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初見二妃
所謂御花園,都是給一些閑得無聊又要展現自己高雅氣質的人閑逛的地方,其實御花園的花,在水蘭看來一點都不怎樣,除了紅就是黃,除了白就是紫,比起前世那些人工刻意去栽種的奇花異草,這些可差得多了,加上如今已經漸漸入冬,還能開的花,也沒幾種了。 云玦雖然還想不起以前的記憶,可是本能的,她也不是很喜歡御花園,仿佛以前的她,就是不喜歡,云玦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其實記憶也漸漸在恢復的期間,只要她沒有刻意去想些什么,頭就不會痛,也不會難受,至于她為什么不跟別人說這些,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這樣做的。 “水蘭,你不喜歡這里?”云玦看著身邊有些游神的水蘭,本能地就感覺水蘭對這里有些抵觸,有些厭惡。 水蘭聳聳肩,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云玦面前就能如此放得開,仿佛不在乎身份尊卑高低,也不擔心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會不牢固,隨時落下,“這個地方,本來就不屬于我,若不是為了活下去,誰樂意來這個隨時隨地會丟腦袋的地方?” 云玦不置可否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說這一番話,但是我覺得挺中聽的!”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兩人相識不久,可是卻有些相見恨晚的沖動,還好兩人都是女的,否則一男一女一定會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咳咳,那就不用說了,兩人邊聊著邊走到一個蓮湖邊,湖里已經沒有蓮花了,都入了冬,蓮湖里殘留的也就只有一些稀疏的蓮葉,蓮葉下面的鯉魚泛著金色的粼光,結伴而游,好不自在。 “水蘭,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吧!”云玦偏首看身邊的人問道,云玦一開始以為自己是一直生活在這個王宮里的人,可是了解后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忽然出現的,他們幾乎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過往,她就像是,沒有歷史,沒有曾經的人。 “我?我的事情很簡單啊!沒有什么特殊的!”水蘭抬頭看了看天空,仿佛在回想些什么,聲音有些空洞而隨意,她還不確定云玦是不是和她一樣,來自其他地方,所以,她不能跟任何人說起她的事情,她可不想讓人把她當成瘋子。 “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云玦見水蘭不愿意說,也就沒有強迫,她也只是隨口一問,沒必要那么較真,自己的事情都沒弄明白,又怎么會有什么想法去弄清楚明白別人的事情呢? “家里啊,沒人了,我是一個孤兒?!彼m無所謂地回道,仿佛那是一件很習以為常的事情,她并不覺得孤兒有什么不好的,像她這樣的人,不適合有家人牽絆,本來就不知道怎么過來的,將來又會怎么離去?所以來去輕松,不帶走一片彩云,挺好的,無牽無掛。 云玦本來想說對不起,可是話還沒出口,她就感覺這句對不起還是不要說得好,于是沉默替代了道歉,她沒有感覺到水蘭身上有失落和難過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并不覺得悲哀,既然這樣,她和何必枉做小人說些什么對不起呢? 這時候,有些細碎說話聲從遠處傳來,水蘭忽然想到前世觀眾喜歡吐槽的宮廷劇,宮里女人要想吵架,不是寢宮就是花園,的確,水蘭往云玦的身后退了幾步,仿佛是可以拉開兩人的距離,不至于讓人覺得她和云玦并肩而壞了規矩,云玦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聽那不是很清晰的說話聲,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應該不會是那些宮女太監就是了。 “meimei還真不明白jiejie怎么就選這時候來御花園,別的不說,就單是這是凋謝差不多的花兒吧,也沒了看頭!”嬌滴滴的嗓音讓人未見其人就可先幻其貌,就算不是傾國傾城,但也絕對不會差。 云玦以為聽到這里應該會有人接話,誰知卻是一片靜謐,云玦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笑意,仿佛是那個沉默的人聽了那女子的話后會露出的神情,水蘭站在云玦后面,看到從園口出走出來的一行人便提醒了云玦一聲,云玦回過頭,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一個身穿嫣紅衣裳的女子,很是奪目。 那一行人顯然也沒想到這時候竟然還能在御花園撞上人,而且看樣子,不是宮女,紅衣女子和另外一個身穿靛紫色衣裳的女子相視了一眼,雖然距離有些遠,可以云玦能看出她們眼中的驚訝。 云玦不認識她們,可是不代表水蘭不認識,水蘭入宮也已經三年了,而她們入宮才一年多,認識是必然的,看到一行人朝這邊走來,水蘭低聲給云玦解釋道,“紫色衣服的是德妃娘娘,紅色衣服的是淑妃娘娘?!?/br> 自從云玦醒來后水蘭就跟她說過宮里的事情,整個漢宮有名分的就只有三個妃子,德妃,賢妃,淑妃,其實水蘭介紹過后還惡俗地在心里吐槽了一頓,不管是電視小說,永遠都少不了這三個妃子,什么賢良淑德,唉!三個妃子,德妃的家世最好,可是出身卻不怎樣,丞相的庶出二女,母親只是丞相府的一個小妾,因為她入了宮后來才提到平妻的位置上,但是德妃也夠爭臉的,什么琴棋書畫,這些都只是消遣罷了,她可真是將賢良淑德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端莊,高貴,溫雅,在宮里的名聲還不賴,若不是龍昊然給壓著,加上又是庶女出身,說不定就是漢后了;賢妃的文采最出色,那叫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有漢城第一才女之稱,水蘭覺得,凡是有這一類稱號的女子,都會悲劇結局;淑妃的長相最出色,其父還是一名將軍,性子比較烈,但也沒到囂張跋扈的地步,原因是宮里也沒什么人讓她去對付了,除了德妃賢妃,其他都是連名分都沒有的侍姬,對付了她都嫌臟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