈江。”她沉著聲應道。 沈江!真的是沈江!夏清舒心中的猜測便是這個人。幾處零散的線索終于連接到了一起。 季遷遙舉起了夏清舒的銹劍,置于蔡竹君眼前,問道:“蔡姑娘,你可識得這把銹劍。昨日遇上那鵝黃樹棺人之時,是這把銹劍引導了我們,我們才得以擊退樹棺人?!?/br> 蔡竹君接過銹劍,從刀鞘中抽出了寶劍來。凝眸望了一會兒,搖了搖腦袋:“我不識得此劍。”說罷,她就將劍遞還給季遷遙。從看劍到還劍,她的神色不曾變過,無一絲異常。 季遷遙扭頭,同夏清舒對視了一眼,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夏清舒放好劍,回到了剛才那個話題上:“你說是煉尸族要殺我,那他們為何要殺我?” “這個該問你自己,你同他們解下的仇怨,我怎會知?我于他們也是一個殺人的棋子?!?/br> 季遷遙望向夏清舒:“你先前可同何人結下過深仇大恨?” 這個問題可把夏清舒難住了,不論是在江湖還是在朝堂,她喜歡按著自己的秉性辦事,若是說梁子,她結下不少,這等要殺人滅口的仇怨,只能是那些被她除去的jian佞之人了。 可既然是沈江的后人,煉尸族中的人也該是姓沈才是。夏清舒仔細回想著自己認識的那些沈姓之人,并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無奈之下,夏清舒又得去詢問蔡竹君:“蔡姑娘,你可知煉尸族中的人員之名?”不論是誰,只要有就好,有一個名字她便能想起自己同那人的糾葛。 “如今的煉尸族的當家人姓沈,名安頤?!辈讨窬穆曇舨患膊恍?,平緩寡淡,落在對側三人的耳中,卻是一記驚雷。 夏清舒因震驚而張大的嘴還未合攏,耳旁就響起尖銳的拔劍出鞘之聲。余光一閃,只見流煙從長凳上起身,大步跨到了蔡竹君的面前,她以劍尖指著蔡竹君,怒得滿臉通紅:“一派胡言!我看你才是那個幕后之人,以助人之由混入,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楊晞羽著急地想要撲上去阻攔,卻被蔡竹君拉住了衣袖。 蔡竹君瞇起了眼,盯著流煙,帶著極其危險的氣息,后墻破洞處吹來的微風,吹起了她額前的發。她語氣不善道:“你的劍再往前半分,我就會讓你死無全尸?!?/br> “你以為我不敢嗎?”流煙的腳尖向前移了半步,后牙咬得叮當作響,緊攥著的手上青筋暴露。 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夏清舒作為唯一的知“情”人,連忙起身阻攔,“流煙,坐下!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何必動怒?我們先聽聽蔡姑娘怎么說。” “可......”流煙掙了掙,還想再說些什么,手臂卻被夏清舒牢牢擒住。 “稍安勿躁。”夏清舒竭力安撫著流煙。 “哼!”劍柄一扔,流煙手中的劍“哐當”落于地上。她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怒氣未消,心底卻是聽取了夏清舒的建議。 “蔡姑娘,你口中的這個當家人的名字是如何書寫的,我們有一個朋友與此同名,若是同音不同字,那誤會便大了。” 蔡竹君盯著流煙,抬了抬眉,接著動了動手指,很快,起伏不平的黃土地上地莖穿梭,片刻之后現出了三個字“沈安頤”。 是同樣的名字!流煙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盯著地上的那三個字,兩側的臉頰僵硬地抽動了幾下。 她的腦中一段被刻意遮掩的記憶浮了出來。她想起了在醫館的那個夜晚,遭到了陌生之物的襲擊,自己的四肢連同脖頸都被藤條纏繞。 失去意識之前,她看清了襲擊之物的面容,是樹棺人......從隔日之后,沈安頤便失去了蹤跡,她再也找不到她了...... 流煙的雙拳一齊握緊,腦袋垂下,雙眼圓睜,她心中全然的信任松了一角。 “你們認得同此人相識?”流煙的失態昭示了什么,蔡竹君抬眸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