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治病
期間,葉河圖倒是與老人聊了一些,得知到,老人的名字叫做淮塵,很奇特的名字,與自己的孫女也沒有什么相符的地方。他的一生都是在這里度過的,甚至沒有出過除了圖倫與帕倫克古城之外,可以說,他將一生,都是獻(xiàn)給了這片古老而又充滿著沉郁氣息的古城幫。 這里,算是一出偏僻的海灘小村,說是小村,其實不過十余戶以捕魚為生的漁夫人家。這里的人都很淳樸,老人算是這里的小村長,能夠說得上幾句話。平時,也都是靠著在近海捕獲一些魚類,來換取一些日常的用品。 老人的兒子兒媳都在年輕的時候出海犧牲了,所以,是老人一手將云曦?fù)狃B(yǎng)長大的。說到這里,老人的鼻頭不禁有些微微泛酸,可見這十多年近二十年來,他們爺孫倆過的也是極為的艱難與辛酸。一旁的云曦,也是一臉的淚水,滿是茫然之色,她甚至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 “老頭子我這輩子沒什么大本事,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個小孫女了。” 老人嘆息著搖著頭道。 “啊——嗚——” 少女的臉色明顯有些酸楚,一邊比劃著道: ‘爺爺,您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您的。’ 老人欣慰的摸了摸少女額頭,輕輕的將其摟在懷中,布滿皺紋的蒼老容顏之上,露出一絲讓葉河圖都不得不為之嘆息的嘆惋之色。 “淮老,難道云曦的啞病是天生的嗎?” 葉河圖皺著眉問道。 “那到不是。” 老人似是在回憶著什么。 “要是天生的,我也就沒什么遺憾的了,不過,是在十三年前,一次誤食之后留下的病根。當(dāng)時的她,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頑皮難耐,在海邊撿到了一枚巨大的貝殼,里面有著一顆五彩的珍珠,少年好奇,便是放入了口中吞了下去,過后不久,大概有一周的時間吧,說話便是開始變得有些沙啞。當(dāng)時的我也沒有太過在意,只當(dāng)是尋常的感冒發(fā)燒所致,到后來,云曦?zé)o法發(fā)聲的時候,才覺察到事情的不對,但是,卻是為時已晚……” 老人的的身體,如同被五指山壓的有些極度的佝僂,臉色也愈加的難看,似乎充滿了無盡的懊悔。 “到后來,走遍了整個圖倫與帕倫克古城,訪遍了醫(yī)生,卻也沒能治好云系的啞病。后來才之后,他誤食的那顆珍珠,很可能原本是一顆多年的老珍珠,被毒素所浸染而變成的毒珍珠。” 葉河圖的臉色也是有些凝重。 “那為什么不走出這里,到外面去看看呢?” 老人苦笑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們又哪有那么多錢去支付呢?而且,這里的老醫(yī)生還說,云曦的啞病,很可能一生都難以恢復(fù)。她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將連通聲帶器官的所有神經(jīng)都已經(jīng)封死,或許,再過幾年,就連她的聽覺,也會逐漸地喪失。” 老人的臉上,除了嘆息之外,更多的,似乎是身不由己的無奈與自責(zé),這一點倒是令葉河圖有些詫異。 少女似乎并沒有老人那么悲觀,盡管臉上依舊還有著些許的悲傷,但是應(yīng)該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爺爺更加難過,所以她才會變得比一般人更為的堅強(qiáng)與勇敢。因為它必須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與重?fù)?dān),必須變得堅強(qiáng)起來,否則,受苦受累受譴責(zé)的也只能是自己的爺爺。 那張充滿了淡淡微笑的青澀面孔,極為的淳樸,天真,甚至,散發(fā)著一股圣潔的光輝,讓她看上去更加的動人。素顏的她,更比那些濃妝粉飾的女孩,多了一絲俏皮的靈動與大自然的‘真’! 云曦比劃著跟爺爺交流道: ‘爺爺,您放心,云曦絕對不會讓您受累的。云曦現(xiàn)在真的很開心,每天有爺爺陪著我,我也要永遠(yuǎn)的陪著爺爺。’ 老人笑著說道: “傻孩子,呵呵。你先去房間休息吧,爺爺為這位小兄弟準(zhǔn)備一下飯菜。” “還是我來吧。” 說著,葉河圖便是抱起云曦,來到了她的房間之中,不足二十平米的溫馨小屋之中,不算簡陋,靜謐而典雅,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有的,只是幾件能夠向著少女房間的特殊的別致玩意而已。但是,卻讓葉河圖覺得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一張單人床上,還有著一個似乎是未曾繡完的刺繡。葉河圖小心的將云曦放在了干凈而整潔的床上,然后跟她打了招呼,便從少女的閨房之中退了出來。看見正在忙碌的淮塵,葉河圖打斷了對方,低聲說道: “淮老,我可能有辦法醫(yī)治云曦的病,可以試一試。” 老人猛然間抬頭,一臉錯愕的看著葉河圖。 “我自幼看過不少的醫(yī)書,對于醫(yī)學(xué)方面也有所涉獵,針灸也略有研究,我想我可以試一試,看看能否醫(yī)治云曦的病。” 老人的臉色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猛的上前一步抓著葉河圖的雙手,竟然有些顫抖著說道: “你……你真的……真的能夠治好我孫女的病嗎?” 葉河圖沒有點頭,不過卻也沒有搖頭。 “能不能治好,我不敢確定,但是我想應(yīng)該有著幾分把握,畢竟,我也得先看看云曦的病情如何啊。” 老人的雙眼之中都是有些亮的發(fā)光,直瞪著葉河圖,仿佛有些難以置信,如果葉河圖真的能夠醫(yī)治好云曦的話,那么對他來說無異于天上掉下來的幸福,再者而言,主要還是云曦在以后的生活交流上不會出現(xiàn)什么障礙。這一點,才是老人十幾年來唯一所擔(dān)心的地方。 畢竟有著一線的生機(jī)怎樣也都好過毫無希望的好,老忍不住的點著頭。 這個時候,換做葉河圖有些尷尬起來,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說道: “只是,我若是給云曦姑娘醫(yī)治的話,就需要針灸,然后……” 老人的臉色也是出現(xiàn)了一抹潮紅,明顯知道了葉河圖的意圖,那就是針灸,如果施針的話,可能需要云曦做出一些大膽的“犧牲”,這一點,老人的確有些為難了。思考了一下,老人說道: “這個,我還是先跟云曦商量一下吧。” “恩,我懂,畢竟,女孩子的聲譽也同樣很重要的,不過醫(yī)者父母心,我絕對不會對云曦姑娘懂什么歪念頭的。” 說出這句話,蓮葉河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如果真的將一個活生生的少女剝了精光在自己面前,恐怕自己也沒有那么強(qiáng)的信念不懂任何的歪念頭,畢竟,葉河圖現(xiàn)在來說還是處男啊!這卻也是一個鐵一般不爭的事實! 如果這能做到視嬌美少女于紅粉骷髏的話,那么,葉河圖的定力恐怕就能夠跟少林那個老和尚智誠一拼了,那樣的話,他不如直接去參禪好了。這一點,不是君子與小人的分別,不是非禮勿視的區(qū)別,而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區(qū)別。盡管或許你真的沒有什么歪念頭,但是……結(jié)果,卻是一樣…… 老人沉吟了片刻之后,繼續(xù)說道: “河圖小兄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施盲針呢?我聽說華夏有一種施盲針的方法。倒是頗為的有名。” 葉河圖苦笑了一把,大感無奈道: “淮老,您還真是看得起我。盲針,對于我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或許只有華夏真正意義上不出世的老神醫(yī)才有這份本領(lǐng)吧。” 老人也感覺到自己所說的話,似乎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便不再多言,向著云曦的房間之中走去。半晌,老人笑吟吟的走了出來。 “云曦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她聽到你有可能治好她的病的時候,甚至激動的有些氣喘。她說等明天洗過澡后便允許你給她施針。一切,都靠你了,小兄弟,如果真能治好云曦的病,老夫我定當(dāng)全力報答。” 葉河圖搖頭道: “淮老,不必如此,我絕對不是有所貪圖,如果真能讓云曦姑娘重新獲得聲音的美妙,我也一定在所不惜,像他這么好的姑娘,要是一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的話,就連我都惋惜不已啊。” “恩,如此,便謝謝你了,小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這里小住幾日,也好幫助老朽的孫女治病。” 葉河圖點頭答應(yīng)道: “那就叨擾了,淮老。” “哪里的話,我還要謝謝你呢,呵呵。你先小坐一會,我去給你做一些我們這里的特色家鄉(xiāng)菜啊。” 老人擺擺手,便向著外面走去……