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夜里又出門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1
夏清舒一屁股坐在季遷遙身側(cè),直白地吐露了自己的心思:“打了勝仗不假,可我高興是因為一回來就能見著你。” 季遷遙面色微紅,扭頭,嗔了一句:“油嘴滑舌。” 夏清舒撓著后腦傻笑著。 “今日戰(zhàn)況如何?” “不過是兩支騎兵來刺探,也算不得什么戰(zhàn)況,約莫是我回來了,又擄了幾個皇子,平章也速慌了,才派了人來刺探情況。” “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的?!毕那迨嫘χ鴵u頭:“上前俘虜是幾個副將帶著手下立的功。” “那今日的夏將軍好生奇怪,竟放著功勞不爭。我聽營中人說,往常啊,若發(fā)現(xiàn)敵情,夏將軍必定沖在第一個,誰人都攔不住呢?!?/br> “沒有沒有。”夏清舒連著搖了幾下的頭,“我哪里會這么魯莽,那幾次是同韃靼膠著了,在這種難分勝負,磨損耐心的情況下,將首做出表率,會極大鼓舞軍中士氣,所以我才沖最前面。” “戰(zhàn)場刀劍無眼,無論何時,你都要小心?!奔具w遙認真叮囑道。 “會的?!毕那迨嬲J真地承諾道。 “今夜還會不會有敵情?” “不會了?!毕那迨娲鸬煤V定:“這方圓百里的平原,我皆派了人巡視,每十里設(shè)有一班守衛(wèi),方才百里之外才傳來的訊息,說并未發(fā)現(xiàn)韃子駐扎。按照行軍的速度,他們此時若萌生進攻之意,即刻出發(fā),也需至明日晨后才會抵達,所以今夜是不會有敵情的?!?/br> 關(guān)于軍務(wù),夏清舒本就安排得仔細,現(xiàn)在季遷遙來到了營中,安危皆交在夏清舒的手中,她得仔細再仔細,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出錯。 “那既然夜里不會有軍情,你便將這一身厚重的鎧甲脫下吧?!辨z甲乃利弊明顯之物,利乃阻擋利刃攻擊,護住血rou之軀,弊乃沉重冰冷,動行不便。不需要時,自然早脫下為好。季遷遙拉著夏清舒站起。言閉,便繞到她的肩后,動手去解她肩上系聯(lián)的帶子。 夏清舒一驚,難以適從,腳步稍稍往后移了移,嘴里慌忙道:“使不得,還是我自己來吧?!?/br> 不久前還是遙不可及的長公主殿下,現(xiàn)在如同家中賢妻,為你寬衣解帶,這個轉(zhuǎn)變忒大了,夏清舒這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 “不許動?!奔具w遙捉住夏清舒掙脫開的身子,臉上的神色以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夏清舒被她的神色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子自然也是不敢亂動了。 季遷遙冷著臉將她的身甲、披膊解下。 至這一身鎧甲脫下,夏清舒的才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將心中盤桓了許久的問題問出:“你生氣啦?” “生氣了。”季遷遙置好她的鎧甲,直截了當(dāng)?shù)鼗卮稹?/br> “為什么生氣?”夏清舒絞著手指,惴惴不安。 季遷遙抬眸望著她,同她對視的那一刻,目光和語氣都柔和了下來,說出了緣由:“我不喜歡你躲著我?!?/br> “我只是......有些不適應(yīng)?!毕那迨鎸⑿闹械南敕ㄕf出,也沒有藏著掖著。 季遷遙伸手將她的里衣理好,抬眸望著她,輕聲道:“那就快些適應(yīng)。” 是殿下開了金口讓自己適應(yīng)的,可不是自己擅做主張啊,夏清舒膽子大了起來,她望季遷遙的紅唇,蠢蠢欲動:“那我現(xiàn)在多努力適應(yīng)一下,長公主殿下不生氣?”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夏清舒的雙眸及語氣里寫得明明白白,季遷遙笑了一下,溫著聲音答:“不生氣。” 夏清舒偏著腦袋吻上了季遷遙,這是二人情意相通后的第一個吻,兩個人都吻得很輕、很小心,特別是占據(jù)主導(dǎo)的夏清舒,將嘴上及手上的力道放得輕了又輕、柔了又柔。 在唇外描摹輕吻了許久,柔軟的舌尖才撬開牙關(guān)鉆了進去,雙舌相觸,輕柔的共舞著,你來我往,纏綿悱惻。 外頭步甲巡視而過,甲胄摩擦發(fā)出尖銳整齊的聲響,由遠及近又逐漸變遠。二人沉浸在柔情蜜意中,外頭一切聲音動靜都聽不到了,五感六覺只與懷中抱著的這人有關(guān)。 這是一個兩人都想吻到地老天荒,不想停下的吻。 可事與愿違是人世間常態(tài),偏生一個不識趣的聲音鉆到了夏清舒的耳里,擾亂了她的神思。她煩躁地皺起了眉頭。 流煙在營帳外頭大聲喚道:“將軍,戌時了,該去探望營中傷殘兵士了?!?/br> 這個打攪,怪不得旁人,是夏清舒自己交代給流煙的。昨日同韃靼戰(zhàn)了一場,燕軍亦有損傷,慰問與撫恤傷殘兵士,是夏清舒堅持幾年的習(xí)慣。午后用完膳食,夏清舒特意囑托,夜里戌時同她一起去傷員營中看望。 現(xiàn)在,心上人在懷,她就將它忘得一干二凈。 多虧了盡職盡責(zé)的流煙及時提醒,夏清舒才不至于失信于兵士,但她這心里......說實話,一點都想不感激她...... 流煙喚了二三遍,夏清舒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季遷遙將身子抽離,將這個吻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