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被調(diào)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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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的事物永遠都是最叫人恐懼的,云玦下意識覺得那道在飄香樓遇到的目光與飄香樓幕后的人一定有關(guān)系,但是是誰?難道他現(xiàn)在也在天上人間了?云玦沒有把握,不是沒有把握抓到他,是沒有把握找出那個人。 來天上人間不會是個意外,可是遇到“他”,就真的是個意外,慕容安心里說不出的驚喜,邪魅的俊臉上勾起神秘的笑,若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樣的笑出現(xiàn)在他臉上的時候,絕不是好事,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是一身絳紅,如火紅的精靈,活力四射,絕傲而張狂,如今的“他”,一身月白,清純無暇,白玉般瑩潤,孤冷而遺世。到底,哪個才是“他”。 慕容安看出來云玦此次沒有易容,他第一眼就看出云玦就是那天去飄香樓的“云白”,沒有理由,而是從云玦身上的感覺,雖然遠遠看著他,但是他卻是那么肯定,慕容安知道云玦也察覺到他的存在了,他看著他四處張望,看著他在找他,心里竟然有些沾沾自喜,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是“王”,是將來的“王”,世人皆到他多情,然而又有幾個人懂得他?沒有,一個都沒有,可是如今他似乎找到一個他渴望去懂他的人,這場游戲,他希望不要結(jié)束太快了。 如果不是那道目光過于熱烈,云玦根本不想去理會,她并非會在意別人的什么,可是她感覺那道目光飽含了太多的東西,讓她不得不去考慮,夜離有些擔心云玦,他不知道云玦在緊張什么,莫名地他就感覺到云玦在緊張;而云玦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理會夜離是什么想法了,她只是急于要找到“他”,終于,云玦看到了一個人,那個目光,對上的時候,云玦看到了許多東西,來不及看清的許多東西,可是他卻很快就走開了,云玦看到他往內(nèi)堂的園子去,沒有多想就跟下去,夜離不用多說也緊緊跟著,云玦忽然想到什么,她交代了夜離幾句話,沒有讓夜離跟著,哪怕夜離是用那種很委屈和擔心的眼神看著她,云玦也只是匆匆忙忙離開。 園子里此刻似乎挺安靜,杜絕了內(nèi)堂和大堂的喧囂熱鬧,這里成了另一番天地,園子不小,云玦卻很快就找到慕容安,他的背影,似乎很孤寂,那種與世隔絕的孤寂,云玦竟然有種想要上前去抱著他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嚇了云玦一跳,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怎么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或者說,她認為自己穿越后變得越來越開放大膽了,似乎變得有些“濫情”,對,沒錯,就是濫情,想想在前世活了二十多年,就只有一個男朋友,而且還是死心塌地的,怎么來到這個世界后,接二連三地遇到不同的男人,然后自己似乎對每個男人都有感情,比如凌楓,雖然他如今在云玦看來還只是個孩子,可是凌楓對她的好,對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所以多了一點青梅竹馬的情分在;君絕塵,那個名義上是她第一個師傅的男人,雖然別離六年,云玦依然難忘;夜離,這個讓她感覺到同情心泛濫的男人,也是莫名的情愫;還有,曾經(jīng)一面之緣的,她送來自己第一份禮物“寶蓮燈”的男孩,如今不知道怎樣了,可是夢中依然是他難言的孤單。云玦越想越遠,連慕容安走到跟前都沒有察覺到。 慕容安看著眼前在“發(fā)呆”的云玦,心里浮起一絲絲的寵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美人,他從來都不少見,無論是男女,男生女相,他聽過,見過,卻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剛?cè)岵⒋婧翢o違和性的美人,眼前的人,她的美,似乎帶著不染凡塵的脫俗,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縹緲,慕容安第一次有這樣的欲望,得到一個人的欲望,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欲望,王位,他唾手可得,權(quán)力,他盡在掌握,美人,他從來不缺,可是,他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一個他無法掌控的存在,無法掌控的人,一想到這里,他就有些怒氣從心口涌上來,甚至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動作已經(jīng)做出來。 云玦的思緒飄得老遠,忽然被擁進一個懷抱之中,云玦的動作開始變得遲鈍,智商仿佛處于掉線狀態(tài),滿腦只有三個字,“為什么?”可是她已經(jīng)來不及去想那么多為什么了,因為理智告訴她,她應該要做什么,云玦的力氣雖然沒有慕容安的大,可是卻還是掙脫開,白玉無瑕般的臉頰浮上兩朵紅云,嬌美可人,紫眸中的尷尬更是叫她羞憤不一,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冰冷而平穩(wěn),“公子,請自重!”云玦很久沒有這么無措過了,眼前的男子長得很美,帶著一些陰魅的俊美,和黑夜相得益彰,很貼切。 慕容安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好聽的聲音,雖然他也無法理解自己擁抱云玦的本意是什么,但是那個微涼的纖細身體確實讓他放不開手,不舍得,在云玦掙脫開后,他很失落,心里似乎空落落的,很難受,聞言勾起邪魅的笑意,“你很美!” “你!”云玦胸口的怒氣熊熊燃燒,兩袖中的手攥成拳頭,她恨不得上前去給他一拳,她竟然被人調(diào)戲了?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很不錯,也有不少人垂憐,可是這樣明明白白地被調(diào)戲,還是第一回,她在想自己應該做什么,是該罵他還是該踹他兩腳?可是無論是哪一個,云玦都感覺對自己的形象又所損壞,云玦安慰自己,被狗咬了,不能咬回去。在心底默念了無數(shù)次后,才略微恢復平時的淡漠,“公子此話似乎說錯了吧,在下是男的!”云玦還特意咬字清晰加重了幾分“男的”一詞。 慕容安忽然想笑,不過他確實笑了,笑得很可惡,至少云玦是這么認為的,笑得很邪魅,很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