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天女下落
苗疆不屬于五國,是一個特殊的小國家,因為里面的族人極其兇殘,雖然人數不多,卻沒有國家去攻擊,苗疆又處于深山偏僻之處,難攻易守,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五國迫不得已也就承認了他們的存在,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認為外面的人都是不安好心,極其團結排外。 無論是什么方法,只要是能治好紫心憐,南宮巽都愿意去做,南宮氏族的人都比較聰明和睿智,尤其是嫡親一系,可是南宮巽是個奇怪的存在,他并不出色,資質比普通人高,可是丟在南宮氏這么一個世外之族里面,就顯得在平凡不過了,可有可無的存在讓他有了自卑的心理,面對的那些“兄弟”都會有些怯懦的想法,但是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也是唯一一次,所以他的膽量出奇得大,或許這也是他最想反抗的一次吧。 紫心憐經過白無情的針灸和治療后,臉色回轉了一些,雖然蒼白,卻還是沒有了中毒那種難看的青色,南宮巽的心也就放下,而云玦的問題,卻才剛剛開始。南宮巽扶著紫心憐,喂她喝下藥后慢慢將人放下,捻好了被子才離開。 云玦走到青竹林里,風吹得竹葉沙沙作響,很清靈的聲音,伴隨著竹林中的鳥啼,云玦感覺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地方,還有三天,還有三天她就要離開這里了,可是她的心,卻是那樣不舍,與世隔絕,云玦從來沒想過竟然是這么叫人沉迷,或許還是因為那個人無限的包容和寵溺,讓她慢慢抽不開身了。 “云姑娘!”南宮巽站在云玦的身后,看著白色的身影,略顯纖長,黑發用白絲帶綁束,披在身后,隨風飄逸。 云玦沒有回頭,她早就聽到腳步聲,百蝶谷一共就這么幾個人,白無情的腳步是很輕飄無聲,好幾次云玦都被嚇到忍不住想要問他是不是幽靈;白芍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后就能避就避,她受不了那種敵對卻又假裝很淡然的模樣;白芨的腳步一般是踩得很大聲,邊跳邊走的樣子,所以要分辨,一點都不難。 南宮巽看著云玦的背影發了一小會兒的呆,其實他也挺糾結的,過幾天他就隨云玦一同離開百蝶谷了,他知道云玦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他雖然不知道云玦是因為什么而來到百蝶谷,但是從白無情的態度上看,白無情對她一定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若非是云玦,他們根本不可能留得下來。所以他很感激,雖然云玦沒有開口,他卻知道云玦心里其實有想要問他的話,他一直等著,可是最后發現,耐不住心的人,竟然會是自己,親自過來解答,或許心里會更舒服一點吧。 “紫姑娘怎樣了?”云玦捻住一片飄落眼前的竹葉,根絡很清晰,在手中把玩的時候,她忽然問身后的人。 南宮巽一醒神,提到紫心憐,他總是會不自覺地流露出柔情的笑意,“嗯,好很多了,我是來多謝云姑娘的。” “不用謝我,救的人,又不是我!”云玦搖搖頭,這并不是謙虛,而是實話,她一開始以為自己的醫術已經很了不起,到了百蝶谷才知道,其實她也只不過比江湖郎中好一些,但是云玦不知道的是,她如今的醫術,已經完全可以和皇宮的御醫相比,而白無情,那只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他是一個沒有道理可以講的人。 “若非云姑娘,我們也沒辦法留下來的,誰是恩人,在下還是明白的。”南宮巽笑著回道,“云姑娘難道沒有話要問我嗎?” “問什么?”云玦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巽,精致的容顏因為在百蝶谷的平靜而變得更加脫俗出塵,又向“仙人”邁了一大步。 好美,南宮巽在心里念著,這只是一種感嘆,他自問自己看過出色的人不少,南宮氏全部都是俊男美女,他的容貌在俗世很難得,但是在南宮世家卻很平凡,可是他都忍不住對云玦的容貌感到驚嘆,每一次見面都會,他想了想,“我以為,云姑娘會對很多事情感到好奇。” 云玦笑了笑,她知道南宮巽想說什么,她忽然覺得南宮巽確實是一個并不怎么會說話的人,他的臉上都將他要說的話給寫出來了,難道南宮氏的人都是這個樣子?那她可就是失望了,她以為南宮氏的人都是像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樣,說話說半截,然后來個不可說或者天機不可泄露啥的。沒想到和俗世的人也差不了多遠,這樣的認知,讓云玦后來在南宮氏的人身上也栽了一個大跟頭。她要問的問題,其實確實很多,微僵的竹葉在云玦的手中靈活地翻動,云玦想了想道,“你對于天女,知道多少?” 果然,南宮巽心里想著,可是他沒發現他臉上似乎有種松了口氣的輕松,讓云玦忍不住想笑,南宮巽走到云玦身邊,看著她紫色的眸子道,“天女是南宮氏第一代家主在數百年前就已經預言的,直到十三年前才泄露出去,結果引發了世俗的一場動蕩,為此,南宮山莊也進行了一次大清查,雖然徒勞無功,卻對南宮山莊造成很大變化。” 云玦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相對于之前她得到的信息,南宮巽知道的要詳細和清楚許多。 “當世俗得知天女會影響到這一次和平協議時,五國都有所動作,不少在當年出生的女嬰都失了蹤,后來南宮山莊不得已派出使者告知才阻止了殺戮。” 云玦聽到這里忍不住打斷道,“殺戮本來可以避免,卻正是因為你們南宮山莊的自以為是占卜算卦而引來。”她可以想象得到五國的人是有多么瘋狂去尋找這個“天女”,又有多少無辜的女嬰因此而被殺死,罪孽的開始,原本就是南宮山莊,他們最后出來假惺惺,到底是想證明自己的地位還是表示自己的仁慈,云玦聽得無比諷刺,也相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