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云玦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總感覺身邊有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自己，那種窺視的眼睛讓云玦渾身都不對勁，可是當云玦靜下心去仔細留意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云玦甚至都快覺得自己變得有些神經質了。

    走在蘄州的街上，云玦不時會停下腳步，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她那種眼神讓她身邊的凌楓在好奇無數次后終于開口問了，“公子怎么了？”

    云玦說不出那種感覺，云玦自問就算她的內力全無，聽覺和感覺還是沒問題的吧，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武功高強的凌楓，云玦抬眸看了凌楓一眼，帶著幾分迷茫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被人跟蹤？”

    凌楓黑眸乍然一亮，回頭掃了身后來往的人群，又仔細感覺了一番才后搖搖頭，“這附近都沒有內力高強的人存在，若是普通人，更加不可能跟蹤我們，除非是武功高于我的！”

    這樣的可能性不高，云玦心里又一次問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了些？或許是因為自己內力盡失之后總有些錯覺吧！云玦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凌楓見云玦似乎一下子沒了心情，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他又回過頭看看身后，一眼掃過去，沒有看到扎眼的人，凌楓的警惕心不用說就是很強的，殺手，無時無刻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警惕，尤其凌楓在云玦身邊的時候，比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要專心。

    云玦在街上逛了一小會兒又出現那種詭異的感覺，這樣一來一回，云玦逛街的心情就徹底被破壞了，帶著凌楓回到住所。

    莫言看到云玦和凌楓出去還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很是好奇，剛準備問就見云玦神色不悅地進屋，轉頭看凌楓，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和不解，芷蘭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在云玦兩人回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下，手中的動作有那一瞬間的一頓，在云玦進屋關上門后她才起身走到凌楓身邊，“哥哥，公子怎么了？”

    莫言也一臉好奇的看著凌楓，而凌楓卻只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方才逛街的時候公子說她感覺有人跟蹤她，可是我卻感覺不到，來來回回好幾次，公子就沒心情了。”

    “跟蹤？”莫言忽然回想到昨天的事情連忙道，“還真是巧了，昨兒個跟公子從君賢茶樓出來的時候，公子也說感覺有人在跟蹤，可是我怎么都感覺不到身邊有什么不妥。”

    聞言凌楓一下子沉默了，一次兩次還能解釋是錯覺，可是接二連三，這能正常嗎？凌楓也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警惕感減弱了？芷蘭聽著他們二人的話后眼神有幾分閃爍，漂浮不定的眼神凌楓和莫言因為都在想著云玦的事情而錯過。

    凌楓想不出究竟，決定回去方才逛過的地方去看看，莫言看了看凌楓的背影，又看看云玦緊閉的方面，心里不由有些忐忑。

    “你說昨天公子出君賢茶樓后也感覺到有人跟蹤是怎么一回事？”芷蘭忽然問起莫言。

    而莫言有些受寵若驚，雖然他和芷蘭相處也有這么長時間了，可是芷蘭幾乎沒有主動跟他說過話，雖然問起的話與他自己無關，不過他還是很積極地回道，“其實就是昨天從君賢茶樓出來后，公子想去東街買點東西，結果沒走兩步公子就停下說感覺有人跟蹤，當時我以為是我沒留意，所以就留心觀察了一下，可是沒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后來公子也就不當回事了。”

    芷蘭的眼瞼微斂，似乎在沉思什么，難得芷蘭主動跟他說話，莫言當然要珍惜這個機會，于是他便順著話題又問道，“你想到什么了嗎？”

    聞言芷蘭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是很快，連莫言也沒來得及捕捉，而芷蘭似乎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絲柔笑，這是芷蘭第一次對著莫言笑，莫言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來一樣，芷蘭問道，“莫言，你跟著公子多久了？”

    莫言一開始有些失神，等到芷蘭有些不耐煩地時候才醒過神來，“啊！你問這個啊，有快五年了！”

    “五年啊，那蠻久的了！”芷蘭如是說道，眼珠子轉了轉又道，“那你對公子一定很了解了吧！”

    莫言聞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撓了撓腦袋道，“這個怎么說的，大概能知道一些吧！”其實也要看什么方面，對于云玦的衣食住行莫言是很了解，可是對于云玦的情感想法，莫言從來都不曾接觸也不敢去亂猜了解，所以芷蘭這么一問，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芷蘭聞言微微低垂下腦袋，似乎又在思考什么？莫言以為是自己的答案讓芷蘭不滿意，便又道，“其實怎么說呢，公子做的事情經常是出乎意料的，就算我能猜得到，也不一定就是對的。”

    “那，這五年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公子身邊？”芷蘭好奇地看著莫言，閃晶晶的眼光讓莫言的心跳加速，他一直都很渴望能有機會能跟芷蘭這樣說話，可是沒想到這一天到來時，芷蘭問得更多的是公子的事情！

    不過莫言也沒有去想太多，談云玦的事情總比兩個人沒有話題好吧，莫言想到昨天云玦跟他說過的話，如今他到底是算得？還是不得呢？莫言沒有答案，但是還是很認真去回答芷蘭的話，“別的我不敢說，但是這五年來，我確實一直都在公子身邊，雖然有時候會有意外。”

    “那公子這五年的事情你知道許多吧！”芷蘭又緊接著問道，他們在院子里說話，離云玦的房間有一小段距離，云玦關著門，若是不留心是聽不見他們二人的說話的。

    莫言沒多想就回道，“那是自然，除非是公子不讓我知道的，否則，其余的事情，我都知道。”莫言一心都在和芷蘭聊天上，加上芷蘭也是云玦身邊的“侍女”，就算是和她說關于云玦的事情，莫言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反而越說越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