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魔教教主
無論江湖中有再多的傳言說天魔教的人該死,都遮掩不了組織了這出武林大會的權震天等人的野心,若真是仁慈,就不應該拉上這么多人當墊背的;正邪對錯,自古以來從來都是世人的執著和誤解,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云玦自問拿刀殺人和拿槍殺人沒什么區別,既然如此,那憑什么就因為別人練就的是詭異和邪門的武功就定位為邪門歪道?明明大家都是殺了人,不是嗎?這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是拳頭說了算,云劍閣是正是邪?云玦在想,如果這次她云劍閣受邀而沒有出席,過不了多久,她云劍閣也將會成為武林正道討伐的“魔教”。 “權震天?那個道貌岸然的假君子?”君絕塵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假仁假義,天下人都稱他義薄云天,我倒是瞧著賊眉鼠眼。” 聞言云玦撲哧一聲笑了,說句實在話,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是真的那么完美,越是沒有瑕疵,就證明那個人遮掩得越多,問題越大,“我讓人調查了那么久,竟然沒有調查出他有任何污點,這很不正常。” “你對云劍閣的情報,很有自信啊!”君絕塵端著茶杯吧咋了一口,挑眉笑道。 “當然!”云玦自滿地揚了揚眉,云劍閣的情報,雖然還不算太成熟,但是絕對是可信的,再看看君絕塵的模樣,似乎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便將腦袋湊過去問道,“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說來聽聽。” 聽了那一聲哎,君絕塵的眉頭挑了挑,放下茶杯,悠悠言,“權震天,原名趙天權,原本是一名江洋大盜,殺人擄掠,無惡不作,不過這家伙有點狗屎運,十五年前認了個高人做師傅,改名權震天,跟著高人練就了一生好武功,從此就慢慢走上了正派之路。” 云玦聽著怎么那么戲劇化,如果正如君絕塵所說,那這個權震天確實是有狗屎運,她點點頭看著君絕塵又道,“還有呢?” 君絕塵頓了頓,聳聳肩又道,“他真正開始在江湖中嶄露頭角是在八年前,因為意外救了幾個江湖中各大門派的人而被奉為俠肝義膽,加上此人以前做江洋大盜時似乎留下了一些財富,慢慢籠絡江湖各門派的人還有江湖的散俠游俠,于是乎,義薄云天的名氣,就開始盛揚,五年前定居云山之巔,當年江湖各大門派的人都來道喜,那個情景,不可謂不熱鬧啊。” 聽著君絕塵的講解,云玦慢慢聽著,沒有發表意見,總覺得這個權震天的手段和腦袋都挺好用,至少他不只是有狗屎運,而是確實也有點真本事,否則一個江洋大盜想要改頭換面,還真不容易,難怪她的云劍閣一點都查不出他的身份,原來換了個名字。 “不過此人手段很兇殘,若是沒必要,你還是招惹他為妙。”君絕塵又呷了口茶忽然說道。 “我可沒想過招惹他,但是前提是他也別來招惹我。”云玦撇撇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權震天的身份挺邪門,如今有了一點眉目,云玦可以再讓云劍閣接著查下去就是了,忽然又想到另一人,她問道,“對了,你在行走江湖這么久,可曾聽說過一個人,叫墨道歡?” “墨道歡?”君絕塵擰眉想了想,搖搖頭,“沒有,怎么了?” “沒有,前不久認識了一個人,叫墨道歡,如今就住在這個客棧天字三號房,總感覺他不簡單,可是讓云劍閣查了很久都查不出江湖之中有這號人物。”云玦心里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慶幸,連君絕塵都不認識,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 君絕塵無聲搖頭,江湖之中默默無名的何其之多,能入得了君絕塵眼里的,根本沒幾個,“你既然決定參加這次武林大會,我建議,多加小心,只怕這個武林大會,沒那么順利。” “何以見得?”云玦自問自己對武林大會還是一知半解的狀態,面對君絕塵,她的求知精神很高漲。 “武林大會這么大張旗鼓地進行,討伐對象又是天魔教和血盟,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不會坐以待斃,搗亂是肯定的,你啊,看著就好了,可別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了。”君絕塵說得很輕巧,就像是一件毫無相關的事情,不過本來就與其無關,若不是云玦,君絕塵根本就沒想過要過來。 云玦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心想難道她看起來很傻嗎?這種出頭鳥的事情,怎么可能輪到她?不過雖然君絕塵說得隨意,云玦卻不能隨意,她覺得君絕塵絕對不會只是因為推斷而這么說的,便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別藏著掖著了,趕緊說。” 君絕塵挑了挑眉頭,似乎還翻了個白眼,“也不算知道什么,只是天魔教的教主,聽說前不久剛剛出關,看來,這些子會熱鬧很多。” 天魔教的教主一直都處于閉關狀態,據說在練就什么絕世神功,云玦乍一聽的時候想到的是一個大魔頭,披頭散發,兇神惡煞的樣子,天魔教有四大護法,紅白藍黑,下面還有風雨雷電四旗,以前大家還沒有留意到天魔教的勢力,若非是在吞并紫衣教的時候暴露出來,假以時日,天魔教必定成為江湖正派最大的敵人。 “天魔教教主,聽說閉關了二十年?”云玦心想,此人即位已經三十多年,那至少也要有四五十歲,果然,還是變態的。 “是啊,這個天魔教教主,據說除了傳達教主號令的侍童之外,連四大護法都不認識。”君絕塵愜意地喝著茶,雖然這茶不是什么上好的,不過看他那么優雅的姿勢,仿佛是極品以上的。 這也太神秘了吧,云玦心中鄙視,就算是故作神秘,你也不用連自家的護法都瞞吧,回頭站在門徒面前,人家連人都不認識,真是有意思,云玦對這個江湖公認的”大魔頭“沒有太多興趣,掩嘴打了個哈欠道,“你不會是想今天留在這里吧,我可累了。” 君絕塵挑挑眉,“你睡你的,我又攔著你。”說的很無比自然。 云玦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了看他,不過還是不自然地攏攏身上挺整齊的衣服故作正經地回床,“那你自便!”還小心翼翼地捻好床沿邊的簾帳。 屋里的油燈噗一聲熄滅,云玦仰頭躺著,屋里有人人,哪怕是滅了燈,也沒傳出任何聲音,她還是覺得那么別扭,迷迷糊糊地半夜了也還是睡過去。 兩只暗藍色的眸子在月光照射進來略微昏暗的屋里竟然格外清晰,默默盯著朦朧的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