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你也不是什么好鳥!
葉河圖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的到來,但是沒想到卻是來的遲了一些。看來中央為了抓住自己的把柄也沒少花費心機,到了最后時刻才將華儒風(fēng)與楊懷仁這張牌打了出來。就算不是孤注一擲,恐怕他們接下來的事情也絕對不是那么簡單了。找了自己這么久的麻煩,到頭來不還是束手無策嗎?哼哼,葉河圖的心中暗自冷笑。 孫老,倒還真能沉得住氣,恐怕也是看見了華夏經(jīng)濟聯(lián)盟蠢蠢欲動,他們才故意將華儒風(fēng)與楊懷仁送過來麻痹自己吧。什么時候?qū)⑦@兩個人送來不好,偏偏選在華夏經(jīng)濟聯(lián)盟向自己動手的時候,還真當(dāng)我是三歲孩童不成?你的一舉一動不過是想要配合他們對付我葉河圖而已。看來,老首長還真跟我想到了一起。葉河圖的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成敗英雄,便在今朝! “看來,他們是來負荊請罪來了。浮生,你說,我該不該給他們一次機會呢?”葉河圖淡笑道。把玩著一只金絲派克,眼神玩味。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大哥一定大哥的想法吧。至少在我看來,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就不該給他們一丁點兒的好顏色,一切,都是他們作繭自縛而已。跟他們裝逼,他們會死的很難看。區(qū)區(qū)兩個大學(xué)副校長就敢忘論華夏經(jīng)濟,不要說他們沒有這方面的實力,哪怕是真能有所斬獲,也只是鋌而走險,在他們背后,還有著整個京師。真正能夠在紫禁城翻江倒海的大人物,有幾個像他們一樣驕縱桀驁?哪個不是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他們倒好,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該!”趙浮生氣哼哼的說道,他也極度痛恨這些食古不化的老頑固,恨不得見一個打一個,實在是令人氣憤。 “有些事你還不知道,上一次北大的講演并非是表面上那般風(fēng)平浪靜,實則蘊藏著紫禁城三代官員的更替跟上位。也就是說,那一次的講演實際上是中央內(nèi)部特意為太子黨,海歸派,以及共青團三方勢力所設(shè)的一個平臺,就是為了看看他們之中有哪些拔尖的苗子,好重點培養(yǎng)。太子黨實力最為雄厚,所以毋庸置疑;主要還是他們那些中央的老家伙想要在海歸派跟共青團之中尋找出一些可塑之才。而目的就是為了制約太子黨的發(fā)展,其中,不乏黨校的身影。”葉河圖不厭其煩的為趙浮生解釋道。而后者更是一臉的凝重之色,沒想到這其中的道道會有如此之多,這樣一來,華儒風(fēng)與楊懷仁的張狂也算是有些情有可原。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他們?nèi)堑搅瞬辉撊堑娜耍蔷褪亲约旱拇蟾纭L焯糜新纺悴蛔撸鬲z無門你來闖!趙浮生本就不想?yún)⑴c到政治其中的事情,雖然葉河圖說的風(fēng)輕云淡,但是趙浮生聽在耳中,卻是心驚rou跳,別有一番深意啊。 “這些都跟你沒關(guān)系,做好你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就好。在北京,這趟水實在是太混了,在沒有足夠?qū)嵙Φ那疤嵯拢也⒉幌M阒苯泳磉M這場紛爭之中來,我們兩個人不一樣,你有家有業(yè),輸不起,敗不起。不像我孤家寡人,哈哈,就算是是非成敗轉(zhuǎn)眼為空,我依舊能夠笑看天下,云卷云舒;而你的牽掛與羈絆,卻是太多,做不到我的暢快與豁達。”葉河圖意味深長的說道,臉色凝重的看著趙浮生,他是自己一步步看著成長起來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是自己能敗,他,也斷然不能敗!在自己眼中,江山尚且如無物,美女如同過眼煙,了無牽掛,這滾滾紅塵,能羈絆的了自己的人或事,太少,太少了…… 趙浮生目光沉寂,心神忐忑,他如何能不知道大哥的心思?這一次的經(jīng)濟風(fēng)波,無論成敗,紫禁城的上位者都會對大哥或多或少的懷有成見,而大哥以后想在北京城繼續(xù)混下去,更是需要步步為營,步步驚心啊。自己作為他的追隨者跟合作者,又豈會被那些人放在眼中?所以大哥才不想讓自己涉足太深。但是趙浮生卻是淡然一笑,臉上充滿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霸道與傲然,道: “謝謝你了,大哥。不過我趙浮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大哥待我勝似親兄弟,我又怎么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陷大哥于不義呢?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那才叫真性情,好兄弟。有福能同享,不叫兄弟;有難可同當(dāng),才是真兄弟!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我趙浮生,這輩子沒服過任何人,只有大哥你一人而已。哪怕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恩科德侖,只要我有足夠的經(jīng)濟實力,也敢跟他一較高下;縱使是京城第一趙師道,如果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之上,我趙浮生又有何懼?” 葉河圖微微一怔,心里一股暖流緩緩流淌而過,點點頭,沒有說什么。說多了,倒顯得生分了。這段時間以來,或者說從一開始,葉河圖就有點小瞧了趙浮生,并不是看不起,而是一種希望自己的兄弟被保護,等到他能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再離開自己羽翼的感覺。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或許自己的想法倒有些顯得幼稚了許多。葉河圖心中苦澀的笑了笑。一直以來,趙浮生都是站在自己的身后,哪怕最為當(dāng)事人的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些一步一步的棋局雖然是自己在布置,但卻完全是由趙浮生一個人扛起來的。在自己的光環(huán)掩蓋之下,險些將他的成就與能量所掩蓋。 “浮生,放心吧,無論如何大哥都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我吃餃子,絕對不會讓你喝粥的。呵呵。將他們兩個人叫進來吧。”葉河圖輕聲吩咐道。 趙浮生答應(yīng)了一聲便是走了出去,將華儒風(fēng)與楊懷仁兩個人從外面迎了進來。 葉河圖翹著二郎腿,抽著煙,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鴥蓚€一本正經(jīng),臉色嚴(yán)整的老教授,可是沒有一點的恭敬之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并沒有華儒風(fēng)與楊懷仁兩個人想象之中的冷嘲熱諷,反而是噓寒問暖的寒暄了幾句,還給華儒風(fēng)跟楊懷仁兩個人全都倒上了茶,坐在了葉河圖的對面。趙浮生這回并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葉河圖的背后,他倒像看看當(dāng)初傳聞在北大講演之上囂張一時無兩的兩位老教授,此番到來會是怎么樣一番表情。 “兩位老教授能夠駕臨寒舍,不勝榮幸啊。呵呵。”葉河圖笑瞇瞇的說道。 楊懷仁與華儒風(fēng)對視一眼,前者滿臉堆笑的點頭,看著葉河圖道: “葉小兄弟啊,這一次我們可是鼓起了老大的勇氣才來到了你這里啊,呵呵。不瞞你說,當(dāng)初我們?nèi)A兄確實是魯莽了一些,卻不知英雄出少年啊,葉小兄弟可謂是整個紫禁城年輕一代的楷模人物。就算是比之今天如日中天的太子趙師道也是不遑多讓啊。北京城有多出了一位青年俊杰啊!” 葉河圖聽著楊懷仁的恭維之語,笑而不語。 “是啊,葉小兄弟也可謂是將我們兩個老人家的面子都給搏去了,現(xiàn)在,也該放一放手了吧?畢竟,都在京城這個屋檐下,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事情沒必要搞得那么僵,以后若是能用到我華某人得地方,葉小兄弟只管開口便是,我華某人定當(dāng)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華儒風(fēng)一臉正容得說道,言語之中帶著一絲慷慨的味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誰,華儒風(fēng)能夠?qū)⒃捳f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不容易了,若是沒有孫老的脅迫,想要他如此低頭,無異于癡人說夢,哪怕是華儒風(fēng)心中有愧,也絕對不可能來做這些低三下四的事情來。跟中央大佬華儒風(fēng)都是沒曾如此的低過頭,葉河圖可謂是除卻毛鄧彭孫諸公之外的第一人。 “別別別,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華老爺子此話嚴(yán)重了,您這不是折我的壽嗎?你一個快要進棺材板要死的棺材瓤子給我肝腦涂地,我可受不起啊。”葉河圖笑容陰柔的說道。 趙浮生在一旁差點沒笑出來,葉河圖說話無所顧忌,直言不諱的說辭,讓楊懷仁一陣頭大,若是一個弄不好,華儒風(fēng)翻臉不認(rèn)人,那么今天他們之前所有的計劃就全都白費了。華儒風(fēng)的性格,楊懷仁是知道的。若是沒有把柄落在別人手里,他會就范嗎? 華儒風(fēng)也是猛然一滯,葉河圖的話雖然是笑著說出來的,但是聽在他的耳朵里無論怎么說都有股怪到極致的味道,什么叫快要進棺材板的棺材瓤子?有這么說話的嗎?幸好華儒風(fēng)是剛剛端起茶杯,否則的話,葉河圖剛才的話一定會讓他氣炸了肺,一口茶噴出來。饒是如此,華儒風(fēng)依舊臉色變換,微微有些鐵青之色,這個臭小子的話實在是太噎人了。現(xiàn)在就算是他想繼續(xù)說話,都有點張不開嘴了。罵?絕對不行,本著目的是來賠禮道歉的,要是在爭吵起來,自己回去非被孫老生撕了不成。華儒風(fēng)只得微微訕笑了一聲,不再作聲。 楊懷仁一聲干笑,連忙打圓場道: “葉小兄弟說笑了。受得起,受得起,呵呵。如果連你都受不起,在這偌大的京城之中,還有誰能受得起?大家和氣生財,和氣說話啊。呵呵。” 葉河圖目光轉(zhuǎn)移到楊懷仁的身上,上下來回掃視了一圈,似乎在打量著他,葉河圖微微撇嘴,半天蹦出一句讓楊懷仁徹底崩潰的話來: “和氣個屁,你也不是什么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