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芷蘭手段
“是不是口舌之能并不重要!”云玦宛然一笑,拿起石桌上的折扇輕輕打開,而此舉也引起芷蘭的注意,手中的匕首又近了幾分,而對此,云玦也只是一笑置之,“你想殺我,機會多得是,之所以選今晚,應該是權震天的指示吧!“ 芷蘭緊抿雙唇,只是瞪著雙眸看著云玦,而心里其實卻是震撼不已,云玦看似隨意,然卻能從芷蘭的眸光中瞧出一二,不由心里既定又急,“今晚去救人的是凌楓,你可有想過,結果會是怎樣的?” 芷蘭握匕首的手抖了抖,“這個不勞你費心,我哥哥會沒事的!”雖然她是這么說,可是其實心里一點把握都沒有,哪怕是權震天答應過她,可是,那些承諾是否會真的作數,她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凌楓,也不會讓其他人傷害他,但是,權震天會比我更可靠?”云玦挑眉問道,手中的扇子有意無意地搖著。 “哼!哥哥在你身邊,永遠都只會為你賣命!”芷蘭冷哼道。 “為我賣命有什么不好的?”云玦隨口問道,清澈的眸子閃爍,若是平時,芷蘭斷不會這么不留神,只是如今,云玦的話將她激怒,加上她對凌楓如今處境的擔憂,偏偏就疏忽了,也讓云玦尋到了機會。 芷蘭一聽云玦的話,兩只明眸頓時瞪大,握住匕首的手忽然緊了,猛向云玦逼去,鋒利的匕首緊緊壓在云玦的脖頸上,云玦感覺到脖頸上的冰涼觸感,緊接著她感覺到脖子上的傳來的疼痛,芷蘭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匕首已經壓得美頸上滲出一道血痕,她只是滿懷恨意地逼問道,“都是因為你,哥哥才會變得如今這個樣子,你根本就是在利用哥哥,他在你面前,根本就只是一個下人,一個卑微的奴才。” “這全部都是你一個人的想法,凌楓未必會這樣覺得,你可曾聽過凌楓有過半句怨言?”云玦不留痕跡般讓自己的頭往后仰,小心翼翼地避開脖子上隨時都有可以要了她命的匕首。 云玦的話讓芷蘭頓時陷入沉思,她就是因為從來沒有聽過凌楓有過怨言,所以才會覺得怨恨,明明就被利用,卻還無怨無悔,不是傻子笨蛋,又是什么?而云玦一見芷蘭眼神黯淡,神情恍惚,頓時她心下大呼好時機,右手上的白玉折扇忽然有力一揮,將芷蘭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打落,芷蘭一聲吃痛,猛收回手,匕首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雖然云玦內力沒有了,可是力氣還是有一點,加上那把白玉折扇是用上等的天然白玉雕琢而成,光潔瑩潤且堅硬無比,云玦清楚地知道人體的所有xue位結構,她可以很準確地打中芷蘭手腕的xue道從而使她的手吃痛下意識松開,等到芷蘭反應過來時,匕首已經落地,而云玦已經在十步之遙,當然,這點距離對于芷蘭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而云玦也不算安全,芷蘭將落在地上的匕首拾起,“公子果然不容小覷,是屬下大意了!” 云玦臉上掛在淡漠的笑容,打開折扇輕輕搖著,仿佛絲毫都不將自己如今的處境放在眼中,而芷蘭也沒有瞧見云玦已經默默打開了折扇中的暗器,只要芷蘭一靠近,云玦就算不費力也能讓芷蘭倒下,可誰她自己也不敢放松警惕,畢竟芷蘭可是她讓人培養出來的云劍閣極為出色的人,而且,不到必要時刻,她并不想殺了芷蘭,不只是難以面對凌楓,更多的是自己也是下了不少心血,就這樣毀了,自己也有些舍不得,更何況,她又是在自己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就算是寵物也該有感情了吧,更何況是人呢? 芷蘭將匕首緊緊握在手里,盯著云玦道,“我本來,讓公子不用受太多痛苦地死去,然而如今,看來公子并不領情,那我,也就不用這么為公子著想了!”芷蘭的眼神忽然一變,泛著銀光的匕首寒光四射,芷蘭腳下一蹬,瞬間就手持匕首朝云玦刺去。 云玦有著練武之人的警惕心,下意識猛倒退幾步,眼瞧著匕首已經逼近,云玦心一橫,手指已經觸碰到折扇中的開關,芷蘭對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尤其是在已經失去內力的云玦面前,她就快要感覺到匕首刺進云玦身體血rou中的瞬間,忽然感覺一道風朝身邊刮來,云玦就要按下暗器開關時忽然感覺一道熟悉的氣息出現在身邊,她感覺到自己忽然被人推到身后而面前被一抹黑影擋住。 匕首刺進身體之中,只有一聲悶響,芷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再慢慢將視線移下去,看到開始不停沿著未沒入的匕首慢慢淌出的血,嘀嗒、嘀嗒地落在地上,那聲音仿佛像錘子在敲打著她的心,手慢慢松開,渾身在顫抖,這一幕,是芷蘭從來都不敢想象過的噩夢。 云玦邁開自己從未感覺過沉重的腳步,從黑影的身后走出,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心跳都仿佛落了幾拍。 “哥哥!”芷蘭呢喃一聲,語氣是那么小心翼翼和恐慌,云玦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么哽住,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烈火燃燒著宅子,院子里尸橫遍野,一個血痕累累的人仰躺在其中,冷厲的雙眼此時閃爍著滿足和遺憾,“主子,屬下再也不能為您效力了,不過,屬下死得很滿足,云劍閣第一殺手,名不虛傳,殺手榜,要改了!” 凌楓沒有去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有那把已經刺中胸口的匕首,蔓延至全身的痛,也比不上心口的痛,他甚至不敢相信,如果今天他回來晚一些,會發生什么事?如果不是他一直感覺到心不安,是否會這么快就趕回來?如果不是他越想越不對勁,而不及時趕回來,又會發生什么事? “凌楓,你!”云玦驚呼一聲,這時候芷蘭才發現凌楓的嘴角開始滲血,作為醫師的她,當然知道這是傷動了肝脾心肺的緣故,因此說不心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