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欲進深谷
人不怕聰明,就怕聰明人碰上的人更加聰明,同樣的道理,口才不怕好,就怕碰上的人口才比你好,白芍被水蘭的話頂得一愣一愣的,多說一句都顯得她很沒道理和無理取鬧,白芨心里暗自咋舌,女人吵架就是可怕! “那依水姑娘之意又打算做什么呢?”白芍最后無奈之后只能沒好氣地說道。 水蘭聳聳肩,“還沒想到!” 聞言白芍很不客氣地嗤笑道,“看來也只是靠一張嘴而已啊!”說白冷笑加嘲諷地斜瞥了水蘭一眼,然后掖好白無情身上的錦被,毫不客氣地說道,“現在請水姑娘出去吧,別打擾到先生休息了。” 水蘭的目的已經達到,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深深看了面無血色的白無情一眼,眸中隱去擔憂,轉身離開。 “白芍,你怎么能這樣對水姑娘呢?”白芨見水蘭離開后才不滿意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還沒說你呢,隨便帶人進先生的房間,看來你也不想留在百蝶谷了是吧!”白芍則對白芨的指責另有一番看法。 白芨一聽就把嘴邊要說的話被憋了回去,看了看床上的白無情才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水姑娘不是壞人!” 白芍冷哼一聲,“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知人知面不知心!”說完后白芍就不在理會白芨了,白芨也憋了一肚子的氣,氣呼呼地離開。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水蘭恨自己當初不夠仔細去研究那本手抄醫書,否則她如今就不會這么為難和糾結,她畢竟沒有嘗試過,尤其是面對的人還是自己所喜歡的人,水蘭就更加不敢嘗試了,在屋里仔細回想寫出了一個配方后,水蘭一頭就鉆進藥屋里出不來了,可是由于她對藥屋也不是很熟悉,就將白芨叫來幫忙。 “水姑娘,這藥,真的管用嗎?”白芨邊找藥邊問道,他倒也不是說信不過水蘭,只是他對白無情的醫術高明已經到了一種盲目的地步,連白無情都對自己的病束手無策,水蘭真的可以嗎?他自己也不敢說,也難怪說白芍會懷疑,也不無道理。 水蘭當然也不能打包票,不過她擔心也就罷了,不能讓白芨也跟著擔心,于是信誓旦旦地說,“當然,白先生對我有恩,我是不會害他的,而且,這個藥方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有錯的,書上和白先生的病情有九成似,只要我們把藥找齊了,我有自信。” 本來白芨還是半信半疑,可是因為水蘭說話確實很有自信,讓白芨也跟著放了心,多了些信任,而且他知道水蘭不止是為了報恩,最重要的是,她也喜歡先生,所以她應該不會害先生才對,總比他們現在束手無策要好得多吧!至少他還能為先生做些什么。 “對了,你千萬別跟白芍說,她肯定不會同意我的做法的。”水蘭交代道,白芍對她有偏見,就算沒有,這樣沒有依據的事情,白芨比較想法簡單,對她信任也就算了,她可不敢奢望白芍能夠理解。 白芨想了想,有些猶豫,不過最后還是點點頭,“我知道,白芍也是為先生好。” 水蘭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沒說白芍人不好,只是,唉,沒事,總之暫時先瞞著她吧!” 白芨見水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心里也很無奈,勸說之類的話,他已經說了不少,可是白芍和水蘭還是像命中注定成敵對似的,他夾在中間也不好受。 兩個人花了將近兩個時辰湊齊了其中的大部分藥材,其中有兩味藥沒有,白芨看著藥方問道,“這個麒谷草和龍須根是什么?我好像沒聽說過。” 水蘭回想著曾經在樹上看到的兩種藥材的模樣,“麒谷草和普通的草沒什么區別,但是的莖是青色的,而且喜歡生產在谷壁,不易見,而龍須根,是一種龍須草的根莖,這種草只有三朵葉子,而且是永不凋零,這種草只生存三年,三年后它就會葉子脫落然后枯死,原地再長,常長于茂密的叢林中。” 白芨仔細想了想,還是沒什么印象,他應該也算是從小學醫了,懂得的草藥沒有上萬也有八千,可是終究還是有不知道的時候,學無止境。 水蘭見況笑道,“好了,別想了,這是可惜,這兩種藥,這里沒有。”水蘭嘆了口氣,還是白費心思。 白芨眼珠子轉了轉,猶豫地說道,“其實也不一定找不到,其他地方還好說,但是在百蝶谷,奇珍異草還多得去,只是,只是。”白芨想想谷里的危險,又沒說下去了。 “只是什么?”水蘭追問道。 白芨猶豫不決,水蘭知道白芨不說肯定也是有他的理由,最大理由莫過于會有難度,水蘭不怕難度,就怕束手無策,水蘭一臉肅容道,“白芨,現在只有你才能幫得了我了,難道我們現在要眼睜睜看著嗎?我只是想為他做點什么,至少能讓我自己心里覺得舒服和安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心急如焚卻什么都做不了。” 白芨皺著眉頭,水蘭的想法其實他很了解,因為他自己也很擔心,不過最終還是在水蘭熾熱的眼神下敗落,“其實不是我不想說,只是實在很危險,別說你了,就連先生進出百蝶谷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每每回來都還會受傷,更別說你一點武功都不會,進去只怕還沒找到這兩種草藥就會連命都沒了,到時候,如果先生醒了,我可怎么跟先生交代呢?” 水蘭沉吟一番,沉聲道,“若是如此,我也不后悔。” 白芨到口的勸告全部都只能咽回肚子里,三思過后,白芨只能很嚴肅地對水蘭道,“我知道我說什么都阻止不了你,不過我還是要說,百蝶谷雖然奇珍異草很多,可是毒蛇猛獸更加厲害,我曾經偷偷想要進去,只是還沒進入深谷就差點喪命,還是多虧了先生把我救回來,你這一次,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其兇險,也許我也挺自私的,因為我也希望先生能夠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