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嬌嬌遲疑了。 柏清冷淡回視,道:“你說就是。” “但是他說你太臟了。”嬌嬌有些難以啟齒,“他糾結了很久,還是接受不了。” 看到柏清點了點頭,嬌嬌不知為何壓抑了嗓音,“后來,他實在是想要我,那些……那些小玩具和方法都滿足不了他了,我心一軟,就勸他再試試別人,沒想到,他又找到了你,還……” 嬌嬌有些激動:“他在情事上很變態,我說不想聽你們的過程,他偏要講。他說講給我聽,就、就是我用了你的身體和他做。他還說……” 柏清換了個姿勢,“還說什么?” “還說,你的身體很好用,不像我這么弱不禁風,你的話……完全不怕玩壞了,怎么爽就怎么來,他越狠你反而越舒服。” 嬌嬌頭垂得很低,直直的長發遮住了表情,柏清能聽見她有些發顫的哭腔,“對不起柏清小姐,既然我遇見了你,一定不能讓你繼續蒙在鼓里。你和他分開吧,我不會再讓他做這種事情了。是我們的錯。” “說完了?”柏清站起身,“我知道了。” “你……”嬌嬌詫異她的反應。 “哦,對了,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柏清轉身問。 嬌嬌莫名沉了臉,有些惱,冷聲道:“祝曉曉。” 柏清點點頭,撂下一句“你好好休養”,徑直下了樓。 胖阿姨等在樓下,看見她忙點頭,“您要走嗎,我送送您吧。” “不用了,你上去看看你家小姐吧。”柏清擺擺手隨意道,胖阿姨卻驀地慌張上樓,反應奇怪。 柏清冷著臉,走回了秋意的別墅,拆了染血的繃帶,重新包扎。 今晚這一遭,夠惡心。柏聿辰哄她騙她,這姑娘顯然也把她當傻子。 睡不著,于是枯坐一夜。 第二天,一上午都在頭痛,助理扶著柏清在沙發上躺好,自己抽了張報紙墊在地上,盤腿坐在柏清旁邊敲起了鍵盤。 “你坐這兒干嘛?”柏清無語地睜眼看他。 “方便照顧您啊,端個茶倒個水多方便。”助理傻兮兮齜牙笑。 新助理直冒傻氣怎么辦?柏清擰緊了眉,翻過身不想看他,“用你照顧啊,趕緊把表做出來。” “哎,好嘞。”助理豪氣干云道。 柏清扶額,人事部怎么招的人,這幾次的助理怎么一個比一個傻? 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柏清再翻身,助理已經不見了,她坐起身,腳下踩到了地上的報紙。 煩躁地看一眼,柏清一腳踹到一邊。 暈乎乎地走到廁所,里面嘰嘰喳喳的八卦讓人頭大。 柏清雙目無神地洗著手,莫名疲倦。嘈雜女聲左耳進右耳出地穿過了她的腦殼。 “那個祝氏集團大小姐求救的熱搜,才幾天就沒熱度了,網絡果然沒有記憶。” “你真信啊,要真是祝氏集團大小姐,能攤上那種事嗎?” “害,誰知道啊,說什么的都有,我也覺得像炒熱度的網紅,被囚禁了還能穿得那么好?” “消息閉塞了吧,大小姐入駐小破浪了,剛發的博,說自己在什么羅群島旅行。” 柏清回到辦公室,撐著額頭緩解暈眩,頃刻,她睜開了眼睛。 拿起手機搜索,已然找不到相關的信息。她走出去隨便問了一個女職員,女職員有些驚疑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了她。 網上瘋傳的求救視頻,自稱祝氏集團大小姐的年輕女子聲稱被監禁,熱搜當天就被撤了下去,有人按視頻所說地址暗訪,發現無人居住。 柏清回到辦公室,不由自主地聯想。 祝氏集團。 一年前大換血,多名元老辭職,原董事長被罷免后車禍身亡,這是業內很轟動的新聞。 祝氏集團,大小姐,監禁。 車禍。 祝曉曉。 柏清思緒翻轉間,如墜深淵。 柏聿辰提前回來了。 他買了柏清愛吃的紅豆糕,進門開燈,想她怎么還不回來。 沒想到,書房竟是亮著燈的。 柏聿辰放下背包,笑著輕推開門,就見柏清歪頭睡著了。 真可愛,他低頭輕吻她發頂。 柏清驚醒,穩下心神被他攬在懷里。 “柏聿辰?” “是我,我回來了。”柏聿辰聲音帶笑。他埋頭在她頸窩親吻,輕輕下扯她的領口。 “你去哪兒了?”柏清聲音平靜。 “嗯?和研究生的課題組一起參加會議啊,我記得和你說過。”柏聿辰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柏清忽然笑了,她溫柔地撫摸他臉頰,“你可真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柏聿辰的笑意只黯了一瞬,他像聽見了什么玩笑話,掐掐柏清的臉頰,“居然笑話我。” 他眼神忽然落寞,“你太優秀了,你知道嗎,我怕跟不上你的腳步。” “你還……花心。”他似笑非笑,食指在她心口滑過,輕而遲緩。 柏清靜靜地看著他,他反而垂頭錯開視線。 他在她腳邊坐下,趴在她腿上,“我沒有安全感,即使你就在身邊,我也患得患失,總感覺一夜醒來,我又是孑然一身。” “我只能不斷地追逐你的腳步,妄想延續擁有你的時間。” 柏清無聲冷笑,腕上驀地一涼。 “柏聿辰?”柏清失聲驚呼間,雙手被反剪,手銬響聲清脆。 柏聿辰壓制著柏清的身體逼近她,眼尾一抹紅邪肆,“告訴我,這是妄想嗎?” 柏清掙了掙只讓自己手腕發疼,是真的手銬,她呼吸漸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堂姐。”柏聿辰輕吻上柏清的唇角,柏清后仰身子躲避,他便扶著她的腰俯身去吻。 抱著柏清近乎后折的腰身,他帶笑稱贊,“我一直知道,你的身體很柔軟。” 他撫上她小腹,柏清抬腿去踹,反倒把自己摔下椅身,柏聿辰及時撈住她,“小心,堂姐。” 她推開他摔坐到地上,長發凌亂在眼前,“別過來。柏聿辰,我們談談。” 柏聿辰笑著走過來,拎起她的腳腕將她拽到自己身邊,“我為什么要跟你談。”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柏清被這屈辱地一拽激怒,雙腿使勁掙著想擺脫他,“你別碰我。” 柏聿辰一僵,拖著柏清走到自己的書桌旁,拉開抽屜,滿是各式刑具。 “柏聿辰,你冷靜一點,我不反抗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柏清震驚地看著一抽屜可怕的物件,試圖緩解柏聿辰的情緒。 他挑挑揀揀,終于找到了滿意的腳銬,柏清恐懼地大力伸曲腿,卻被柏聿辰掀翻,坐在她腿上拷住了她腳踝。 柏清沒想過,在自己的家,竟然被別人制掣得毫無反抗之力。她脫力地伏在地上喘息。 “我不碰你,你想讓誰碰呢?”柏聿辰原本微慍的神情忽然柔和,他側躺在柏清對面,拂開她遮眼的長發,眸光深邃,“讓你的小狼狗嗎,還是衣冠楚楚的禽獸?” 柏清喉嚨干澀,艱難吞咽。 柏聿辰湊上去,用自己口中津液潤濕她失去光澤的唇,她愈躲他愈癡纏,“你想讓誰碰,我都可以變成誰。我將滿足你的所有欲望。只有我,不好嗎?” “變態。”柏清逃不開他的親昵,不勝其煩地唾罵。 柏聿辰輕輕笑了,“你喜歡嗎,那我還蠻擅長的。” 柏清移開視線,任他翻轉自己的身體,壓上來舔舐啄吻,她輕輕笑了,“不嫌臟了嗎,潔癖,在欲望面前不值一提是嗎?” 柏聿辰的親吻一頓,眉間微蹙,“是挺臟的。” 他看著她淬著冷意的目光,指腹點在她的長睫,“尤其是從前。你的生活太混亂了。” “但是現在,你是最干凈的。我曾無數次一寸,一寸地清潔過你的身體。”他的呼吸燙到她耳際,“用我愛的方式。” “啊,我忘了,那種時候,你已經被我做暈過去了。” “現在,你身上,只有我入侵過的痕跡。”柏聿辰開懷地笑了,獎勵一般親了下她的耳垂,“沾滿我氣息的你,是最美的。” 柏清羞恥地發現,自己身子發熱了。 草。 “夠了,惡心。”柏清閉上眼不想看他。 柏聿辰失笑,“怎么會惡心呢?” “這是我給你的愛啊,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烈火,”他撩開她散落胸前的一縷長發,孩子般伏在她心口,聽她極重的心跳,“是永恒燃燒的欲望啊。” 柏清壓抑著紊亂的呼吸和情動,諷刺地笑了,“只有欲望,怎么配得上愛這個字。” 柏聿辰抱起她,走向臥室,笑得無奈,“要和我討論愛情嗎?我對這個問題并不了解。畢竟,我從來沒有被愛過。” 他把她放在床上,與她目光相殺,慢條斯理地脫下自己衣衫,“我只知道,我對你的欲望,窮兇極惡,又生生不息。” “這就夠了。”他驟然深深進入她,意外的濕潤讓他眉眼盡是笑意。 “你瘋了,我是你親堂姐。”毫無阻隔的guntang讓柏清大驚失色。 “你一直想要的,我現在給你。”手銬礙事,柏聿辰便撕裂她衣衫,“我很高興,我們是同類。注定要在一起。” 她用濕潤向他證明,這樣的他,讓她興奮。 柏清一直隱忍著,柏聿辰用盡解數也不能誘哄她出聲,他也不惱,畢竟她身體的戰栗和劇烈收縮,都是對他的贊許和回應。 在他鎖緊了她釋放的時候,她顫抖著與他私語,“shuangma,記得回去和祝曉曉講啊,你們獨特的zuoai方式,非、常、惡、心。” 柏聿辰沉了臉,捏住她的下巴,“她同你說了什么?”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鐐銬磨得她手腳都痛,但她仍笑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