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再次相見
邊防小鎮人不多,等城門關閉的時候,城里顯得格外安靜,有許多人家都養了家犬,不時有幾陣狗吠聲,遠遠聽著,并不算吵鬧,還有幾分溫馨。 客棧到了時辰就關上門,客人該干嘛的就干嘛去,云玦想著明天早上還要早起趕出城,便早早讓莫言會房間,莫言在門外面徘徊了很久,實在是不大放心云玦一個人房間里,最后還是讓云玦給攆回去了。 月似鐮刀懸掛在天上,不時被烏云遮掩,夜很靜,一個身影如身形矯捷的鷹在屋頂穿梭,除了風聲,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身影在客棧屋頂停下腳步,心里默念著輕飄到一個位置,慢慢蹲下拿開瓦片,下面一片黑暗,看得出里面的人已經睡著,兩只黑色的眸子似貓頭鷹的眼角,很快就鎖定了床上簾帳后面沉睡的人兒,薄唇勾起一絲弧度,邪肆而yin魅。 他拿出一個細管子,慢慢往房間里吹出一些極淡的煙霧,在屋里蔓延,屋頂的人感覺到里面的人呼吸變得綿長了,身形立刻閃開,房間的窗戶忽然打開,一個身影倏然竄入,只覺眼花,人已經到了床邊,用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點了床上人兒的xue道。 打開的窗戶被寒風吹進來,床上的簾帳微拂,空蕩蕩的床上錦被掀開,之前的體溫早已變冷。 云玦覺得好久都沒有睡得這么沉過了,仿佛不愿意醒過來,自從夜離死后,她每次睡覺都忍不住會夢到夜離推開他們引炸彈爆炸的情景,每一次驚醒,都是渾身冷汗,在寒夜中忍不住顫抖發冷,怎么會睡得這么沉?而且也沒有再夢見夜離,云玦感覺有些不適應,她本來就是淺睡眠的人,一點動靜都會被驚醒,而這一次,卻掙扎著還是醒不來。 腦袋似乎磕到了什么,很痛,而且好冷,云玦從疼痛和寒冷中輾轉醒來,渾身冷得想要發抖,剛準備伸手摸摸腦袋,卻發現她動不了了,一下子所有的瞌睡蟲都跑得無影無蹤,云玦想運氣,卻發現丹田似乎被是很什么困住,有人點了她的xue道?云玦眼珠子左右轉了轉,是野外?心里一驚,她怎么會在這里?睡覺前脫了身上的裘衣,如今被帶出來還是穿著單衣,如今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來,面前是一個火堆,樹枝燒得火紅的,可是卻還是沒辦法驅除云玦身上的寒意。 這是什么地方?云玦心里百般疑惑,她不由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看來,她是被“綁架”了?云玦被冷風吹得頭腦刺痛,本來就剛剛睡醒混混沌沌的,如今又被風一吹,整個人都恨不得倒下。 “看來是醒了!”忽然一聲陰陽怪調的嗓音,云玦一下子怔住,這嗓音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她卻想不起來,知道說話的人走到自己面前,云玦紫眸一暗,張嘴要驚呼一聲,卻發不出聲音,云玦知道,他點了自己的啞xue,因此云玦只能睜著紫眸瞪對方,冷厲的殺氣重重。 然而對方卻一點都不在乎,露出一個yin邪的笑意,肆無忌憚打量云玦白色單衣露出的身材,“還記得我嗎? 云玦沒有說話,花無邊拍了拍腦袋,笑得很欠抽,“我忘了你被點了啞xue!”說著伸手解了云玦的話xue。 “花無邊!”云玦紫眸流露出寒意,采花大盜花無邊,云玦怎會忘記,兩人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今兒個竟然栽到他手上了,若不是最近神態有些不集中,有些恍惚,也不至于人都被帶出來竟然還不知不覺,看天色,應該還是深夜,自己被帶出來不知多久?莫言的房間比較遠,也許要到天明才會察覺,云玦想著怎么去留信號,最重要的是,如今她被點了xue,又不知道如今身在何處,心里雖然萬分焦急,卻面色不變,淡漠冷然。 花無邊色迷迷的眼神毫無忌憚地掃過云玦的全身,那張臉蛋,果然是叫人難忘,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強烈想要得到一個人的想法,她是第一個,雖然她當初壞了自己的“好事”,自己心里想著卻是在怎么得到她,知道還會有見面的機會,沒想到一找就是三四年,著實讓他迫不及待了,她果然還是越來越美了,在火焰的映照下,一張白玉無瑕的臉,是那么奪人心魄,花無邊蹲在云玦面前,伸出手輕撫上云玦絲滑的臉頰,“你真美!”雖然是發自肺腑般的贊美,卻從他的口中說出那么yin魅。 云玦忍著全身的雞皮疙瘩,她從花無邊的眼中看到了情欲兩個字,云玦有些心慌,在花無邊伸出手撫上她的臉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了一身,撇不開臉,只是閉上眼強迫自己去漠視那股厭惡和惡心,她不是不懂情事的小女孩,前世就經歷過,怎么會不明白男人的欲望是挑撥不了的,她心里還是害怕了,畢竟還是女生,不可能不害怕。 “你知道嗎?自從上次見過你后,我對其他女人都沒了想法,本來欲生欲死的滋味也變得不好受了。”花無邊看著云玦精致的臉蛋,慢慢地述說著,仿佛是在跟大夫在講述自己的病情,請求找到治療的方法。 云玦被奇效了,冷笑了一聲,“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對情欲不在沉迷!” “什么方法?”花無邊略帶好奇地問道。 云玦挑了挑眉頭,紫眸中閃爍著狡黠和嘲諷,“把你的子孫根切了,不就永絕煩惱了?”說話的時候還瞥了瞥花無邊的胯下,難掩嗤笑。 花無邊很放射性地捂住自己的胯下,故作戒備地看著云玦,一臉的“哀然”,“你怎么怎么狠心?這可是讓你我快活的玩意兒,怎么能隨便切了呢?” 云玦冷笑一聲后撇開視線不說話,她一定是瘋了,竟然還有心思陪他說笑話,而且還是帶黃的笑話,云玦云玦不自然地想要發抖,花無邊輕笑了兩聲,云玦轉頭過去,她這時候才發覺其實花無邊長得確實并不差,只是可惜,臉上的yin笑是破壞了整體感覺的關鍵,雖然這個家伙想來都是“采花”而不“采草”,可是誰又知道這家伙還有沒有變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