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個男人活著
第四百八十章一個男人活著…… 凌亂的房間,靡亂的氣息,破爛不堪的一切,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被李二勝摔得粉碎。李二勝此刻趕忙提上了褲子,想要奪門而去,奈何白陽鉉瞬間沖了上來。就算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奮力一擊,也絕對能夠阻擋住他一瞬間。再者而言現在的李二勝歪歪斜斜的樣子,更是身體虛脫,面黃肌瘦。 李二勝一腳踹開了白陽鉉,自己也差點倒了下去。搖晃了一下身形,伏在了門框之上,葉河圖猛然間抬起一腳,蹬在了李二勝的下陰之處。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從李二勝的口中傳出,讓床上衣衫不整,酥胸微露的白母猛然間渾身一顫。但是白陽鉉臉上卻是笑容陰翳。 三十余歲的白母姿色絕佳,身材豐腴,絕對稱得上是一個誘人的少婦。否則也不會激發李二勝的獸性。即便是這么多年從大家閨秀到持手cao勞,也從未見她有過多少的老態。 白母默默的抽泣著,遮住了身體的她,看上去依舊是雙眼迷離,充滿了絕望的神色。角落里,剛滿六歲的白秋易,恐懼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看到那個‘欺負’母親的混蛋被那個年輕的叔叔一腳踢得癱軟在了地上,依舊沒敢上前,傷痕累累的臉上,似乎證明著之前他被李二勝兇殘的虐待過。雙眼朦朧血與淚模糊在一起,目光一暗,便是暈了過去。 白陽鉉并沒有像一般孩子一樣撲在母親的懷里默默的安慰著母親,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李二勝走去。 此刻李二勝緊緊的捂著下體,佝僂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臉上痛苦的表情,跟剛才呈現的銷魂之色戛然相反,葉河圖的一腳,可謂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當然是沒有運氣的情況之下,否則的話現在的李二勝就不僅僅是躺在地上打滾那么簡單了。 葉河圖不偏不倚的踢在了李二勝的命根子之上,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管不住自己褲襠里玩意的男人,這種男人,只配丟到養豬場去跟那些母豬交配。 白陽鉉看了看義父,葉河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異樣。而后又將目光落在了李二勝的身上,此刻的李二勝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而他下體的玩意也是徹底的cao蛋了。 白陽鉉的神色瞬間而變,變得陰狠,充滿了憤怒,激動!雨點一樣的拳頭不住的打在李二勝的身上,但是小孩子,就算是在有力氣,也終究不可能將李二勝打成什么慘樣。況且李二勝現在下體的痛楚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身上挨的小拳頭。強烈的疼痛感刺激著李二勝的每一根神經,幾度都是險些暈過去。在他想來,自己這輩子算是徹底的完蛋了。 半晌,白陽鉉的小拳頭已經打得皮開rou綻,但是李二勝依舊是佝僂成一個蝦米一樣臥在地上,叫聲凄厲。 “不要再打了。陽鉉,不要再打了。”白母默默的抽泣著叫道。對于她這種大家閨秀,貞潔一向都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自己的丈夫雖然戰死沙場,但是自己絕對不能夠另行改嫁,要一輩子為他守身如玉。此時看著兒子發瘋一樣拼了命的打李二勝,她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葉河圖從懷中取出了一柄精致的匕首,上面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騰龍,金光閃耀。葉河圖猛地一擲,將匕首插在了圓桌之上,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 “嗡……” 白陽鉉猛然間抬起頭,這一次他并沒有去看義父,而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上那柄散發著金光的鋒利匕首。迅速的站起身來,雙手握住匕首,將之拔了出來。 “不要啊,陽鉉!”白母臉色一變,原本就陰晴不定的容顏變得更加的陰沉,她深深的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這柄匕首拔出來,就一定會插在李二勝的身上。 白陽鉉仿佛絲毫沒有聽到母親的叫喊聲,一瞬間,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將深深沒入圓桌半寸的匕首一下便是拔了出來。當白母跳下床想要去阻止白陽鉉的時候,卻已經為時已晚,白陽鉉已經將匕首狠狠的插在了李二勝的后背之上。 剎那間,李二勝再度慘叫一聲,猛地推開白陽鉉,臉色慘白,口吐鮮血,白母也是眼前一昏,倒了下去。兒子殺人與自己名節被毀的雙重壓力,讓她再也堅持不住精神的迫害,暈了過去。 白陽鉉并沒有就此罷休,再度跑到了李二勝的身前。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最終,就連葉河圖都已經忘記了白陽鉉到底插在了李二勝身上不知道多少刀,直到李二勝死的不能再死,白陽鉉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眼角逐漸流出一絲血淚。 良久,整個房間之中彌漫著一絲血腥的味道,白陽鉉默默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雙眼失神,無論如何,他都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而已,僅此而已! 白陽鉉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他的命運會如此的悲慘。在一個個親人離他而去,在一次次巨變家道中落之后,在一年又一年逐漸成長起來的時候,伴隨了他這么多年孤苦伶仃的母親,居然會遭受到這樣的奇恥大辱! 白家,出過聲名顯赫的大將;出過威震四方的諸侯;出過權傾中央的大佬;白家,唯獨沒出過的,就是孬種!一個個白家子孫,全都倒在了沙場之上,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但是一向激進桀驁的白家人,卻一向不為人所待見。漸漸的,在失去了真正核心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白家的沒落,甚至樹倒猢猻散都稱不上,因為依附白家之人,都是少之又少。 幾度的功高震主,幾度的風云變幻,家道中落,也并非僅僅只是時代變換更迭的偶然。現在的白陽鉉,還不懂,不懂這些大道理,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做的,就是孬種。母親曾經告誡他無數次,只要他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不求福貴,但求一輩子安生,心安理得,寥寥余生。 但是從小白陽鉉就懂得一個道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只有比他更厲害,比他更狠,才能夠站在別人的頭頂去藐視他。成者王侯敗者寇,小小年紀的他,卻明白一個無數白家先祖都不曾明白的道理,刺貪刺虐,入rou三分,才能夠讓他們明白痛楚。白家的桀驁,引起的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不滿,戰場上揮戈舞動,叱咤風云的陽謀,始終比不得后方一語君前萬事休的陰謀。 當年的岳飛何等威風?何等凜然?令金人聞風喪膽,收復失地之勢,如若排山倒海,岳飛在,金人亡!但是最終亦不免被聽信jian人秦檜讒言的宋帝連下十二道金牌召集回京,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岳飛,也是沒能抗住帝王之命,誰到知道岳飛的精忠報國之心,殊不聞十數次違抗軍命,已經有了造反的嫌疑。 自古文死諫武死戰,文人殺人,從來都是不動刀,不動槍,光靠這三寸不爛之舌便能夠要你的性命。白陽鉉雖然不懂得這些令人驚悚的紫禁往事,更不知道那些玩弄權術的無上陰謀,但是他懂,他知道自己的先祖,死得冤,死的虧,死的不明不白!白家滿門忠烈,到頭來風云侵蝕門頭梁,連頓飽飯都吃不上,這就是忠良之后該有的結局嗎? 白陽鉉雖小,不過卻是人小鬼大。母親教訓的話,他從來都是不會聽。因為他明白,他是白家唯一的希望,更是白家的長子,他有能力,也有責任挑起大梁,他要讓所有陷害過白家的人死無葬身之地,他要讓曾經陷白家于不義的人血債血償,他要讓整個紫禁城都知道,白家,注定要強勢的回歸!笑傲整個京華! 葉河圖緩緩蹲了下來,摸著白陽鉉的小腦袋道: “想哭,就哭吧。” 白陽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壓抑,痛苦,掙扎與憤恨,嘶聲力竭的在葉河圖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良久,白陽鉉的哭聲漸漸平息,葉河圖淡淡的說道: “一個男人活著,不管自己有多苦,都不能讓在乎自己的人苦。一個雜碎,殺了便殺了。不用擔心,一切有義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