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夏國之難
蘄州的地理位置很不錯,雖然不如三良縣那樣被譽為京通商貿之地,卻接連著燕國,漢國以及楚國,可以說是交通十分通達,以至于云劍閣弟子在收到傳召后,在第三天蘄州就積聚了一百五十多人,比預計的人數還要多,而讓云玦高興且又很郁悶的事情是,申屠竟然消失了,從林府打聽到了消息,申屠受了傷,卻在第二天就銷聲匿跡,林升是氣得跳腳,卻又無能為力,所以在云玦聚集云劍閣弟子的同時,林府都是處于一種自保的狀態,也留給云玦不少充裕的時間。 申屠到底去哪里了呢?云玦做了幾個猜想,第一是權震天已經知道自己的行蹤,而且不想讓申屠和自己正面沖突,所以召喚回去;第二是申屠不想受池魚之殃,也不想因為一個林升而犧牲那么多,自己做主離開,不顧林升的死活;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是,申屠確實受了傷,而且不輕,他躲起來療傷,只是為了找個合適的機會,等待云玦他們的到來,黃雀在后,但是這個可能性不高,因為云劍閣弟子幾乎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申屠的存在,他極有可能,已經離開蘄州。 凌楓的傷勢已經大好,他的身體畢竟不是云玦這種罕見的虛寒,加上云玦緊盯著幾天的情況下,也回復了將近九成的能力,只要申屠不在,云玦想不出林府還有什么能夠難得了凌楓的,這樣的情況下,云玦也放心離開,而帶走的除了莫言和芷蘭之外,還有另外兩個臨風樓的殺手。 等云玦一行到達洛城的時候,已經是大半月后的事情,這些日子,云玦在趕路,可是五國的戰爭已經激化,燕國和夏國打得正起勁,楚國插一腳進來想分杯羹了,可是正當這個時候,好不容易平靜已久的迦國終于對漢國出手了,羅城在楚燕兩國的沖擊下,終于不敵退至連州死守,逃難的百姓是越來越多,似乎一時間沒有哪一國是平靜的地方,所謂南宮氏的箴言,終于還是兌現了。 洛城是夏國的京都,就算如此邊境的老百姓在水深火熱之中,洛城的老百姓還是那么太平豐裕,戰還沒達到,老百姓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就算是擔心,也是擔心在外當兵的兒子丈夫,是否還活著。打仗,耗的是人,耗的是錢,夏國論人,比不上燕國,論錢也比不上燕國,打敗仗是早晚的事情,更別說如今楚燕兩國聯手。 夏宮 相比起燕宮楚宮,夏宮要顯得更加讓人感覺到恪守文風的一種文韻的熏陶,沒有奢華,少了莊重,多了幾分滄桑,溫逸生對這里太熟悉了,從小到大,對于這里,他似乎比對溫府還要了解得更深透一些。 “溫大人!”殿外的內侍一見到溫逸生便上前請安,低眉順眼還帶著幾分討好和諂媚。 “王上呢?”溫逸生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大殿問道。 “王上偕同淑妃,齊妃兩位娘娘一同到御花園賞花了!” 溫逸生蹙了蹙眉,看了一眼手上的奏折,他似乎每次來都見不到人,他堂堂太師外加丞相都見不到一國之君,更何況下面的那些大臣?除了每天應付式上朝,夏王似乎完全沒有自覺,如今的溫氏,即便是脫離了夏國,也照樣能太太平平過日子,夏國毀滅是遲早的,加上溫逸生不想讓它存活,它就不應該存活。 內侍見溫逸生久久不說話,心里忐忑,硬著頭皮問道,“需不需要奴才去稟報王上?” 臣子見君王,還要君王趕來相見,這本來就不符合常理,不過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件事情符不符合常理,只有人在乎說話的人是誰。 “不必了,王上今天批奏折了嗎?”邊境加急的文件有不少,溫逸生看了一些,也選出一些重要的遞上去,渴死溫逸生可以料定,夏王絕對沒有看,他已經不小了吧,即位的時候是少年,如今已經成人了,可是性格似乎還是那么懦弱,還是那么軟綿,不是一件好事。 內侍轉了轉眼珠子,低聲回道,“王上今兒個一下朝,淑妃娘娘就過來陪王上用膳,之后便宣了齊妃一同游園!”王上的對錯對于一個內侍而言并不是很重要,只要王上每天都高高興興的,不要尋他們做奴才的過錯,那就是要燒高香拜佛了。 溫逸生是太師,又是丞相,朝廷的事情說白了也是他說了算,夏王不過是做個樣子給世人看,內侍自然是不敢隱瞞溫逸生什么,雖然不是溫逸生的眼睛,可是問話也從來不敢不答或者去隱瞞什么。 如今邊境戰亂,夏王還有心思與寵妃游園?說白了,他還不明白夏國如今面臨的是什么,溫逸生也隨波逐浪,并沒有想去說什么,他不是沒說過,而父親的野心也不小,他很樂于見到夏王如此模樣,溫逸生將手中的折子遞給內侍,“一會兒王上回來,便讓他看看這些折子!” “是!”內侍雙手接過折子,躬身恭送溫逸生離開。 走出夏宮,耀陽刺眼的光芒晃得溫逸生連眼睛都睜不開,已經到春末了,天氣漸熱,站在陽光底下也感覺到渾身的燥熱。 “大少爺!”青硯在宮門外一見到溫逸生連忙迎身上去。 “你怎么來了?”溫逸生略顯詫異。 青硯左右看了看,除了那些挺著胸膛持槍站崗的侍衛,并無他人著才道,“君賢茶樓來了貴賓。” 溫逸生眉頭一跳,青硯看到他眼中的驚喜,緊接著是憂郁,溫潤俊逸的臉帶著幾分傷感,竟比西子捧心更令人難受,是她嗎?君賢茶樓的貴賓,除了她,溫逸生想不到任何人,腦海中浮現出來的身影還是那么清晰,她的面容還是那么傾城絕美,不知道如今是否有所改變,當初是匆匆離開,來不及說任何話,他等了多久,仿佛這一輩子的所有等在都放在她的身上了,溫逸生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云玦,心情又擔憂又高興,快走兩步上了旁邊的馬,兩腿一夾馬兒立刻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