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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菩珠在線閱讀 - 第52節

第52節

    她是公主乳母,在宮中很有地位,遇到了那一幕,不想令主家夫婦尷尬,這才藏了起來。方才不小心動了下,被察覺,索性出來,笑道:“沈將軍莫誤會,方才我是多吃了兩杯酒,更衣經過此處巧遇,不想打擾到將軍與夫人,這才避了一避,絕無別意。將軍放心,我耳朵有些背,什么也沒聽到。將軍自便,我也去了。”

    她說完抬腳而去,才走了幾步,身后無聲無息地伸過來一條腰帶,脖子一緊,被那條腰帶給纏住了。

    傅姆拼命掙扎,兩只腳胡亂地踢,踢得地上的小石子蹬蹬亂飛,奈何沈旸手中腰帶越絞越緊,很快傅姆兩眼翻白,面孔紫漲,舌尖微吐,氣絕倒了下去。

    沈旸仍未收手,繼續絞了片刻,確定人死透了,這才收回腰帶,若無其事地系了回去。

    那隨從上來,看了眼地上的尸體,低聲道:“她是寧壽公主的乳母,等下見不到人,若公主問起,如何應付?”

    沈旸道:“放把火,燒了這地方,就說不慎走水,她自己誤入。”

    隨從道:“明白了。將軍放心去吧,這里交給我。”

    沈旸最后一次望了眼四周,邁步沿著走廊出了庭院,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菩珠藏在角落里,被方才所見的那一幕給駭得失了心魂。

    沈旸竟毫不猶豫地直接殺了這個傅姆。

    她可不是一般人,是寧壽公主身邊最得用的人!

    僅僅只是因為他擔心他和蕭氏的爭執被這個傅姆給聽到了?

    這實在有些不合情理。最大的可能,應該是他擔心片刻前這個隨從和他說的話被聽到了,這才殺人滅口。

    菩珠也來不及去想他們說的到底是什么,見那個隨從將尸體拖到走廊上放下,走了,慌忙也從暗處出來,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然而來到來時的入口,發現庭院的門竟從外被固定住了,她出不去了。

    很明顯這是沈旸隨從干的,放火前鎖上了門,免得萬一有人誤入發現尸體。

    菩珠慌忙掉頭,終于尋到了另一個出口。但遲了一步,這邊的門也被反鎖了。

    她被在困在了這個地方,出不去了!又不敢喊叫,唯恐招來沈旸的隨從。

    若被發現自己也在這個地方,等著她的結局,恐怕不會比這個老傅姆要好多少。

    汗水一下從她的額頭冒了出來,就在她極力鎮定心神,想再找找看有沒別的出路之時,幾只纏了火油的火把從墻外丟了進來,相繼落到了屋頂和走廊上。

    正是天干物燥的季節,又好些天沒下過雨了,火苗上竄很快就燒著房子,周圍起了濃煙和明火,熱浪逼人。

    菩珠避開煙火,無頭蒼蠅似地到處跑,希冀能找到一條可以讓她出去的通道,然而一直沒有找到。

    院墻那么高,憑了她自己,怎么可能徒手翻墻?

    火越燒越大,整個庭院很快陷入火海,火借著風勢,又翻出了墻頭,沿著相連的復廊朝前后堂蔓延而去。

    李玄度已經來到澄園,但人卻遠遠在外,沒有進去。

    他猶豫了。

    今晚這里頭恐怕聚集了全京都一半的貴婦,若這么當眾進去將她接走,于自己未免失臉。

    誰家郎君會做如此之事?

    她也不值。

    罷了罷了。

    李玄度打消主意,正要吩咐隨從代自己進去送個口信,再等在這里接她回王府,自己掉馬轉身要走,見澄園的大門里出來了一個人,正是沈旸。

    二人遠遠照面,便各自停住。

    沈旸略一猶豫,臉上露出笑容,快步走了過來,拱手行禮:“殿下駕臨,蓬蓽生輝,但不知殿下來此,有何指教?”

    李玄度翻身下馬,將韁繩和馬鞭拋給隨從,也迎了上去,微微頷首:“我來接內子回府。”

    沈旸一怔:“王妃來了?”

    李玄度看向他身后門內的輝煌燈火,神色驀地一凝。

    東南方向仿佛起了一團煙火,隨風隱隱傳來澄園下人雜亂的呼救之聲。

    李玄度一晃閃過了站面前的沈旸,人已入了大門,朝里疾奔而去。

    沈旸回頭,看了眼那團漸漸起來的煙火,略一沉吟,轉身也跟了回去,見李玄度直奔宴堂,遲疑了下,自己往火場快步而去。

    ……

    火越燒越大,院墻之內,已經到處都是火苗。

    大約是死過一次的緣故,當大火真的要吞噬一切之時,她反而鎮定了下來,想到了兩個可以脫身的法子。

    第一是立刻找梯子,沒梯子,幾張高足椅也可用,疊在墻邊,她可以爬上去從墻頭躍下。就算跌斷腿,也好過被燒死在火場。

    但這法子會留下一個很大的隱患。沈旸過后必會檢查火場,發現疊在墻邊的椅,很容易就會想到當時還有人在里頭。雖然她根本什么都沒聽到,但他不會這么想。既然他能毫不猶豫連寧壽公主的人都殺,加上殺人也被自己看到了,他怎么可能放心。若追查下去,萬一查到自己身上,被這個如同毒蛇一樣的人盯上,那就是個大麻煩。

    所以她很快決定先試下另個法子。

    京都雨季多水,根據菩珠的經驗,似這種大宅,為防庭院漫水,通常會在院角留一個用作排水的洞。挖下去的溝渠連同墻角的開洞,整個大小雖不足一尺,但以自己現在十六歲的身段,若是努力縮身,應當還是能夠爬過去的。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樣。她很快就在院墻西南方向的角落里找到了溝洞,迅速扒開堆積在洞口的淤泥和腐物,比量了下大小,回頭看了眼身后那已熊熊沖天的大火,一咬牙,閉著眼睛趴在地上,鉆了進去。

    溝底很臭,全是腐泥和爛葉的味道。她屏住呼吸,努力將自己那本就嬌小的身子縮得更小,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去,終于通過了雙臂,繼續朝前爬的時候,感到后背被墻洞上方的一處突出磚塊給卡住了。

    她又試了幾下,自己肩膀已是縮到極限,再不能小了。墻內那逼人的熱浪,仿佛正在朝著自己追來,她一咬牙,奮力朝前一沖,感到背上傳來一陣刮擦的疼痛之感,但好在那塊凸出來的地方被她通了過去。

    肩膀既過,腰身也就無礙,她迅速地爬了出去,看了眼前方。

    大火把人都引了過來,下風口的后堂部分建筑也著了火,原本在后堂的許多婢女和仆婦驚叫著逃走,從她面前飛奔而過。

    菩珠吁了口氣,顧不上后背那火辣辣的疼痛之感,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胡亂撣了撣沾在自己衣裙上的枯葉和泥巴,又抬臂用衣袖擦了擦面,定住心神,急忙也朝宴堂方向奔去,才奔出去十來步,大吃一驚。

    一個男子逆著逃生的方向,正往這邊行來,近旁火光熊熊,映出一張高鼻深目的臉容。

    竟然是沈旸!

    他居然還沒有走!

    菩珠想轉身躲一下,卻是來不及了,他已經看見了自己,驀地停下腳步。

    菩珠知道躲不過去了。

    運氣為什么這么差?好容易從火海里逃了出來,竟然又在這里遇到了這個人!

    想起他方才絞死那老傅姆的一幕,菩珠一陣恐懼,兩腿幾乎就要站不住了。她看著停在對面的沈旸忽地邁步,似要朝著自己走來,心又是一陣狂跳,腦海里正在瘋狂想著對策怎么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里,忽然睜大眼睛,整個人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喜之情給淹沒了。

    她看到了什么?

    李玄度竟然也出現在這里,正朝著這邊起火的方向奔來,神色焦急。

    “殿下!我在這里!”

    菩珠眼睛忽然一熱,幾乎就要尖叫,抬腳就朝他跑去,沒提防裙裾纏腳,跑了幾步,足被裙裾給勾纏住,人朝前撲了過去。眼看就要摔倒,李玄度已是到了她的面前,將她身子一把抱住,穩穩地接在了臂中。

    第52章

    李玄度方才奔入了宴堂, 在一群驚慌的貴婦人和艷服胡兒當中沒找到那道身影,心當即一沉,立刻掉頭奔向了這邊的火場, 見火勢沖天, 心更是高高懸了起來, 直到看到她的身影就立在路旁,這才一松, 待聽到她高聲呼喚自己, 又朝自己奔了過來, 想都沒想,立刻去迎, 忽又見她勾絆了下, 眼看就要摔倒, 當即奮力沖了上去,伸手便將她一把接住。

    一具柔軟的身子撲進了他的胸膛里——但他還沒來得及有什么感覺, 先倒是聞到了一股沖鼻撲來的臭水溝味。

    李玄度的呼吸不由自主地一閉, 屏了氣息,借火光飛快打量了一眼懷中的她,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衣裙竟也帶了幾分凌亂感, 裙裾沾了幾片腐葉,后領之上,甚至還蹭了一片苔痕。整個人……看著如同剛從草堆里打了滾出來。

    幾乎是出于本能,他不欲讓外人看到她這幅被人欺負了似的狼狽模樣, 想都沒想,立刻解下自己外氅罩她肩上, 問道:“你怎在這里?怎只你一人?她們人呢?”

    她出來時只叫王姆跟著,王姆被她打發走去辦事, 身邊自然就沒別的人了。

    這是反常的,也難怪他開口便如此發問。但想到沈旸必定還在距離此處不遠的身后,菩珠那顆方因為見到他而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

    明明她上輩子救了李玄度,他卻和她有仇嗎?為何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心里郁悶得緊,面上卻小鳥依人地趴在他的懷里,完全一幅被嚇壞了的樣子,用略揚的帶了哭腔的聲音訴道:“蒙將軍夫人盛情邀約,晚上我喝了些酒,先前出來更衣,不想遇到走水,我便慌了,天又黑,我不識這地方的路,王姆想必亦是被人給沖散了,我找不到她,吃了酒頭又暈暈的,迷了方向……幸好殿下你來了,方才我都要怕死了……”

    她訴完,弱聲嗚嗚地哭。

    李玄度沉默了,任她把臉埋在自己的懷里,只替她拉好外氅,系上襟帶,將她身子完全地裹了起來。

    沈旸走上來,慚愧地道:“內子以生日之名將王妃邀入府中,是為貴賓,我夫婦卻未盡到主人之責,這邊的庭院,想必是今夜的放鴿人疏忽,落下了火,以致引發走水,累王妃受驚。我心中甚是羞慚,請殿下與王妃恕罪!”

    李玄度未作聲,只問菩珠:“這邊火太大,不宜久留,你還能走路嗎?”

    菩珠本欲點頭,忽聽到宴堂的方向起了一陣嘈雜,似又來了不少人,隱隱辨出其中有蕭氏的聲音,心中一動。

    這婦人實是可惡,仗著以前和李玄度有那種關系,今日邀自己來,表面口口聲聲jiejiemeimei,顯得對自己處處關懷,實則暗懷鬼胎。想讓她出丑、抬高自己也就罷了,聽她和沈旸沖突時二人說的那一番話,莫非到了現在她對李玄度還是舊情難忘,企圖效仿長公主,勾搭昔日未婚夫做她的情夫?

    白日做夢!

    李玄度如今雖對自己毫無用處,但日后到了情勢不由人時,她必要迫他發憤圖強,起來一爭。將來就算自己生好了兒子,需要給他另外安排女人,她也絕不會容許這種危險的女人靠近他半步。

    不趁這樣的好機會當面直接打擊敵人,至少先打掉她的部分幻想,還等什么時候?

    菩珠身子更軟了,好似被抽掉了渾身的骨頭,只剩兩只手還有點力氣,攥著他腰間衣裳,有氣沒力地道:“我還能走……就是頭暈……”話音未落膝一軟,人直接滑了下去,眼看就要軟在地上了。

    李玄度單臂一下托住她的腰,阻止她繼續下滑。

    他低頭,望了眼埋在自己胸前的這顆腦袋,略一遲疑,終于還是順了她的意思,不動聲色地將她打橫從地上抱了起來,轉身朝外走去,很快與從宴堂趕來的蕭氏、鄭國夫人和陳淑媛等人遇到了一處。

    蕭氏已從方才乍見李玄度現身宴堂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指揮人趕去救火,又命人幫寧壽公主去找不見了的老傅姆,擺脫掉焦急的公主,自己急忙也從宴堂出來,忽然看到這一幕,眸底閃過一道難以置信的目光,腳步一頓,忽然猶如灌注入了鉛水,登時邁不動了。

    不止是她,眾人也都看到了。秦王竟抱著王妃走了過來,她蜷在他懷中,身上還裹著件男子外氅,顯然,是從秦王身上剛脫下來的。

    婦人們盯著看,神色各異。

    蕭氏的視線,從李玄度的臉上落到了被他抱著的女子身上,又從那女子落回到他的臉上,望著,一動不動。

    菩珠緩緩睜眸,將自己埋在李玄度胸前的一張臉給轉了些出來,但一側的素額依然輕輕抵著他的臂膀,有氣沒力地道:“jiejie,我方才更衣回來,見這邊起了大火,驚慌間迷了方向,實在害怕,腿都嚇軟了,人又醉,立也立不穩,沒法下來和jiejie說話,還望jiejie見諒,莫怪我失禮。”

    眾婦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發聲。

    蕭氏回過神,撫了撫鬢發,一張玉面露出微笑,立刻上前柔聲安慰,道無妨,隨即對李玄度道:“殿下,今日全是我的罪。我將王妃請來,卻未能照顧好她,令王妃受驚至此地步。改日我定重新設宴,好生賠罪。”

    她凝視著面前這位與她記憶重疊卻又已然完全不同的男子,目光溫柔,語氣真摯。

    李玄度只道:“內子受驚不輕,我先帶她回府了。失陪。”

    他朝對面的眾婦人微微點了點頭,抱著菩珠繼續朝前走去,在身后那一道道注目之中出了大門。

    今日跟著菩珠出來的剩余幾個婢女也匆匆跟了出來。李玄度將菩珠放上馬車,令車夫駕車,自己騎馬而行,回到王府,馬車停在大門之外。

    菩珠靠在車廂里,坐等李玄度再來抱自己下去,誰知他卻未再過問自己,丟下她就朝里去了。

    菩珠只好自己下馬車,跟著他回到了寢堂,進去后,李玄度命婢女們全都出去。眾人紛紛退出,最后屋中只剩他二人。

    菩珠感到有點不妙,決定先道謝,于是臉上露出笑容朝他走去,才走了兩步,他皺了皺眉:“站住!離我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