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規則難改?
書迷正在閱讀:魔獸爭霸異界縱橫、曖昧是怎樣煉成的、誓不為后:霸道皇妃囂張愛、冷帝毒醫、九轉靈獸撿回家:異世仙尊、調教小奶狗、十五福晉(公媳)、事后清辰、攝政王的掌中嬌(1v1高H HE)、玫瑰爵士~聖殿騎士團 3
風元城的攻守戰,終于在圣者榮光的照耀下,落下帷幕。 三宗聯盟中實力最強的門派萬劍門,掌教荊玄和護宗長老團五名長老被擊殺,萬劍門失去再戰之力。 而在顏圖先退去之后,御獸宗和暮宇閣也沒有力量面對一個天玄十重的強者,季凡。 堅持不過小半個時辰,御獸宗和暮宇閣在風元城背后的埋伏的力量死傷大半,倉皇退去。 以血腥開始的戰斗,在經過了不到十天的時間,便以血腥落幕。 而風魄宗付出的代價,也是出乎意料地慘烈。 宗門內中堅層次長老死去七威,新入門的弟子死去兩成。 掌教風子江經脈寸斷,死活不知。霸盟將銀潯增援的力量盡數斬殺,付出的代價是首領辰風昏迷,死活不知,團隊內三人死亡,十七人身受重創,奄奄一息。 而最大的損失,便是門內天賦極高,最年輕的長老顏夕絕脈崩潰,靈魂消失,據說只剩下最后的一絲意念……天下震動。 在不少別有用心的人眼里,風魄宗已然失去往日的威嚴,一舉由一流門派跌落到二流之末,再無興起的可能。 “咳……咳……咳……”亡靈國,平江都角落一處光芒昏暗的石室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目光呆滯地坐在地面,右手緊緊抓著一柄漆黑的隕鐵刺,雙目無神地望著墻壁上那些幾乎快要消失的、只有輪廓五官全無的人臉雕刻。 不知為什么,看到墻壁上那些圖案,秦浩的心內就像是被人堵上了一塊又冷又重的石頭。 他是不是忘記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一陣清雅香風飄來,門外一個人影悄然閃進,卻是一身裙袍的白馨。 白馨將一個晶瑩的白玉碗放在秦浩面前,面色微有些蒼白道:“可以喝藥了。” 秦浩咳嗽兩聲,苦笑道:“喝什么藥都沒用,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很奇怪,半個時辰前,這個全不相識的女子就端了一碗碧綠色的藥湯進來,好說歹說,讓他一定服下。 不知道為什么,秦浩竟然會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子產生信賴,順服地將微帶腥味的靈藥服下。老實說,在服下那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藥湯過后,他還真是舒適了一些。 雖然體內的死氣,并未消減……“喝了再說,我來幫你。”白馨輕輕蹲下,白皙的雙手將白玉碗捧到他身前。 秦浩只能接過,將玉碗中的靈藥一飲而盡。 靈藥入口,涌人小腹的那一刻,秦浩只覺清涼之意流遍四肢百骸,旋即涌向氣海,讓他的疲憊感緩解不少。 擦拭嘴角,秦浩朝她虛弱地一笑:“多謝!” “不必!”白罄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往石室外走去。 “對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蒼老的容貌上突然現出一絲黯淡:“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都不記得了?”白馨頓住,緩緩道。 “嗯。”秦浩苦笑:“不知道為什么,全無印象。我想你或許會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白馨沉默良久,幽幽一嘆。 “算了。”秦浩眼神黯淡下來:“反正記不記得,都沒多大關系。” 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幾乎是在風中閃爍搖曳著的一點火苗,不知道何時就會熄滅。 只是有些可惜,在死去之前,總感覺有什么有很重要的東西已經離開了他,而記憶中卻已是空白。 秦浩心頭感嘆,并沒注意到急步離去的白馨美目中閃爍的淚光。 白馨出了石屋,腳步慌亂地在街道上行走,走到道路盡頭,手中的白玉碗跌落地面,摔威無數片晶瑩的碎玉。 白馨靠在墻根處,胸口急促地起伏著,碧綠色的眸子中霧氣氤氳。 真的沒機會了么? “你何必做到這樣的地步?”一聲嘆息從身側傳來,白馨抬頭,見得是那名多日未出現的易姓男子,又失望地低下頭去。 “冰河吉蟒的心頭血,可以平靜心神,補充生命力,減緩壽元枯竭。放到任何一處,都稱得上是無上靈藥。但這里是亡靈之國。你的心頭血一放出體外,其內蘊含的力量最少會流失九威,要湊夠一碗,你會折損多少生命?” “這是我的選擇。”白馨又從空間戒指中召出另一個白玉碗,喘了幾口氣,再度凝聚心神。 “不用再騙自己了。”易姓男子沉聲道: “他的記憶現在只能維持不到半個時辰。你這一日已經進去了超過十次,每一次你的心頭血起的效用都在降低。最后一次我看得出來,除了消緩痛苦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作用了。 他……壽元已盡。” 白馨被這句話擊打得心頭震蕩,終于是忍不住靠在墻壁上,面如死灰。 她清楚! 她比誰都清楚! 天玄七重是最危險的一個屏障,看不透時光便是老死的結局。 這個結果,在以前的白馨眼中再正常不過。要攀上武道巔峰,免不了會付出代價。 就算是她第一次踏在第重的關口,一時看不破,險些老死,她也認為這是再平常不過之事。 但此時再度面對這個預想得到的結果,為什么她的心口竟會這么痛? 就像是有人用刀子一刀刀切在心臟上,再用力地拖磨。 “真的,不可能嗎?”白馨閉上眼神,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是秩序,規則,是天地間韻一切可以正常運轉的條理。”易姓男子聲音黯淡:”如果可能,我也想幫他。但法則不可逆轉。一個人一世之中,只能經歷一次時光,每一個靈魂都只有一次受法則洗禮的機會,不是你我所能改變,就算是傳聞之中的圣者,都無力做到……” 易姓男子說到這里,耳畔突聽到一聲“叮”的震晌,似是什么鐵制之物滑落地面的清脆嗚響。 “時間到了。”易姓男子長長一嘆。 白罄貝齒在唇瓣上咬出深深的齒痕,指甲刺入掌心,刺得鮮血淋漓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