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對戰(zhàn)陳驚蟄!
刺眼的血柱噴薄而起,血光彌漫,狹長的開山刀不斷的揮舞而起,血rou橫飛,一條條連筋帶rou的胳膊,都是被鋒利的開山刀直接撕裂開來。場面極為的血腥,殘忍,甚至如果是一個女人見到這一幕,將會毫無疑問的倒下去,即便是這些戰(zhàn)斗之中的人,不少都是被眼前宛如修羅地獄的場面所震懾。 慘叫聲此起彼伏,喊殺聲震耳欲聾,但是今晚的東城,沒有人會知道到底能發(fā)生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會死多少人。 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面,令人心悸,在這一刻,人性被徹底的泯滅,尊嚴被徹底的踐踏,生命,被徹底的收割。手起刀落,修長開山如流星劃過,便是再度奪得了一個人的生命,周峰沒有數(shù),因為他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人已經(jīng)徹底的斷絕了生機默默的躺在了他的腳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臉上全都是濺起的鮮血,刺目而鮮紅,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七個人,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難以抹掉的血跡。身如此,衣如此,看上去宛如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浴血殺神,在他們的臉上,沒有疲憊,有的只是被鮮血刺激的強悍殺意,只是被激發(fā)的人性內(nèi)心深處最不值錢的殘暴。 殺一個,少一個!這就是周峰等人的目標,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絕對不放棄殺戮,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揮刀而起的敵人,他們,都該死!他們,必須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七個人殺了已經(jīng)超過七百人,有多有少,但是相同的是他們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所彌漫,都帶著一股擋我者死的殺神氣勢,雖然談不上勢如破竹,但是幾乎每個人都在緩慢的前進著,所過之處,一片凄冷,越來越多的人被他們踩在腳下,最終走過。 肖飛吃力的砍出那一刀,如果不是那塊紅布,或許他手中的開山刀已經(jīng)徹底的被甩飛了出去。雙眼赤紅,嘴唇有些發(fā)干,腳步雖然并未如何凌亂,但是他的速度跟套路無一不在告訴著每個人,他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眼中的虛脫,汗水混合著別人的鮮血,在他的臉上流成一道道血線,猙獰而可怖。 其余幾人也都大致如此,生強甚至還不如肖飛,滿臉的疲憊之色,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握住開山刀,不停的揮舞著,但是慶幸的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并沒有人傷亡,頂多是肩膀跟身上挨上那么幾棍,被刺上那么幾刀,并沒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七個人背靠背,不斷在后街之中移動著,寬敞的后街之中,人山人海,倒下去,依舊有另一群人毫不猶豫的沖起來,一群悍不畏死的人,挺身而出。葉河圖雙眼微瞇,看著高樓之上神情淡然的陳驚蟄,看來他是真的準備用人海戰(zhàn)術徹底的耗死住他們這幾個人。這里的五千人,足足夠他們殺到明天早晨,但是前提是他們每個人都還有力氣站起來,揮著刀向前沖去。 即便是現(xiàn)在的葉河圖,都是有些殺得手軟不已,聳了聳酸疼的肩膀,單手一握,再次握緊開山刀,臉上的神情,變得比之前更加的凝重,微微喘息著,比起周峰六人,卻是要強了不止一星半點。現(xiàn)在的葉河圖雖然重傷在身,但是至少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其次情況稍好一點的便是野狼,這個足以進入虎榜前列高手的中年男子,雖然天賦一般,但是卻是被葉河圖看中,最終幾經(jīng)歷練,也算是小有成績。 葉河圖虎目一凝,橫刀立馬,大喝一聲: “今夜,我在哪,哪里便是地獄!陳驚蟄,我要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葉河圖的喝聲一落,三道身影便是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邊,一男兩女。男的是宋笑然與帝玄燁,而女人,則是和歌若水。這三個人可都是足以以一敵千也毫不費力的絕頂高手,即便是和歌若水,現(xiàn)在也是注定傲視龍榜的存在。 “保護好他們便足矣,近一步,殺無赦!我要從這里殺出一條血路,親手取下陳驚蟄的首級。” 葉河圖沉聲說道。宋笑然和歌若水與帝玄燁三人皆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瞬間刀兵齊加,霸氣外露,將六個人護在中間,但是那群陳驚蟄的手下依舊悍不畏死的沖上來,一波接著一波,但是結局卻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那就是沖上來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 現(xiàn)在,周峰等人才明白為什么葉河圖敢讓他們陪著自己只身殺來,就憑自己身邊的三人,絕對足以將這五千人耗住,而結局很可能是單方面的屠殺,對于和歌若水周峰等人也只是稍有了解,但是對于另外兩個不為所知的高手,印象卻是更加的深。這兩個人的實力,就如同曾經(jīng)的葉河圖給他們帶來的感覺,深不可測。 無論對方來多少人,都在三人的劍下成為了亡魂,漸漸的,不少人也都開始放滿了速度,并不如開始那般死命的沖上來,畢竟,任何人對于死亡的沖擊都是無法逃避的。不斷涌現(xiàn)的人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跟本阻擋不了這些人的腳步,每個人沖上去都是送死的結果。三個人對周峰等人形成的保護圈也漸漸被人所忌憚起來。 葉河圖只身一人,單手所執(zhí)開山,一刀一個,并不優(yōu)雅的招式套路,卻將所有人殺得膽戰(zhàn)心驚,鮮血噴涌,四下飛濺,葉河圖沒有一點的顧忌,甚至她整個人都如同血人一般也是渾然不覺。在他的眼中,只有高樓之上的陳驚蟄,只有怒不可遏的殺意。輕輕的喘息聲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得到,臉上也逐漸露出了汗水,與血水融合,臉上布滿森然。 誰都不是傻子,葉河圖瘋狂如此,殺人如麻,短短的十分鐘時間,上百條人命都是一條一條的斷送在了他的手中,淡墨青衫也已經(jīng)變成了血衣血衫,這個時候的葉河圖,眼中,只剩下殺戮,殺人,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粗獷的藝術。 一個個手執(zhí)刀槍棍棒的人都是畏畏縮縮,跟隨著葉河圖的腳步,沒有一個人敢在上前去,都是逐漸的向后退去。眼中的恐懼,如同見鬼的驚顫,在他們的眼中,葉河圖就是魔鬼,一個在不停收割著生命,沒有一絲情感的魔鬼。葉河圖眼神堅定,直指陳驚蟄。怒吼一聲,凌空而起,踩在那些陳驚蟄手下的背上,頭頂,向著陳驚蟄飛身而去。 不足百米的距離,轉(zhuǎn)瞬及至,葉河圖如同一只輕快的靈猴一般借著開山刀的滑翔之力,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是躍上了陳驚蟄所站的廢棄的樓盤之上。葉河圖沒有任何的言語,翻身一抬,便是一刀下去,直刺陳驚蟄的咽喉,沒有半點的花俏,但是那股凜然無匹的氣勁,卻讓陳驚蟄不禁為之一怔,葉河圖受傷之后,居然還是如此的強橫,剛才的一幕幕,盡皆被他看在眼中。之前霧靈山一戰(zhàn),他便知道葉河圖重傷未愈,但是依舊沒敢下手,不過今天,便要另當別論了。 陳驚蟄退后半步,一腳抬起,蕩開了葉河圖的開山刀,旋即便是再度迎了上來,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這也算是他跟葉河圖之間最后一次,也是真正的一次對決了。 “我看你能熬到幾時?哼哼。” 陳驚蟄冷笑一聲,雙手各自從兩只軍靴之中抽出了一根一尺余長的三棱軍刺,唰唰唰不斷的劃在葉河圖的開山之上,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伴隨著刺眼的火花,在黑夜中消失,曇花一現(xiàn)。 葉河圖速度絲毫不慢,盡管有傷在身,對上陳驚蟄或許有些吃力,但是卻也并非是完全沒有抵擋之力,狹長的開山刀大開大闔,兵器一寸短一寸險的劣勢讓陳驚蟄步步后退,被葉河圖逼得伸手無力。 陳驚蟄面色嚴峻,步步沉凝,每一步退出,都在腳下踏出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水泥石打造的樓盤之下,都是被陳驚蟄踩得寸寸龜裂。葉河圖趁勝追擊,不給陳驚蟄一絲反擊的機會,刀刀出手,環(huán)環(huán)相扣。 陳驚蟄心中頓時大為震撼,沒想到葉河圖的恢復力居然如此的變態(tài),之前在霧靈山之時,他雖然不敢對葉河圖的實力妄自揣測,但是也絕對沒有恢復到這等地步。 陳驚蟄雙刀并起,左右夾擊,在葉河圖的狂猛攻勢下,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開始了反擊,兩柄血槽軍刺將葉河圖的軍刀死死的扣住,旋即翻身一轉(zhuǎn),脫離了葉河圖的攻擊范圍,一腳踩在了那根巨大的石柱之上,身體瞬間彈跳而起,幾個起落,落在了葉河圖的身后,兩柄軍刺,一劍刺去,一劍護在身下,攻防兼?zhèn)洹?/br> 葉河圖的反應也不滿,瞬間回頭,將開山刀橫了過來,抵在了陳驚蟄的三棱軍刺之上,巨大的沖擊力讓葉河圖后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身形,另一面陳驚蟄也是一直尾隨而來,亂花漸欲迷人眼,凌亂卻不失套路的尖刺,讓葉河圖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的應付著。三棱軍刺,那可是專門給人放血的兵器,一旦沾到了身上,輕則重傷,重則甚至有可能失血過多而休克乃至死亡。 葉河圖步步為營,將陳驚蟄的攻擊幾乎盡數(shù)擋了下來。一刀劈出,凌空于頂,自頭頂壓向陳驚蟄,陳驚蟄雙刺交叉,鎖住了開山,腳下的軍靴一動,一柄長約寸許的尖刀從軍靴的鞋尖出漏了出來,寒芒乍現(xiàn),一腳向著葉河圖側(cè)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