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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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雙腳重新踏在地面,四下一望,發(fā)覺自己回到了明元峰的峰頂。 那片水晶形的蓮花,正綻放著耀眼的光芒,靜靜地在半空中旋轉(zhuǎn),耀眼奪目。 秦浩回憶手中碰到羊皮卷的那一刻,傳來的觸碰感,還有上面描摹著的熟悉紋路。 絕對不會錯,那絕對是天錄閣的最后一份殘圖。 “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這個念頭閃出的同時,秦浩的腦海也突然爆出一道精神力量,沒入蓮花的花心處。 空間扭動,秦浩再度感受到那磅礴的吸引力道,不由自主被拉入到異度空間之內(nèi)。這一回秦浩輕車熟路,很快就尋找到屬于秦逸的那些影像,飛快地融入秦逸的虛影中。 畫面閃動,很快,又到了那一幕,秦逸和洛歌對戰(zhàn)的情景。 洛歌釋放精神符紋,困住秦逸,cao控他的身軀……秦逸精神力化為實質(zhì),輕輕揮動,破去所有符紋……秦逸痛揍了洛歌一頓,拿出了洛歌胸口處的空間戒指……“來了。”秦浩提高戒備,胸口處的雷火丹元運轉(zhuǎn)起來,抵抗那股逐漸增大的排斥力。 秦逸與洛歌這一次爭斗,修為又有提高,因此那排斥力量便會在時刻發(fā)生劇烈增長,有了心理準(zhǔn)備,秦浩這一回并沒有被輕易彈開。 也在此刻,秦逸展開了那副羊皮卷,上方描繪著的黑色紋路,映入秦浩腦海。 “果然沒錯!”秦浩心中一喜,正要將那些紋路記入腦海,驀地胸口一震,雷火丹元受到抑制,整個人不由自主向后飛出,被彈出了秦逸的身體,又回到了明元峰,這一回撞擊之下,只覺得整個胸腔都傳來痛楚。 “我還真不信了。”秦浩長長吸一口氣,釋放意念,再度沖入空間之內(nèi)。 一個時辰后,明元峰上,那片蓮花處的空間一陣搖晃,一個青年的身影飛了出來,重重撞到地上,在巖石層中留下一個人形的印跡,深答數(shù)尺。 秦浩又是一聲暗罵,吐出一口血沫,身形又一次沖入虛武戰(zhàn)場。 只是結(jié)果沒什么不同,不到多少時間,他又被排斥出來。 秦逸觀望那副羊皮卷的時間實在太短,一眼之間,秦浩也無法將那些路線記起來。 畢竟這副羊皮卷看上去雖是簡單,但那些線路中卻加載了精神力量,不可能輕易在腦海中形成它的投影,唯一的方法,就是一筆一筆的記下。 若非如此,上次他也不必找天藥城城主借用半個時辰,才將第一份殘圖復(fù)制下來。 秦浩仿佛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沖入虛武戰(zhàn)場內(nèi),卻又被不斷彈出。 直到星辰漫天夜幕降臨的時候,他的嘴角已滿是血跡,面上也有掩飾不住的疲倦。 “季凡做出的這些東西,真是不簡單。”秦浩躺在地上,無力苦笑。 單是虛武戰(zhàn)場內(nèi)的禁制,他都無法破解。 難道真的要回到陣域中,找洛歌拿取?問題是洛歌會不會留下,都是個問題。 在他凝神思考之際,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一頭白發(fā)格外引人注目,卻是風(fēng)子江。 秦浩愕然之中起身,恭聲行禮:“風(fēng)掌教!” “不必太多的虛禮。”風(fēng)子江笑著揮了揮手,目光望向那朵空中的蓮花:“那就是季凡開辟的虛武戰(zhàn)場?” 秦浩詫異道:“風(fēng)掌教知道?” 風(fēng)子江點頭,眼中有些驚艷:“獨立開辟一個空間不難,但空間中有著時光的法則,再現(xiàn)那些往日的景象,這就遠(yuǎn)非常人所能做到的。季凡季凡,他的實力,可跟他的名字一點不符。不過秦浩,我看你竟會被那空間所排斥出來,又是為什么?” 風(fēng)子江從剛才的見到一幕,還有秦浩身上的氣息,已猜出了事情大概。 秦浩苦笑搖頭,道:“太過心急了,入了不符合自己實力的場景。” “沒事吧!”風(fēng)子江見得秦浩嘴唇上的血絲,聲音中自然透出幾分關(guān)懷。 “皮外傷而已。”秦浩若無其事擦去血痕:“不知道風(fēng)掌教來這里有什么事情?” 這段時間,風(fēng)元城的重建、收攏宗門在劫難中散落在外的弟子、重新組建護宗長老團、不少事情都要風(fēng)子江處理,因此在擊敗三宗后,秦浩一面也沒見到他,如今他突然過來,應(yīng)該不是為了說說閑話這么簡單。 風(fēng)子江面上現(xiàn)出笑意,將一片玉簡呈到秦浩手上,這片玉簡上,鐫刻著精致的紋路,每道紋路上都流動著柔和的綠光,一眼看上去,光芒繚繞,煞是好看。 “拿著!”風(fēng)子江將玉簡遞給秦浩。 秦浩上下打量著:“這些紋路是符紋,但是這種符紋內(nèi),似乎沒有儲存太強的力量,有什么用處嗎?” “你的精神力量已經(jīng)不在我之下了。”風(fēng)子江聽得秦浩的判斷,微微有些感慨。 他知道秦浩是一名陣師,但要一眼就看出符紋內(nèi)是否有儲存妖力,歸根到底,還要歸于精神力量。 秦浩看穿這符紋中的情況,花費的時間并不比他長。 “這是請?zhí)7y只是為了方便驗證的。” “請?zhí)俊鼻睾契久迹骸笆裁凑執(zhí)繛槭裁匆o我?” “你如今是宗門內(nèi)的長老,也有不小的名聲。這請?zhí)且粋€訂下婚約的儀式,為了表達宗門對此的重視,決定派你去。” “訂下婚約?”秦浩有些好奇道:“是我們宗門內(nèi)的哪位長老?” 一般而言,要讓宗門重視,必須是長老之上的級別。 “不是。”風(fēng)子江搖頭道:“要是在我們宗門內(nèi),何必要給你請?zhí)@次要訂下婚約的那人所在的宗門,和風(fēng)魄宗一向交好,說起來你也認(rèn)識,就是隱玄門蘭宗主之女。” 啪! 手中的玉簡跌落地面,秦浩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變得僵硬無比。 風(fēng)子江看他一眼,以為他是驚訝,笑呵呵將請?zhí)麚炱穑溃骸澳阋矝]想到吧,挺柔順的一個女子,突然間就說要訂下婚約。” 秦浩張了張嘴唇,發(fā)覺他的喉嚨一片干澀:“是她自己要的?” 風(fēng)子江搖頭:“不是!” 說到這里,他突然嘆了口氣:“據(jù)說是蘭宗師以前就和一個人口頭訂下了,如今不過是正式將它定下來了。說起蘭薇這女孩子也有些可憐,一年多前蘭戰(zhàn)就陷入昏迷了,隱玄門都是她在撐著。” “蘭宗師昏迷不醒?”秦浩愣住。 風(fēng)子江訝異:“你不知道?” 秦浩到這時才突然想起,在風(fēng)魄宗中,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蘭薇的影子。而他也沒有主動去問。 現(xiàn)在想起來,從不渡崖出來都現(xiàn)在,他都沒主動詢問過別人有關(guān)于蘭薇的事情,就像完全忘記了這個人。 一股濃到難以釋懷的愧疚,倏地涌上心頭。他知道,他之所以會這樣,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怕去面對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因為深深的歉疚,因為怕見到她,所以他的潛意識中,不知不覺,便將她“忘記”了。 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釋懷。 “那個男的是誰?”秦浩沉默了很久,才將這句話問出來。 風(fēng)子江搖頭道:“不清楚,好像聽說是自由領(lǐng)杰出的強者。隱玄門不是一個普通的宗門,在百陣盟中,它負(fù)責(zé)處理大部分的事務(wù),聽說這段時間來,其他的陣師門派中的老家伙,都不滿蘭薇的資歷,讓她很是難做。雖然我和蘭戰(zhàn)有幾分交情,但風(fēng)魄宗對這事卻沒有干涉的余地。而聽說那個男子頗有名望,能幫助她壓下那些門派中的不滿。” “也就是說她不是自愿的,只是迫于形勢?”秦浩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眸中的光芒異常深邃。 “這倒未必。”風(fēng)子江在這是搖了搖頭:“據(jù)說那人的修為,比起不少門派的宗主都差不到哪里去,本身容貌不凡,修為精進,對他鐘情的女子成千上萬,而他獨獨對蘭薇卻極是喜歡,本來在蘭戰(zhàn)昏迷之前,他就有派人去說項,蘭戰(zhàn)也沒什么意見,如今更是說不定了。” “是么?”秦浩的眼簾漸漸垂下,眼中灰暗得見不到光芒。 風(fēng)子江沒有注意到秦浩的古怪,將那玉簡塞入他手中:“兩日之后,隱玄門主城,巖城,記得了。” 秦浩愣愣地點頭,雙目怔怔地看著風(fēng)子江走遠(yuǎn)。 半晌過后,他在空間戒指上一拍,一柄長劍頓時浮現(xiàn)在手心中,劍身微微拔出劍鞘,霎時間冷光四射。 蘭薇有了婚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還是蘭戰(zhàn)親自訂下的。 那么他作為一個對蘭薇做出那種事的人,又有資格說些什么? 那個婀娜的紫色身影,如花容顏上綻放的如花笑靨,在他眼前,漸漸模糊。 風(fēng)子江說那人是個不凡的男子,修為精深,而且極喜歡蘭薇,他娶了蘭薇之后,應(yīng)當(dāng)會好好待她,而那些陣師的門派,有這人震懾,應(yīng)該也不會再有什么異動。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就這樣吧! 再不相見,或許終有一日她會忘記他留下的傷害。 那一泓秋水,緩慢地收回劍柄之中。 秦浩手握著玉簡,往掌教大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