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夜里又出門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3
頓了頓,夏清舒清著嗓子,語重心長道:“此事興許是韃子的詭計,用以動搖我軍軍心,我和流煙會私下徹查。事關(guān)重大,你回去之后,切勿同旁人提起。如若外傳,軍法處置!” 小兵神情肅然,單膝跪下,抱拳道:“是!屬下定閉口不言。” “下去吧。” “是!” 小兵離去,流煙放下了營帳的門簾,又喚來兩個下屬守著門口,不容他人進(jìn)入。營帳內(nèi)的氛圍因著這一片竹葉的到來變得分外凝重。 夏清舒余光掃了幾眼季遷遙和流煙面上的神情,咽了口口水,手臂一抬,忽然將手中的竹葉甩在桌上,嘴中憤憤道:“這些韃子太可惡了,竟然出如此陰損的招數(shù)!” 季遷遙與流煙一齊抬頭盯著夏清舒,滿臉冷漠。 夏清舒被這兩雙眼盯得頭皮發(fā)麻了,又拾起桌上的竹葉捧在手上,尷尬一笑:“我收回方才那沒腦子的話,我就是想......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 韃子的詭計這種說法,只能用來哄騙不知情的兵士。營帳里頭的三人一看見這片竹葉,不由自主便聯(lián)想到樹棺人。 只是它出現(xiàn)得如此莫名其妙,又會給她們帶來怎樣的線索? “流煙,去將蔣大夫請來。”季遷遙忽然出聲道。夏清舒不在軍營的日子,樹棺人之事一直都是蔣雪芹處置,她那廂了解的東西肯定比她們?nèi)硕唷に齺恚瑧?yīng)當(dāng)會得到不少的幫助。 “是。”流煙匆匆離去。 營帳里頭只剩夏清舒與季遷遙二人,夏清舒放下竹葉,眉頭緊鎖,手負(fù)在身后,在營帳里頭踱起了步。 季遷遙拾起,用手順著竹葉上鏤空的筆畫寫了一遍:“這個字跡,你可認(rèn)得?” 夏清舒也在回憶,會出手救她的,應(yīng)當(dāng)是相識之人,若二人素未謀面,八竿子打不到的關(guān)系,神秘人為何要救她? 搜腸刮肚了好一陣,腦中記憶全部被翻開,夏清舒一個個地篩選過去,還是尋不到貼切人選,她苦惱道:“這個字跡的特點(diǎn)很明顯,可是我真的不曾見過。如若是我的舊友,她也該留下名字才是。” 一片竹葉三行字孤零零地放著,傳遞的有用的信息很少,可以說少得可憐。首先,有人要?dú)⑾那迨妫@一點(diǎn),她們已經(jīng)知道了,不需要提醒。 其次是“只有我能救你”這一句,這六個字能引發(fā)的思考很多,可這些思考都沒有答案。比如:這個“我”是誰?“救你”的法子又是什么? 營帳里頭又陷入了寂靜的沉思。 半柱香后,蔣雪芹趕至,路上流煙已經(jīng)同她簡單說了幾句,她了解了大致:“讓我看看那竹葉。” “在這里。”季遷遙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方桌。 蔣雪芹仔細(xì)看著竹葉本身,竹葉質(zhì)薄,先端漸尖,基部圓形,上表面無毛,下表面被細(xì)柔毛,葉緣粗糙,她能斷定:“此乃大葉青竹之葉。” “葉子本身可有異處?”夏清舒問。 “有。”蔣雪芹點(diǎn)頭:“這葉子從枝上采下,少說也有兩個時辰了,可這葉子沒有失水,沒有卷曲,還似著生在樹上那般鮮綠、直挺。這是第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 “第二呢?”季遷遙開口。 “第二個就是字了。”蔣雪芹將竹葉豎起,指著鏤空字跡的邊沿道:“你們看,這些字的邊緣平滑,沒有汁液,顯然不是臨時用刀刃刻出來的。” 夏清舒聽罷,提出了一種可能性:“會不會是某種腐蝕性的東西?在葉上寫著,中間便被腐蝕掉了。” 蔣雪芹不贊同:“植物脆弱,若是腐蝕性的東西,字跡邊緣必定發(fā)黑,可這沒有。我覺得這些字啊,是自己長出來的。” “怎么可能?竹葉怎可能自己長字?”流煙滿臉驚疑。 蔣雪芹望著流煙無奈一笑:“與樹棺人沾邊的東西,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季遷遙同蔣雪芹的看法一致:“我認(rèn)同蔣大夫所說,但現(xiàn)在我們迫切要解開的謎團(tuán)是,書信之人究竟是何人?蔣大夫,你對此有沒有什么看法?” 蔣雪芹徐徐道:“這竹葉并非尋常的竹葉,我覺得,這書信之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妖?”夏清舒的嘴里輕輕吐出了一個字。 “只能這么懷疑,不能斷定。”蔣雪芹拿起竹葉對著光線照了照:“要尋到背后的神秘人,得先解開竹葉之謎。這竹葉上說不定還有什么奇特的功能,要挖掘它,定然不能以常人常物的思維,你們可以發(fā)揮一下想象,無邊無際,怎么想都可以。” 蔣雪芹話音落下。營帳里頭又安靜了下來,四個人要么靜靜站著,要么靜靜坐著,沒有人發(fā)出聲音,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 一炷香后,夏清舒靈光乍現(xiàn),突然拍案而起,大聲叫道:“字!” 剩下三人視線都聚到夏清舒身上,齊聲問道:“什么字?” “字呀!”夏清舒神色激動,眼睛圓睜,指著竹葉又重復(fù)了一遍:“寫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