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血刀十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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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思索間,顏夕已然將全部東西收起,站到他身前,將戒指遞過。 秦浩接過戒指,戴入手中,心中仍是有一股未安定的感覺,似是什么地方抓不到實處,懸在空中。 顏夕脆生生開口道:“你不是說要趕去風(fēng)魄宗?功法問題解決了,現(xiàn)在還在想些什么?” 風(fēng)魄宗! 秦浩如夢初醒。 冰藍(lán)果釀、詭異獸影,還有顏夕身上的絕脈,這些奇異罕見的事物,以及由這些事物交纏在一起的謎團(tuán),已然蒙上一層nongnong的霧。如果真要找出掀開迷霧的方法,或許,只有在那強(qiáng)者云集的風(fēng)魄宗內(nèi),才能尋找到答案。 想到這里,秦浩那股不踏實的感覺減輕了幾分,當(dāng)先走到門邊,對顏夕道:“走吧。” 說完推開了門,往門外邁去。 一出了門,驚訝地發(fā)現(xiàn),李管事以及一眾隱玄門弟子,竟全都站在門外,望著他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李管事仍是那副不修邊幅的樣子,臟亂的胡須,蓬松的頭發(fā),只是此刻他那雙眼睛卻是沒有一點初次相見的呆滯,反而是帶著探索的意味。 李管事突然開口,面色復(fù)雜道:“你煉制的封玄陣,是什么品階的?” 秦浩似笑非笑道:“李管事,隱玄門出地方讓陣師煉制封玄陣,似乎沒規(guī)定那陣師要將全部信息透露吧。” 李管事一滯,苦笑道:“確實是我唐突了,不過你引起的動靜,也太大了。” 他說話之時,伸出一指,指向秦浩所呆房室的一處外壁。 秦浩扭頭一看,不由也有些錯愕,在那黑黝黝的石壁上,布著一些長長的裂痕,極是刺目。 “那日自你所呆的地方,傳出三聲獸吼,連這黑石都無法隔絕。我就知道你所煉制的封玄陣,等級絕對不低,只是以我的經(jīng)驗,仍是無法感覺到具體是哪種封玄陣。” 李管事又是苦笑一聲,內(nèi)心有些沮喪。他一生苦苦研究封玄陣,如今竟然連個小輩煉制的封玄陣都一無所知。 而且三日前,這人走進(jìn)石室之前,他感覺到的是秦浩氣息呆滯,玄氣運(yùn)轉(zhuǎn)緩慢,然而短短時間,他身上的氣息,竟是發(fā)生了蛻變,連他靈玄十重的實力,都是難以確定。 “這種年紀(jì)有這種實力,還能煉制引起異象的封玄陣,或許只有大小姐,才可比擬吧。”李管事心中想道。 他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開口問道:“接下來你要去哪里?” 看到秦浩沒有停留的打算,他心中未免有些嘆息。 秦浩淡淡回道:“風(fēng)元城。” 李管事又道:“那我吩咐幾名實力不錯的弟子,護(hù)送送過去。” 秦浩似笑非笑道:“李管事似乎對一名算不上熟識的人太過熱絡(luò)了些?” 李管事面上一熱,只是很快又回復(fù)了正常。事實上因為大小姐的吩咐,以及面前這人的實力,他也沒有打算遮掩拉攏秦浩的念頭。 他若無其事道:“得罪了徐家,要出應(yīng)元城的時候,可能會遇上些麻煩,起碼讓人將你送出城門。” 秦浩擺手,搖頭一笑道:“多謝李管事的好意,不過麻煩貴門弟子,終究有些說不過去。” 話音剛落,秦浩牽起顏夕的手,往大門處走去。 欠人人情,不是他喜歡的事情。至于李管事的拉攏之意,他看得出,他對這隱玄門算是有幾分好感,只是這還不足以讓他有加入的打算,只能裝作不知了。 不過這李管事,他倒是頗為欣賞。這人很會做人,而且,是一名合格的陣師。從他通紅的雙眼,就可猜測到,這數(shù)日他應(yīng)當(dāng)就是沉迷于藏息的研究中。 只是看他那頹廢的神態(tài),似乎出現(xiàn)了些偏差。 想到這里,秦浩朗聲一笑,邊走邊道:“藏息,并非是將氣息隱藏而已,而是將氣息與周邊環(huán)境同化。” 李管事心中一震。這幾日,他一直在苦苦研究,想著憑借那幾枚符紋探索出藏息的原理,只是一開始他就走錯了路,一味想著將氣息徹底掩蓋的法子。 只是要將一個人的氣息、玄氣波動完全遮蓋而起,難度之大超乎想象。他卻沒想要,所謂藏息,原理無非是藏木于林,藏水于海,將氣息與周邊環(huán)境同化,達(dá)到藏匿之效。 如今秦浩一提,頓時如夢初醒,卡著的地方在剎那間就貫通了。他雙目一聚,往前望去,卻見到那些身影已然出了門,徐徐遠(yuǎn)去。 …… 一輕一重的腳步踏在平實的青石板上,激起輕輕地蹬蹬聲響。 顏夕有些疑惑開口:“為什么要告訴他?你和隱玄門的人又不是特別熟識。” 秦浩搖頭一笑,并不作答。 誠然,他和李管事沒多少交情。只是,見到一名如此癡迷虔誠的陣師,心頭有些忍不住提點他而已。 這種念頭,真要說來,和當(dāng)時那留下黑石的前輩的心態(tài),或許也是相差無幾。 顏夕望著秦浩的表情,心中滿是不解,她正想繼續(xù)問下去,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秦浩的眉毛,也在那一瞬間挑了起來,面上顯出玩味的神色。 前方不遠(yuǎn)處,站著十名身著勁裝,背負(fù)大刀地武者,十人面色陰霾,眼神冷厲,臉上或多或少都有刀疤痕跡。 這十人并排站著,身上的氣勢說不出的壓抑。 兩側(cè)的行人,目帶驚駭?shù)耐@些人,惶恐的避到一側(cè)。有的人想通過這里,只是目光一觸到些武者背上的刀鞘,都不由得忐忑地停下腳步。 “那不是徐家少爺?shù)难妒l(wèi)?這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次又是誰惹到徐家的人了?” “誰知道呢?不過這條街又要染上血腥味了。” “徐家的人也太過霸道了吧,大白日在這街道上擺出這種架勢,是要打算動手?真當(dāng)應(yīng)元城是他們徐家主事了?”一名魯莽地青衣男子有些憤憤不平地喊出聲來。 只是他話剛說出,在他身側(cè)的同伴就面色大變,伸出手將他嘴掩住,生怕他繼續(xù)說出什么話來,得罪了那十名殺神。 只是那些黑色勁裝武者已經(jīng)聽到青衣男子的話,目光掃來,淡淡說道:“滾!” 那語氣平平淡淡,偏偏就帶著一股血腥味,直讓人心底發(fā)麻。青衣男子在那武者的眼神注視之下,雖還想硬起頭皮說些什么,卻是覺得喉嚨無力,雙腿發(fā)麻。他的同伴連忙出手拖住了他,向武者賠了個笑臉,而后拖著青衣男子迅速離去。 一瞬間,街道上的人全部停了下來,目帶恐懼地望著這十人,沒有人敢經(jīng)過他們身側(cè),生怕一時不慎,惹怒了他們。 那些游客、行人、自由武者,只能找個較遠(yuǎn)的地方站著,觀望著事情的發(fā)展,心中暗自祈禱著他們快快離開。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街道上仍有兩人在前進(jìn)著。 秦浩和顏夕。 兩人輕輕的腳步聲,蹬蹬蹬地響著,在這突然寂靜下來的街上,格外響亮。 唰的一下,全部人的目光,都不可思議地聚集到他們身上。竟然有人,在這十名兇星面前還不乖乖退讓? 待看清只是一名尚有些稚嫩的少年,和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銀發(fā)小女孩之時,更是錯愕不已。 “這兩人,不會是剛來應(yīng)元城沒聽過徐家名聲的吧?”這是絕大部分人心中的念頭。 秦浩聽得周邊人對他們的議論,搖頭一笑,神色如常往前而去。 顏夕秀氣眉毛皺起,滿臉不悅道:“擋在路上,真是討厭。”在她雙眸中,兩團(tuán)銀色風(fēng)暴不斷醞釀著。 秦浩輕輕捏了她柔嫩臉頰,笑道:“一個小孩子不要老是想動手的事情。煞氣太重可不是件好事。” 顏夕玄氣停了下來,嘴上確是不滿嘟囔道:“要你管?”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更是將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血刀十衛(wèi),這是被無視了? 十人冷冷地望著秦浩,目光陰森得嚇人。 當(dāng)秦浩前進(jìn)刀離那十人只有三十步之時,十名勁裝武者同時上前一步,伴隨著叮的一聲脆響,長刀出鞘,刀鋒指著秦浩,冷冽的聲調(diào)整齊劃一:“再上前一步,死!” 十柄血紅色長刀亮锃锃,刀鋒寒意逼人,長刀雖是極為光潔,上面卻散發(fā)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意,也不知道沾染過多少鮮血。 秦浩若無其事,腳步?jīng)]有絲毫停歇。 十人身上玄氣再次鼓蕩,雄渾氣勢沖天而起,同時一聲大喝開來:“停下!” 刀鋒上已然有玄氣光芒流轉(zhuǎn)。 也當(dāng)這時,街道一側(cè),一處酒肆二樓上,一名男子倚著欄桿,朝著秦浩冷冽笑道:“再敢上前,興許你就成了一塊塊的,拼不成人形了。” 秦浩目光一鎖,轉(zhuǎn)到男子面上,笑道:“徐平,這么有興趣在這里等我?” 那男子,就是和秦浩幾日前結(jié)怨的徐平。而這十人,不用多說,自然就是聽從這位徐家少爺?shù)拿睿艙踉谇睾泼媲啊?/br> 徐平冷笑一聲,目光如毒蛇般冰冷:“是啊!你夠面子了,我在這街上等你三天了,怎么,隱玄門沒派弟子護(hù)你出來?看樣子,你和他們交情也不怎么樣。那我倒是不用想著跟隱玄門賠禮的話了。” 秦浩眉毛一皺,淡然問道:“你想動手?” 徐平嘴角上揚(yáng),得意一笑:“比我徐家強(qiáng)橫的勢力,很多。只是在這應(yīng)元城中,想收拾一個外來人,倒是簡單得很。也不會有別的勢力為力出頭。此刻我力量比你大,勢力比你大,這就是現(xiàn)實。” “給你一個機(jī)會。”徐平笑容收斂起來,陰森笑道:“給我跪下,磕頭認(rèn)錯,留下你身邊那人,然后給我爬著滾出應(yīng)元城。我以徐家聲譽(yù)保證,今后不再找你麻煩。” “否則,嘿嘿。”徐平配合聲音打了個響指。 轟! 十道實質(zhì)罡氣自刀鋒掃出,跨越二十步距離,在秦浩腳下炸響。 罡氣極為凝練,因此爆開之時,只是在地面留下一條深深的痕跡,并未向周邊蕩開。 在秦浩腳邊,多了十道刀痕,刺眼異常,直讓大部分人都心驚rou跳。 徐平警告的意味,在這一刻顯露無遺。 顏夕面色一沉,身上的玄氣再度作響。徐平的威脅,以及他眼光中的貪婪之意,讓她心頭殺氣暴漲。 秦浩松開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頭,示意她退到一側(cè)。而后望著徐平,眸子中兩團(tuán)火光猛地亮起:“這是威脅?” “是威脅你,你又能如何?”徐平揚(yáng)了揚(yáng)手,道:“這十人,自我出生之時,便是我身旁的護(hù)衛(wèi),只要我一聲令下,哪怕前方是真玄強(qiáng)者,一方巨擘,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向前沖殺,見到他們面上傷疤了?那些都是和強(qiáng)于他們的對手廝殺所留下的,只是他們還活著,他們的對手卻全都死了。十個靈玄四重的武者,收拾你,足夠了。” “現(xiàn)在,我數(shù)五下,如何決定,在你。” 徐平面色陰森,伸出了拳頭,而后,食指在近百目光注視之下,伸了出來。 “一!” 十人玄氣陡然爆發(fā),直沖云霄。金色玄氣中摻雜著赤紅,腥味刺人,直令聞到之人都是五臟翻騰,酸水嘔出。 這是血刀十衛(wèi)功法特性,每個死在他們刀下的人,鮮血都會為他們增添一絲血腥的氣息。 僅僅這招所露出的殺意,就能在心理上將對手徹底壓制。 秦浩又是一笑,眸子中卻不見一絲笑意。他扭動著肩膀,活動著四肢,沒有半分退意。 “二!”徐平中指伸起。 十名黑色勁裝武者站出弓步,他們身側(cè)的玄氣涌動,幾乎刮起一陣勁風(fēng),刀鋒更是嗡嗡作響。 全部人都屏住了氣息,心懷恐懼地望著血刀十衛(wèi)。對他們的名頭,唯有這些在應(yīng)元城生活多年的的人才可知道。 血刀十衛(wèi),實力都是靈玄四重,算不得太過駭人。然而這十人真正厲害的是,他們悍不畏死的風(fēng)格,哪怕前方敵人是誰,他們都是決不后退,以刀鋒刺向?qū)κ值男靥牛宰约旱男乜谟訉Ψ降墓荨?/br>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敵人重創(chuàng),殺死,而工具,則是他們手中的血刀,他們的身體,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以命換命的打法,足夠讓任何一個人膽寒。 不少人望著秦浩的目光中,都帶上了憐憫。 “三!”徐平面色愈發(fā)陰霾,中指緩緩立起。秦浩仍是沒有求饒的打算,讓他心中報復(fù)的快意大大減少。 “你要的答案,我給你。”秦浩停下動作,抬起頭朝他露齒一笑。 轟隆隆! 一陣?yán)做暎腿徽懀睾频纳眢w,在那一刻仿佛化為了一道雷霆,電射而過。 極階身法,浮光掠影,在此刻全力施為。 浮光掠影,是以最為純粹的速度著稱的武技。這種身法的巧妙,天下聞名。 而浮光掠影的三重境界,身若浮光,步步掠影,光影重重之中,秦浩已然踏入了第一層的門檻。而且他如今還踏入了靈玄七重,境界和先前已是天地之別。 此時此刻,秦浩體表,籠罩上一層銀色的玄氣光芒,整個身體如雷如電,目光難以捕捉。 若說秦浩施展千里御風(fēng)之時,別人不能辨認(rèn)清他的輪廓,只能勉強(qiáng)抓住他的身形,到如今,已然連他的身形,都無法辨認(rèn)。僅能借助那道刺目的銀光,模模糊糊接觸得到。 入眼的,只有一襲白衣,以及一道雷霆之光。 “這是……”一名虬須大漢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沒想過,一個人的速度,竟能快到這種地步。 “是我眼花了?”一個面目黑黝,如竹竿般瘦長的男子,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血刀十衛(wèi),也在那一刻全力運(yùn)轉(zhuǎn)了玄氣。他們雖然難以跟上秦浩的速度,只是心頭那股危險的感覺,卻讓他們在第一瞬間提起了心神。 刀尖提起,刀刃向前,玄氣運(yùn)轉(zhuǎn)向著那道銀光全力壓去,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的天衣無縫。 而這時,秦浩也避過橫掃而過的刀鋒,如一發(fā)炮彈,撞入了十人的包圍圈中。 “不自量力!”徐平輕蔑一笑,雖然秦浩的速度同樣讓他吃驚,然而,在他看來,興許這人身上是有什么特殊的輔助,如封玄陣之類。 就算他的攻擊再強(qiáng),也頂多擊敗一人,其余九人在他攻擊之時,速度停滯的那一瞬間,絕對能把握機(jī)會,將他剁成rou碎。 為了維持自己的信譽(yù),他的計數(shù)仍未停下,小拇指也立了起來:“四!” 也在此時,血刀十衛(wèi)刀鋒同時一旋,十道刺目金色刀罡帶著厚厚的血腥意味,掃了過去。 而后,十具如獵豹般強(qiáng)壯的身體,也在那一刻朝秦浩撲了過去。 秦浩冷聲一笑,十指連彈,十道雷火玄氣聚為細(xì)小圓球,凌空彈出,直迎實質(zhì)罡氣。 雷火玄氣凝聚而成的圓球,看起來頗為不顯眼,和如血刀罡對比,更是黯淡異常。 “五!”徐平的第五根手指,迅速也立了起來。 叮!叮!叮!叮!…… 金屬碰撞嗡鳴之聲連綿不絕,雷火玄氣在那一刻以如虹氣勢,貫穿罡氣,撞到長刀之上,在長刀上留下一個缺口,而后擊到血刀十衛(wèi)的身體上。 侵略如火,迅猛若雷! 火系玄氣的威力,雷系玄氣的迅疾,在那一刻融合在一起。 十名血刀衛(wèi)的身體,以更快的速度彈回,跌至四面八方。在他們的肩膀處,都浮現(xiàn)出一個黑色的血洞,血洞邊緣皮rou翻卷,暗紅色的血液不斷涌出。 而玄氣中的雷屬性,則是讓他們的身體如遭雷擊,不斷在地上抽搐,連站起的一絲力氣都被剝奪。 滿場鴉雀無聲,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靜。 徐平身子僵硬,連伸出的五根手指都忘了收回。配合他的,只有倒在四處的血刀十衛(wèi)狼狽翻滾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